很多人都佩服隱莫千的勇氣,被這麼多人質疑,還敢說自己是玄山宗的弟子?
“狐城主,您可千萬不要信他的鬼話,他根本就不是玄山宗弟子,分明是在這兒招搖撞騙!”
“是啊,像他這種騙子,我見多了。不過,像他這麼不要臉的,我還是頭一回見到!”
“他要是再敢說一次,他是玄山宗弟子,我這拳頭可就不能饒他了。玄山宗怎麼可能會招收他這種人,他是在侮辱玄山宗!”
衆人說來說去,愣是把一個騙子,說成了公敵。
要不是狐百烈在這兒,沒準這些人真就一擁而上,把隱莫千大卸八塊了。
當然,這些人和隱莫千無怨無仇,他們這麼做,無非也是爲了奉承巴結玄山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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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你們老婆了?還是刨你們家祖墳了?說我是騙子,分明是你們眼瞎!”隱莫千毫不示弱,反擊完後,轉身面向狐百烈,說道:“你就是狐百烈?好歹你是沸騰城城主,我想你應該不會眼拙,也說我是騙子吧?”
狐百烈臉色一冷,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敢對他直呼其名的人,隱莫千是第一個。
且,隱莫千語言輕佻,絲毫沒把他這個沸騰城城主放在眼裡。
“你是不是騙子,得由你自己證明,我說了也不算啊!”狐百烈似笑非笑。
雖說狐百烈也認爲這個流裡流氣的年輕人,不可能是玄山宗弟子,但爲了以防萬一,他也不好直接發作。
“你想要我如何證明?!”隱莫千沒好氣地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還要證明?真是可笑!
“既然你能加入玄山宗,那麼你的實力一定很強吧,不妨賜教我狐某人幾招,讓大家開開眼界,也證明你確實是玄山宗的弟子!”狐百烈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
如果隱莫千真是一個騙子,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教訓隱莫千一頓。
如果隱莫千沒有說謊,當真是玄山宗弟子,那他所謂的賜教,自然也不算得罪了!
“師父只教了我一些逃生的輕功,讓我怎麼賜教你啊?”隱莫千撓撓頭。
衆人一片鬨堂大笑,無怪從這小子身上,感受不到什麼修武氣息,原來是一個渾水摸魚的菜鳥!
笑話!
玄山宗是每一個修武者嚮往的聖地,從玄山宗出來的弟子,不是修武者,這難道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由此可見,這小子就是一個十足的大騙子!
“呃!”狐百烈狠狠抽了幾下嘴角,恨不得反手給隱莫千一個大嘴巴子。
特麼!
不是修武者,來沸騰城做什麼?
還敢冒充玄山宗的弟子,這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不成?
不,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也不敢像這小子一樣,冒充自己是玄山宗的弟子!
“我會畫畫,我還會寫字,還會吟詩,狐城主,不妨你從中挑選一樣,咱們比試一下如何?”隱莫千認真地說道。
沒錯,隱莫千就像是古時候的一個文弱書生,擅長吟詩作賦。
其實玄山宗的招試時間,並非是固定的這幾天,也並非只有沸騰城這麼一個地點。
當初隱莫千還是一個放羊娃,無意間跟着一位老先生,學習了吟詩作賦。然後有一天,他只是對着山間瀑布吟詩一首,他的師父便出現了。從那以後,他就被帶進了玄山宗。
而他進入玄山宗之後,師父也確實只教給他一些輕功而已,其餘時間,就讓他學習吟詩作賦。
狐百烈氣的嘴眼歪斜,他是一個修武者,讓他比吟詩作賦,這是在跟他開玩笑麼?
不,不是在開玩笑,分明是在羞辱他。
他大字不識一個,是個文盲。
眼前這個小子,一定是瞭解他這點,所以才故意羞辱他吧!
如果他不是沸騰城城主,如果不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他早就送給隱莫千一個大大的滾字,然後一腳把隱莫千踢到火星上去不可!
“小夥子,還是算了吧,我心中已經有答案了,你若是無聊,就去消遣別人,我就不奉陪了!”狐百烈轉身就走。
他只是當衆客氣,回頭一定派手下再找到這小子,然後把這小子好好教訓一頓,讓這小子滾出沸騰城!
“狐百烈,你有答案了?”隱莫千叫住狐百烈,笑道:“所以,你也不信我是玄山宗弟子?”
狐百烈置若罔聞,實在懶得搭理隱莫千。
但,隱莫千很快又說道:“無怪你用了半生時間,也沒能加入玄山宗,這就是你和我的差距啊!”
狐百烈恨得牙根癢癢,差距?這小子居然說自己和他有差距?
一個招搖撞騙的騙子,也好意思跟他相提並論?
甚至,還厚顏無恥地,把自己說的高高在上?
狐百烈礙於面子,還是忍了!
不過,此刻他已經不僅僅是想教訓隱莫千一頓,把隱莫千趕出沸騰城這麼簡單,他要讓手下讓隱莫千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方纔能解他心頭只恨!
“呃!狐城主好款空大量啊!”拜玉兒沒好氣地瞥了隱莫千一眼,說道:“喂!隱莫千,你剛剛那樣出言不遜,狐城主都不跟你一般見識,我覺得你應該要對狐城主道歉,感謝他的大度!”
“女人?呵呵!頭髮長見識短!”隱莫千不以爲然,看着狐百烈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你哪裡知道,狐百烈已經對我起了殺心。很好,他若是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玄山宗都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隱莫千是在自言自語,而周圍又雜亂喧囂,所以沒誰聽到隱莫千嘀咕了一些什麼。
但,唯獨何時歸看隱莫千的眼神,變得更加不同了。
何時歸聽到了隱莫千嘀咕的言語,而他也感受到,狐百烈臨走前,那心生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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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不是一個修武者,卻還能感受到如此隱藏的殺機,莫非這小子有窺探別人內心的神通?”何時歸眉毛一挑,愈發覺得隱莫千有趣了。
不,他覺得玄山宗也很有趣。
明明是一個很多修武者都向往的聖地,卻招收一個只會舞文弄墨的書生,這種招收弟子的標準,還真是讓人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