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臺?
我一聽就想逃,可他哪會給我這機會。拉着我把我拖到陽臺上。說了一大番肉麻的情話,哄的我簡直飄飄然。就在我不知所以的時刻,他把我按在陽臺的圍欄上挺身就撞……
我們的房子在市中心還是第二十八層,下面就是銀河星宿一樣的萬家燈火,我咬着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那感覺真是羞、恥又刺激。磨人又浪漫……
第二天到公司,秦深讓我弄個尋親啓事他找人給我刊登。我直接把之前弄好那個給他,他當即就聯繫了幾家報社幫我刊登。
中午的時候。秦深去工地巡查,我就留在公司辦公室。
“咚咚……”
突然有人敲門,我擡頭一看,竟然是秦向陽身邊的那個劉叔。
“簡小姐。耽誤你幾分鐘,我有些話想跟你談談。”
我站起身,說;“進來說吧。”
秦深一出手。秦向陽身邊這些人都按捺不住了,一個羅蘭。一個劉叔,我就看看他到底想說什麼?
沒想到劉叔一開口,就給我扔了個重磅炸彈!
“老爺得了絕症。已經沒多少日子了。請簡小姐跟少爺說說,讓少爺不要再氣老爺了,老爺對當年夫人的死已經愧疚了大半輩子……”
我驚訝的不行,秦向陽竟然要死了?
但驚訝歸驚訝,我不會忘了他是怎麼害死我孩子,又是怎麼薄情寡幸的讓秦深母親慘死!
“秦向陽死了正好,這樣我死去的孩子和秦深母親就都能瞑目了。”
我冷冷的說完,就見劉叔滿臉驚愕:“你孩子死了?”
我頓時就冷笑了,說:“裝什麼,事情不就是你們做的。”
劉叔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皺緊了眉,說:“簡小姐,我想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老爺雖然對少爺和你很生氣,但從來沒有叫人迫、害過你們,而且他很喜歡小少爺,怎麼會傷害他?”
沒迫、害過?
我氣的站了起來,說:“秦向陽睜眼說瞎話的本事怎麼這麼好?要我當場戳破嗎?好,那我就把他做的那些惡事一件一件說給你聽聽。”
我把這些日子我們遭到的秦向陽的迫、害一件件說出來,劉叔的臉色越來越震驚,最後簡直有些詭秘!
等我說完,他馬上說:“簡小姐,這些事真的不是老爺做的,我一直跟在老爺身邊,知道老爺有多疼少爺。”
“尤其當年夫人出事之後,老爺心裡愧疚越發疼愛少爺,把羅太太和二少爺拒之門外這些年都沒搭理過,後來是爲了逼少爺和你分開他才把羅太太也二少爺找回來的。”
“而且老爺反對你和少爺,也是有原因的。”
我冷笑,問他:“什麼原因?”
這下我知道劉叔是來幹什麼的了,秦向陽怕秦深把他的公司弄垮,所以找了劉叔來當說客。
編啊,我看他繼續編。
劉叔說:“老爺當年喜歡過一個離異女人,也跟少爺現在一樣爲了那女人跟家裡鬧翻,但後來那女人看上了更有錢的男人就把老爺甩了,老爺從此就對離異女人有了偏見,這事少爺也是知道的。”
“真巧啊!”我站起身來,攆客:“說完了沒,說完就走吧,我工作忙得很。”
劉叔臉上閃過難堪,站起來說:“我說的都是真話,簡小姐,那些事真的不是老爺做的,你們跟老爺之間存在很大的誤會,老爺這個人一向嘴硬心軟。”
“他那天把羅炎小少爺接回家其實是想證實他是不是少爺的孩子,他已經打算接納你和小少爺,但沒想到那天少爺會那麼頂撞他,老爺一時憤怒,纔對你們說了狠話。”
“呵……”我冷笑,說:“你們不就是怕秦深把手裡的證據都交上去?滿口說白話,真是虛僞!”
劉叔看着我,嘆了口氣,說:“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簡小姐都不會相信,但這些事真不是老爺做的,你們還是儘快想辦法把真兇找出來吧。”
“還有,老爺知道自己時日無多已經立下了遺囑,羅太太和二少爺除了一套房子和一千萬現金什麼都沒有,就算少爺那麼氣老爺,老爺也打算把秦家的產業全部留給少爺。”
劉叔離開,我心裡有些亂。
劉叔一副坦誠的樣子,難道那些事真不是秦向陽做的?那會是誰?羅蘭羅湛母子?還是,顧喬?
心裡糾結着,我這一整天都是心神恍惚。
下午秦深回來,看我這樣,問;“怎麼了?是不是擔心登報沒有結果?
我搖頭,問他:“你當初怎麼知道是秦向陽跟你那些朋友打了招呼封殺你,是你自己猜的還是你那些朋友說的?”
“除了他,還會有誰?”
秦深這話的意思,就是他猜的了?
“你怎麼突然問這個?”秦深蹙起眉頭問我。
我把今天劉叔來找我說的那些話跟秦深說了,秦深挑挑眉,說:“他不就是怕我把手裡的證據都交上去把秦氏毀了,竟然說動劉叔來這兒給他脫罪,不用搭理他。”
聽秦深這麼說,我也就把心裡的忐忑壓下了。
本來說好下班一起去接羅炎,但秦深臨時有事,我就自己去接了。
接完羅炎,我帶着他去超市買菜。
前段時間公司事情太多,忙得連做飯的時間都沒有,都是在外面吃現成的,羅炎嚷了好久說想吃我做的菜,正好今天多買幾樣他喜歡吃的。
買了菜又買了一堆羅炎喜歡吃的零食,我一手拉着孩子一手提着東西去開車。
剛打開車門讓羅炎坐進去,突然聽見有人叫我:“簡然。”
錯愕的回頭看,竟然是我哥簡東,還有我嫂子劉芸。
劉芸身邊跟着個七八歲的男孩,正是他們大兒子洋洋,簡東手裡抱着個三歲小女孩,應該就是當時劉芸懷的那孩子了。
當年劉芸要爲了房子把二胎打了,到底沒捨得。
他們走過來,打量着我和我旁邊的車和孩子,說:“看來你這些年過得不錯啊,還開上豪車了。”
再見到他們,我心裡是激動的,問:“媽身體還好嗎?你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
雖然他們已經把我趕出家門,但我心裡一直都把他們當成我的親人。
簡東還沒說話,劉芸就開口了:“媽當年被你氣壞了,從那以後就總生病,三天兩頭往醫院跑給醫院送錢。”
“你哥單位的效益也不好,每個月就發兩三千工資都不夠生活,我們日子難的就要連飯都吃不起了,既然你現在過的好,是不是該回報一下簡東父母對你的養育之恩?”
沒想到他們現在竟然過的這麼艱難!
秦深剛給了我十萬生活費,我想了想,說:“我現在手上也就有十萬塊。”
簡東不滿的嚷嚷:“你開這麼好的車就給我們這點……”
“老公。”劉芸突然拽了他一把,對我笑說:“十萬就十萬,媽最近總是睡不着覺還喘不上氣,吃了許多藥也不見好,這下正好給媽找個好醫院看看。”
我想起我爸媽對我的疼愛和照顧,心裡愧疚的不行,說:“這些錢你們先拿着給媽看病,不夠再跟我說,我再想辦法。”
聽到這話,簡東的臉色好轉,兩人高興的答應,當場讓我給他們轉了賬。
“媽媽,他們是誰啊?”
羅炎從車裡露出個小腦袋問。
我把他抱出來,跟他說:“這是你大伯大媽,還有你哥哥姐姐,快叫人。”
羅炎乖巧的叫了人,倒是洋洋和他妹妹對羅炎不搭不理的,想必是有孩子認生。
寒暄一番留了號碼,我就開車帶着羅炎回家了。
路上,羅炎問:“大伯大媽是媽媽的親人麼?”
羅炎從小在臺灣長大,不知道內地的親人關係,我耐心的給他解釋了。
回到家,我在廚房做着菜,羅炎自己在客廳玩。
“叮鈴鈴……”
聽見有人按門鈴,我趕緊關了火去開門,心裡嘀咕八成是秦深又忘了帶鑰匙。
沒想到開了門,卻是個送快遞的。
他遞給我一個包裹嚴實的紙盒,說:“是簡然簡小姐嗎?這是您的快遞,請簽收。”
“我是,可是,我沒買東西啊……”
快遞員讓我自己看,我看了一眼,確實是我的名字和地址。
疑惑着簽收了,我有些不敢打開,心說裡面該不會是炸彈什麼的吧?
沒想到,真是炸彈,但是甜蜜幸福的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