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求她,我求她!!!”
柳建中拿着電話,沉默了好幾分鐘,最後還是妥協了。
隨即,柳建中又把電話打給了柳湘漓。
“湘漓,我是你大伯,少奇的事情,我”
“大伯,是我,我是冰冰。小姐已經給李壞打了電話,他應該在去醫院的路上了。”
“什麼?湘漓已經給李壞打完電話了?可她不是”
“大伯,小姐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說到底,你們是一家人,不是麼?”
等宣冰冰掛了電話,柳建中的心情,變得複雜起來。
到底是一家人。
到底是自己的侄女兒。
到底是血濃於水的親情。
望着窗外,柳建中開始反思。
導致柳家關係緊張的,無非就是三年前,老爺子病倒之後,把飛天集團全權交給柳湘漓打理。
他不服!
不光是他,他的兄弟姐妹全都不服!
可是細細回想,這三年來,在柳湘漓的打理下,飛天集團蒸蒸日上。
如果換做是自己,能否做到這樣的成績?
而且在這期間,同爲一家人,不僅沒幫到什麼忙,還處處與柳湘漓作對,甚至想方設法,想要分割飛天集團,這是一個合格的長輩,所該做的嗎?
嘎吱!
一輛全新的悍馬車停在江海市人民醫院大門口。
“大哥,可欣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學校找她,等你給那小子看完病,給我打電話,我再來接你,行不?”
等李壞下了車,沈贏天伸着腦袋說道。
這輛悍馬車,自然是葉鶯遇襲的那天晚上得來的。
要說血宴的殺手,還真是大手筆,爲了一個任務,來到江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購置這兩輛悍馬車。當天晚上實施行動,連牌子都沒來得及辦理。
這樣正好,在一番暗箱操作下,這輛全新悍馬車名正言順,就換了主人,成了合法車輛。
至於那四個殺手,想必警方沒能找到任何蛛絲馬跡,封鎖了消息。
“你小子要去約會?去吧,去吧,等我完事兒了,我就打車回去,你多陪可欣一會兒。”李壞說道。
“好,大哥,我去了!”沈贏天一腳油門,悍馬車絕塵而去。
以前沈贏天去學校找夏可欣,最多就是打個出租車,現在開了一輛悍馬車過去,正好可以威風一下,看誰還敢說夏可欣沒眼光,找了一個窮鬼做男朋友。
“孟先生,我還在上班,沒時間陪你去看電影,請你讓開好嗎?”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李壞扭臉一看,那個穿着護士服的漂亮女孩兒,不就是之前見過兩次的白晴麼?
被白晴稱作孟先生的傢伙,是個油頭粉面的青年,二十六七歲,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白晴已經表明了態度,可那傢伙還是不依不饒,再一次擋住白晴的去路。
“白晴,我跟你明說好了,我喜歡你,自從我看上你第一眼,我就開始喜歡上你了,做我女朋友吧,我是認真的!”姓孟的傢伙見白晴無動於衷,又說道:“白晴,你也知道,我舅舅是這兒的副院長,如果你做我女朋友,你的事業,一定會得到很多幫助。當然,如果你不願意繼續做護士,你也可以做全職太太,我養你!”
“孟先生,你能喜歡我,讓我很榮幸,可我對你沒感覺,我們不合適。”白晴還是拒絕了,沒感覺就是沒感覺。
而且,對方剛纔說的話,顯然是在誘惑她,她就是那種經不住誘惑的女人嗎?
“白晴!”姓孟的傢伙一把抓住白晴的小手,“感情是可以培養的,我們先相處一下,才知道合不合適啊,給我個機會吧。”
砰!
白晴正想掙開對方,突然飛來一隻大腳,把姓孟的傢伙給踹飛了出去。
白晴一看,這不是李壞嗎?
“李壞,你怎麼來了?”白晴激動地問道。
自打上次在李壞的幫助下,從馬西單手裡死裡逃生,白晴時刻都在想着如何報答李壞。
可那晚走得急,沒留下李壞的聯繫方式。人海茫茫,她在這裡又無親無故,找了好多天,也沒能找到李壞的下落。
沒想到在這裡碰見了,她能不激動麼。
“我來醫院辦點事兒,這小子誰啊?”李壞問道。
“他叫孟不良,他母親病了,我負責他母親的病房。一來二去,他就說喜歡我,可我一點兒也不喜歡他。”
“不喜歡就別搭理他,咱們進去。”
李壞和白晴走了好遠,捱了李壞一腳的孟不良,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這哪裡是捱了一腳,簡直像是被犛牛撞了一下,屁股都要開花了。
“媽的!居然敢踹我,小子,你給我等着,馬上讓你好看!”孟不良恨恨地撂下一句狠話,一瘸一拐的進了醫院。
不光是孟不良的母親在這裡住院,他的父親也來了。而他父親每次出門,都會帶上幾個保鏢。把保鏢叫上,再去找那小子算賬,看那小子還敢不敢囂張!
得虧遇上白晴了,不然的話,醫院這麼大,要找到柳少奇的病房,還真挺費勁。
病房門沒關,不過門口站着幾個保鏢,其中就有阿德。
阿德見到李壞,多少有點兒慌亂。索性他知道,李壞這次來,不是來找麻煩的。
“請稍等,我進去稟報一下。”阿德說起話來,也是畢恭畢敬的。
還稟報?
真當是面見皇上呢?
李壞懶得搭理阿德,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另外幾個保鏢不知道李壞的厲害,本想攔着李壞來的,阿德急忙反將他們攔住。
看到阿德小心翼翼的樣子,那幾個保鏢十分費解,只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至於讓江海第一保鏢緊張成這樣?
突然,幾個保鏢眼睛一亮,莫非這個小子,就是在飛天集團大廈,重傷阿德的那位?
媽呀!
幸虧沒衝動,不然有苦頭吃了。
旋即,幾個保鏢變得肅然起敬,再沒了不屑與輕蔑。
柳建中看進來的是李壞,忙起身打招呼。
“你來了。”
“哦!”
雖然李壞對柳建中,沒什麼好印象,但是爲了兒子,憔悴成這樣,李壞多少還是有點兒感動。
“我兒子的病”
“你兒子得的不是病,我只是麻醉了他的運動神經而已,醫院裡的這幫蠢貨,連這點兒問題都解決不了,還得麻煩我親自跑一趟。”李壞撇撇嘴,又說道:“對了,要不是姐姐老婆給我打電話,我可不會來!”
“我知道,麻煩你了。”
李壞來到病牀前,柳少奇見到他,就像是見了鬼一樣。還好有父親陪着,不然早就喊救命了。
李壞懶得多說廢話,正要施展妙手十八敲,恢復柳少奇的運動神經。
誰想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那小子就在裡面,給我找出來,然後狠狠得打,往死裡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