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柳湘漓先是通過江海人民醫院院長鄭安橋,確定了一家專業心理諮詢中心,然後又用短信的方式聯繫何南晴。
不過,柳湘漓只是讓何南晴明天早上九點過去,並未對何南晴說明,她是要去心理諮詢中心。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何南晴開着剛買的紅色馬自達轎車,來到長興街九十一號,一聽柳湘漓要去心理諮詢中心,不禁被嚇了一跳。
“湘漓姐,到底生了什麼啊?你爲什麼要去這種地方,難道是李壞對你不像以前那麼好了,讓你心裡有所壓抑了嗎?”何南晴擔心地問道。
“不是,小壞蛋對我很好。”柳湘漓裹緊呢子大衣,左右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人,還是決定把這個秘密告訴何南晴。
其實柳湘漓也可以瞞着何南晴,而她之所以說出來,無非是想找個人傾訴一下罷了。畢竟從生到現在,她一直把這件事情憋在心裡。她很清楚這樣並不好,何況何南晴值得相信。
等柳湘漓把深圳生的事情,以及心理受到的影響說完後,何南晴心疼的哭了起來。
“湘漓姐,你這麼堅強,一切都會過去的,加油!”何南晴只能儘量鼓勵柳湘漓,“對了,李壞知道嗎?”
“我還沒想好要怎麼告訴他。”柳湘漓搖搖頭。
“我好笨啊,李壞這麼愛你,如果他知道的話,他肯定會陪你一起來。”何南晴突然有些受寵若驚,“湘漓姐,不瞞你說,我以前一直覺得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做朋友,畢竟你是柳家的大小姐,而我不過是一個普通小百姓,差距太大了。”
“現在呢,還這麼認爲嗎?”柳湘漓假裝生氣。
“不這麼認爲了,湘漓姐要是不把我當朋友,也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呀,所以我現在很開心。”何南晴心裡暖暖的。
“知道就好。”柳湘漓看了眼那輛紅色馬自達轎車,“這輛車挺漂亮,剛買的嗎?”
“對啊,你和李壞每個月開給我那麼多工資,我就小小嘚瑟了一下。”何南晴充滿了感激,她能有今天,全都是李壞和柳湘漓給她的,不然的話,可能她現在還像很多同學那樣,茫然着不知道要做什麼。
“這都是你應得的,走吧,陪我一起進去。”柳湘漓拉着何南晴的小手,不免有些緊張,畢竟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她就在想了,萬一遇到什麼人,會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她。“對了,南晴,馬自達的車一向都很漂亮,也很適合女孩子開,不過它是日產車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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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何南晴恍然大悟,“哎呀!湘漓姐,我以前不知道馬自達是日產車啊,早知道的話,我就不買它了。要不回頭我找個藉口,就說車出了毛病,去把它給退掉。”
整條長興街的建築,都是民國時期保留下來的,包括博倫心理諮詢中心的這幢樓,也同樣具有西方特色。
從一樓到五樓,都屬於博倫心理諮詢中心。不過,據說這裡就只有一名心理治療師,每天只接待一名心理患者,費用按分鐘計算,一分鐘一千元,也就是說,如果治療一次,時間爲一個小時的話,就要花費六萬。價格可以說是很離譜,不過鄭安橋既然介紹這裡,自然有它的價值。至於價格方面,柳湘漓不在乎。
“請問是柳湘漓,柳小姐嗎?”在一樓接待的,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長相清純,也沒有濃妝豔抹,皮膚好的讓柳湘漓和何南晴都忍不住想問一下,她平常是如何保養的。
這裡每天只會接待一名心理患者,而且都是提前一週預約,無論誰想插隊,博倫心理諮詢中心的主任都不給面子。
至於這一次爲何會例外,原因是原本預訂今天來的心理患者出國了,這才賣給了鄭安橋一個面子。
在昨天晚上,鄭安橋就把柳湘漓的基本信息,給了博倫心理諮詢中心。所以,這個接待的小姑娘,才能一口叫出柳湘漓的名字。
另外,她被柳湘漓絕美的容貌給驚豔到了。原以爲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能比得過主任的一個好朋友,可是這位柳湘漓,比起主任的那個好朋友,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對,我是柳湘漓。”柳湘漓點點頭。
“好,柳小姐,這邊請。”接待小姑娘帶着柳湘漓和何南晴來到四樓,其中一個房間的門上,寫着主任辦公室。
顯然所謂的主任,就是這裡唯一的心理治療師了。
“柳小姐,請稍等一下。”接待小姑娘沒去敲門,而是按了一下門旁邊的一個黑色按鈕,這明顯是一部短程通信裝置,接通後,接待小姑娘輕聲細語地說道:“主任,柳小姐已經到了。”
並沒有聽到主任的迴應,接待小姑娘就轉身衝着柳湘漓笑了下,而後說道:“柳小姐,您可以進去了。”
“謝謝!”柳湘漓放開何南晴的手時,心裡不免像是沒了着落一樣,不過轉眼一想,“柳湘漓啊,柳湘漓,你可是被譽爲傳奇的女人好嗎?現在又是另外一個傳奇的老婆,不就是看一個心理醫師麼,有什麼好緊張的。”
柳湘漓舒了口氣,而後推開了厚重的房門。
本以爲這門會很重,可柳湘漓推開它,幾乎沒用什麼力氣,甚至是好像剛把手放上去,門就自動開了。
等柳湘漓進去後,房門砰的一聲,突然自動關上。出來這麼響的聲音,這是故意在捉弄人麼?
不過,柳湘漓隨即又想到,或許自己開門的那一瞬間,治療就已經開始了。而這一聲門響,也是其中一個步驟。
這個房間,如同跟外界隔絕了一樣,聽不到外面的一丁點兒聲響,讓人的心情,莫名感到一種放空的狀態。
房間裡的格調,除了白色,就是白色,不摻雜一點兒別的顏色。這裡放置的每一樣東西,似乎都在配合着接下來的治療。讓人看着,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
一張白色的桌子後面,白色的轉椅背對着柳湘漓,雖然看不到任何,但是柳湘漓知道,那個心理治療師就坐在椅子上。可白色的窗簾明明拉着,她在看什麼,還是睡着了?
對方遲遲不說話,柳湘漓忍不住正要開口,轉椅突然旋轉,一張清美絕倫,卻又面無表情的面龐,呈現在柳湘漓的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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