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突然一聲咳嗽,嚇的我一個激靈。差點就從秦深懷裡摔下來了。
回頭一看。卻是盧美華。
她滿臉窘態:“哎喲喲,真是對不起。我這兩天感冒,喉嚨癢癢一時沒忍住,你們繼續,我待會兒再來。”
“別別……”我趕緊從秦深懷裡下來,請盧美華坐下又泡了茶問她有什麼事?
“我是來跟你們談合作的。”盧美華笑意盈盈。
原來她很看好藍天城的項目。所以想跟秦深合作,一起在其他地區投資興建藍天城。以藉着這東風讓盧氏更上一層樓。
“我們盧氏雖然比不上秦氏財大氣粗,但百多個億還是能拿出來的。就是不知秦少願不願讓我沾沾這光?”
秦深笑了笑,說:“當然,我還得感謝盧姐雪中送炭。”
衍生現在的資金根本就不夠實現秦深的藍圖,秦深本來就打算抵押物業向銀行貸款。但這兩年國家對樓市調控監管嚴格,也不知道能貸到多少?
盧美華的出現,確實是雪中送炭。
兩人當即就談好了籤、約事宜。只等商務部把合約做出來就籤、約。
“然然我怎麼看秦少好像沒有失憶的樣子?”盧美華困惑的問。
我苦笑,說:“盧姐你跟我進屋吧。我仔細跟你說。”
既然雙方要合作,我也打算讓盧美華知道我們現在的境地和可能會出現的風險,還沒簽、約。她可以慎重考慮下。
把羅湛和威廉做的那些事跟盧美華說了。她驚愕的嘴巴都能塞進一個雞蛋!
“沒想到羅湛竟然這麼陰險!”
“嫣然竟然是肉肉!”
“真是苦了你了,眼睜睜看着自己孩子在仇人身邊卻沒有辦法。”她拉過我的手,一臉心疼。
我忍着鼻腔裡的酸澀,說:“所以說這次藍天城的轉機是莫大的機遇,只要衍生能強大起來,秦深就不用再裝失憶,我們也不用再有那麼多顧慮,可以把孩子奪回來。”
盧美華溼着眼睛點點頭,說:“老天一定會眷顧好人,你們一家早晚能團聚。”
我點頭,問:“盧姐你要不要再考慮下籤、約的事?”
“沒什麼可考慮的,我相信你和秦少,也不怕風險,做生意怎麼可能沒有風險?”
有盧美華的資金注入,藍天城的計劃得以順利開展,秦深準備出差一週去滬上京都等地物色地皮和競標。
晚上回家我給他收拾行李,心裡千萬分糾結。
他在歐克會議上出事的點滴都還記在我心裡,雖然加強了安保措施,但我心裡實在是不放心的很。
他從浴室出來,我開口說:“要不你別去了,讓阿超去吧。”
“捨不得我?”他勾脣笑着走過來,把我抱進懷裡。
“嗯,捨不得。”上次爲了大局讓他離開,他就出事了,我真是的怕了。
“呵……”他輕笑一聲,在我額頭親了一下,說:“我知道你的顧慮,上次是因爲在國外又毫無準備才讓他們得手,現在是在我們的地盤,而且我帶着一個團的保鏢呢,你可以放心。”
“選址的事兒極爲重要,我得親自去辦。”
我心裡還是有重重顧慮,咬咬牙說:“要不我帶着炎炎跟你一起去?”
秦深笑了,摸着我頭髮說:“你真不用這麼擔心我,我失憶的事暫時還能矇住他們,他們不會冒險對我下手,公司這邊還要你盯着點。”
說着,他的眉頭蹙起,說;“我安排調查羅湛的人也一直沒有消息,這王八蛋藏得太深,想找證據舉報他看來是不太可能,只能是積蓄力量跟他一鬥到底了!”
我的心往下沉,這麼一來,我的肉肉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不行,我得想辦法。
秦深出差之後,我讓阿超幫我弄了一份關於威廉和威客的詳盡資料,瞭解到紐約有個叫做巴赫的地產商跟威廉有嫌隙。
兩人的權勢地位相當,三年前因爲一塊地皮結下恩怨,從此就成了仇人,可巧的是,巴赫的妻子麗莎我正好認識。
她手下有一家裝飾品設計公司,當年我第一次獲得賽因斯獎項的時候,她就給我投了橄欖枝邀請我去她的公司擔任設計師,當時我在秦深的公司工作,也就拒絕了,她還挺惋惜的樣子。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我當即就找到了麗莎的聯繫方式,給她打了電話,委婉的提出我想跟他們合作一起對付威廉。
麗莎笑了兩聲,說:“我們是想對付威廉,不過爲什麼要跟你合作呢?你手上並沒有他任何把柄,跟你們合作恐怕沒有什麼裨益……”
我早就預料到這結果,衍生現在確實不夠格跟巴赫合作,但麗莎話裡透露的意思是還有的談。我攥了攥拳頭,說:“您有什麼條件,可以提。”
麗莎又笑了一聲,說:“其實我很欣賞你的才華……”
“我可以將我以後的作品都無償賣斷給您。”我馬上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馬上就跟我丈夫談,詳細的事宜我之後再聯繫你。”
掛斷電話,我心裡激動不已,作品雖然是我心血,但能跟巴赫合作,威廉和羅湛也就不敢亂來,大家可以撕破臉皮來鬥一鬥,我的肉肉也能帶回來了。
等巴赫有回覆,我就把這消息告訴秦深。
接下來,我心情煎熬無比,可直到下午五點多麗莎還沒來電話。
難道她丈夫不同意?還是事情有變?
但這種事急也沒用,主權掌握在人家手上,我只能是等待。
但願晚上能有結果……
收拾了下東西,我帶着保鏢去接炎炎。
以往都是兩個孩子一起出來的,今天卻只見到炎炎。
“嫣然妹妹呢?”見不到孩子,我有些擔心。
“妹妹的老師說她發病被她爸爸接走了。”
嫣然發病?
秦深安排的人怎麼也沒有告訴我們?
我心裡開始繚亂起來,上車,馬上打電話給照顧嫣然的人問。
“孩子下午上課的時候哮喘發作,羅湛趕來把她帶走了,我們的人跟到半路,被一輛大車擋了一會視線然後就追不上他們了,剛想打電話給您。”
哮喘發作不是該趕緊送醫,羅湛把她帶走幹什麼?
我心急如焚,趕緊掛了電話,打給羅湛。
手機響了好幾遍纔有人接:“喂?”
我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問:“聽說嫣然生病了?怎麼樣,嚴不嚴重?”
羅湛頓了頓,說:“我剛帶她到醫生這兒,正在看。”
“你們在哪兒?”我有些急切了。
他問:“你要過來?”
“嗯,你快說你在哪兒?”想想又解釋:“我雖然討厭你,但很喜歡嫣然。”
“呵……”他輕笑一聲,說:“我們在聯通路的正和醫館,你過來吧。”
我趕緊帶着炎炎趕過去,這時候真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堵的很,半個多小時我們纔到那兒。
小小的人臉色蒼白的躺在病牀上,看得我心都疼碎了。
攥着拳頭才讓自己冷靜下來,問羅湛:“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怎麼會突然發病?”
哮喘這種病雖然不算嚴重,但如果救治不及時,會有生命危險。
我猜測會不會是羅湛故意整孩子,因爲藍天城的事兒他心裡窩了氣。
他看着我,說:“今天下午上課的時候,教室裡突然跑進來一隻野貓,抓貓的時候貓毛脫落被嫣然吸進了鼻子裡,才引發的哮喘。”
這麼說來不是他做的了?
“大夫怎麼說的?”
孩子好像睡着了。
“大夫說沒事兒了,不過以後要小心,因爲她每發作一次病情都會加重一點。”
肉肉……我的手指甲已經嵌進了肉裡,疼的簡直撕心裂肺!
我要把她帶走,我要把她帶走!
“媽媽……”
孩子突然無意識的喊了起來,我馬上彎腰抱住她,拍着她的小肩膀說:“媽媽來了,嫣然別怕。”
安撫一會兒,孩子又睡了過去。
回頭,羅湛看着我說:“如果你願意做嫣然的媽媽,我可以馬上跟李瑩離婚。”
我心裡一抖,說:“你說什麼胡話,李瑩纔是嫣然的母親。”
“既然孩子沒事,我先走了。”
走到門口,看見了表情猙獰的李瑩。
“賤人……”
她一巴掌向我打過來,我抓住她的手,說:“這話是羅湛說出來的,你對我撒什麼火?有本事動手打人不會把自己男人管好?”
李瑩看着我,臉色蒼白的簡直像個鬼。
“你胡鬧什麼?”羅湛出來拉住她,我帶着炎炎就走,走出老遠,還感覺到李瑩怨毒的眼神。
我必須想辦法把孩子從羅湛那兒帶出來。
回家的路上,秦深打來電話:“巴赫剛剛跟我通話,說要參與藍天城建設案,但他一分錢不投,只想分百分之五十的利潤。”
“他做夢呢!”我瞬間就炸了,這個巴赫簡直就是個吸血鬼!
“我拒絕了,我知道你想給我們找個靠山幫手,但這無異於與虎謀皮飲鴆止渴,結果無法預料。”
秦深說的對,是我太想當然了,哪兒有那麼容易?
“我也知道你想把孩子帶回來,我有一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