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牀後,宣冰冰照了下鏡子,現斑禿的部位,已經開始長頭了。可突如其來的一個電話,把她原本格外不錯的心情,瞬間攪亂了。
是柳夢晨打來的電話,不容她說一句話,柳夢晨就像瘋了一樣,一通亂吼亂叫。
李壞又闖禍了?
居然把工商局的一個科長給打了?
掛了電話,宣冰冰就氣沖沖的去了李壞的房間,可房間裡沒人,在院子裡找了一圈,也沒找到,問家裡的僕人,僕人們也說沒看到。
“難道李壞畏罪潛逃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宣冰冰倒不怎麼生氣了,不過,還是得先把這件事情告訴小姐。於是乎,宣冰冰就來到柳湘漓的房間。
“李壞闖禍了?他闖什麼禍了?”柳湘漓問道。
“他把工商局的一個科長給打了。”宣冰冰刻意加重語氣,可還是沒讓柳湘漓有多大反應,就只是眉頭微蹙了一下而已。
宣冰冰正想說李壞不見了,柳湘漓卻衝着浴室喊了一聲,“李壞,你洗完了嗎?洗完就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宣冰冰爲之一愣,什麼?李壞在小姐的房間,難道昨晚李壞和小姐
李壞聽到柳湘漓喊他,好像還很急的樣子,連身子都沒擦乾,就這麼光着膀子出來了。一看宣冰冰也在,心想告狀的度還挺快。
雖然柳湘漓和李壞同牀共枕了好幾夜,但她每回都是先側躺在牀上,背對着李壞,從沒見過李壞光着膀子。現在一看,明明是個小身板,沒想到渾身都是肌肉,而且李壞的體型,還是倒三角的那種,再加上腰下兩條人魚線,實在太性感了。要是個子再高一些,簡直就是一個男模。不對,就算是男模,也比不上李壞的身材,就他的黃金比例,堪稱完美,直看到柳湘漓心神盪漾。
不過,柳湘漓也沒忘了正事兒,問道:“李壞,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宣冰冰說你又動手打人了,這是真的嗎?”
“是真的,姐姐老婆,對不起,我說到沒做到。”男子漢,就要敢作敢當,再說了,就算宣冰冰不來告狀,李壞也沒想瞞着柳湘漓。因爲李壞知道一句話,紙包不住火。
“小姐,你聽到了吧,他簡直就是一個莽夫!”宣冰冰憤憤地道。
莽夫?有高本領,卻無智慧,遇事只會空動武的人?李壞是沒上過學,可他猜也能猜得出來這個詞的含義,而且也知道宣冰冰是在貶義他。不過,他不會放在心上,簡單粗暴有什麼不好?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
可柳湘漓有些聽不下去了,沒有爲什麼,不管是誰,只要攻擊李壞,她心裡就會不舒服。要是換成別人這麼說,柳湘漓非得跟對方吵起來不可。對於宣冰冰,柳湘漓忍着沒計較。
另外,以柳湘漓對李壞的瞭解,雖然李壞愛用拳頭講道理,但他絕對不是一個是非不分之人,而且剛纔李壞承認的理直氣壯,直覺告訴柳湘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李壞,你爲什麼動手打人?”柳湘漓問道。
接下來,李壞把昨晚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那你直接把何南晴帶走不就行了,也沒必要打人啊。”宣冰冰依舊覺得李壞是錯的,語氣裡多少帶着一些批評。
柳湘漓卻說道:“打得好!”
不光是宣冰冰,包括李壞也以爲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小姐,你說打得好?”宣冰冰問道。
“不錯,打得好,像那種混蛋,不打怎麼能行,就得讓他長點兒記性才行!”柳湘漓說道。
“可李壞也不看看對方是什麼人,那是說打就能打的麼?”宣冰冰真是要被氣死了,李壞犯了錯,小姐不批評李壞也就算了,居然還袒護李壞,不對,是贊成,真是越來越搞不懂小姐了。
“哼!不就是工商局的一個科長嗎?他要是識趣點兒,當做什麼都沒生,我們都相安無事,可他要是敢不老實,我讓他連科長也做不成!”柳湘漓可不是說大話,一個小小的工商局科長而已,真要懲罰,她一個電話就行了。同爲女人,柳湘漓可以想象得到何南晴被欺負時的絕望,所以她纔會這麼氣憤,“我也不是欺人太甚,主要是像那種人渣,完全不配坐在那個位置!”
李壞咧嘴一笑,老天爺真好,賜給我這麼一個好媳婦兒。
“好吧。”宣冰冰還能再說什麼,準備出去的時候,忽然又把話題,轉移到李壞和柳湘漓身上,“小姐,他怎麼在你房間?”
“這還用問,我們是兩口子,難道要分房睡嗎?”李壞撇撇嘴,一想到纔來時,宣冰冰讓人給他另外收拾了一個房間,心裡就不痛快。
宣冰冰瞪大了眼珠子,本以爲李壞只是來小姐房間洗澡,萬萬沒想到,兩人竟然睡在一起了?
“小姐,你”
“哎呀!我們只是睡在一起,什麼也沒做,看把你緊張的,快去洗漱吧,我得給南晴打個電話,前幾天連累她跟着受罪不說,又讓她在工作上受氣了。”柳湘漓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不解釋了,不等宣冰冰出去,她就撥通了何南晴的電話。
宣冰冰只能用力瞪了李壞一眼,轉身出去了。一定是李壞賴在小姐房間裡的,絕對不是小姐主動讓李壞睡在她房間。不能再等了,一定要儘快想辦法,讓李壞離開,不然這樣展下去,非得擦槍走火不可。
何南晴剛醒,就接到柳湘漓打來的電話,而且柳湘漓上來就道歉,還說要給她重新安排一份工作,這讓她受寵若驚。雖然心裡多少有些委屈,但是也不能怪柳湘漓,要怪只能怪自己經驗不足。
柳湘漓掛了電話之後,見宣冰冰走了,就裝着生氣的樣子,瞪了李壞一眼,“小壞蛋,公關這份工作,我看你是不能再做了,不然你還不得天天打架?”
柳湘漓本想責備李壞幾句來的,可是說到最後,哪裡有責備的意思?而且到了李壞這裡,就成打是親,罵是愛了,難怪笑的跟朵兒花似得。
“對了,柳夢晨沒受欺負吧?”柳湘漓關心道。
“啊?她啊,我反正沒欺負她。”李壞偷笑幾下,偷笑歸偷笑,不過他敢誓,他說的句句屬實,要是有半句謊話,他就一頭撞在棉花上,把自己給撞死。
不過,別人有沒有欺負柳夢晨,那李壞可就不敢保證了。
江海某家包子鋪裡面,一個女人披頭散,像個瘋婆子一樣,剛在電話裡跟人罵完,又跟包子鋪老闆幹上了。
“本小姐開着寶馬車,會付不起幾個包子錢嗎?都說了,錢包丟了,包子錢先賒,回頭多給你十倍,你是豬腦子,聽不懂人話嗎?!”柳夢晨這麼兇,一副恨不得要吃人的樣子,包子鋪老闆哪裡還敢要錢。
周圍的顧客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心說小姑娘長得挺漂亮,神經卻有問題,真是可惜了。
“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們眼珠子挖下來!”柳夢晨真是瘋了,見誰咬誰。
她能不瘋嗎?昨晚李壞帶着何南晴走後,也不知道李壞對張海東動了什麼手腳,讓張海東獸性大,害的她差點兒**。
得虧在關鍵時刻,她告訴張海東,說自己是柳家的大小姐,張海東害怕了,她這才逃過一劫。沒錯,外界很少有人知道她是柳家的大小姐,因爲她不想依靠柳家,何況她現在只是一個小小的主管,同爲柳家大小姐的柳湘漓,卻是高高在上的飛天集團董事長兼總裁,她自己也覺得不光彩。
柳夢晨離開包子鋪後,在大街上就咬牙切齒地喊道:“李壞,害的本小姐差點兒**,我饒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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