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而且是全臉。”
我驚訝的不行。難怪了。林野的表情總給人種僵硬陰森的感覺,笑起來也是皮笑肉不笑。竟然是整了容!
可他一個大男人,整容幹什麼?難道他以前毀過容?
顧清揚把冷鮮箱放下,道;“佳佳的父親送了兩箱海鮮來,我給你們送點。”
“謝謝哥。”
秦深一直沒說話,我看他。見他正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顧清揚也沒久留,跟愛然玩了一會兒就走了。近十點,我們帶着愛然一起進大會議室開董事會。
雖然我也就是個名義上的老闆。但場面話還是要說幾句的,秦深早就給我準備好了演講稿,我大概記下來揹着說了應付過去,然後就是秦深的主場了。
他一正經起來。簡直不是人,威嚴耀眼的像個神。
我看着他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的樣子,心裡真是滿滿的愛慕。
個把小時後。董事會結束,大家一起聚餐。
公司附近有家叫水雲間的中餐廳。我們就去的那兒,那餐廳環境典雅,一桌一個包廂一種風格主題。
我們進了一間叫做紫竹林的。坐下。進來一個女樂師彈奏古箏。
彈的小橋流水,還挺動聽的,秦深卻是突然道:“換成十面埋伏吧。”
女樂師愣了愣,點頭:“好的先生。”
衆人目目相覷有些懵,我動手拉了下秦深說:“吃飯該聽點輕鬆的音樂。”
他勾着脣角,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眼神直直的看着林野,道:“十面埋伏也不錯,提醒我們該時時刻刻警惕不能放鬆。”
“你說是不是林總?”他問林野。
林野微微一笑,說:“秦總說的對,商場如戰場,我們確實該時時警惕不能放鬆。”
“對,對,秦總說的對。”
衆人附和,那女樂師於是演奏起了十面埋伏,琴聲肅殺,衆人吃這飯都是吃的心情有些沉重,尤其是秦深,簡直一臉的陰沉。
吃完飯衆人就解散各自走了,回到辦公室,秦深問阿超:“你有沒有覺得林野很像一個人?”
阿超蹙了下眉頭,眼神驟亮:“秦總您說的是羅湛?”
羅湛?
我這心裡猛的一震,秦深懷疑林野是羅湛整了容?
這,這也太離奇了!
“不錯,我一直覺得這個林野有些不同尋常,但就是想不出哪兒有問題,早上顧清揚過來,說林野的臉像是整過容,我馬上就茅塞頓開。”
秦深說着,手握緊成了拳頭,吩咐阿超:“你找人盯住他,想辦法弄幾根他的頭髮,驗個dna就知道他到底是騾子是馬?”
阿超神情凜然的點頭,下去安排。
我脊背忍不住有些發毛,如果林野真的是那個變態羅湛,他可真是太可怕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混到我們身邊還取得了我們的信任,他到底想幹什麼?
對了,藥!
“秦深,你喝的中藥可能被做了手腳!”
我一時害怕的眼淚都出來了。
“那天我跟姨母去抓藥的時候遇見過林野,他也剛從那家醫館出來,後來那醫館的老闆就極力推銷讓姨母抓藥,他剛剛又問你有沒有哪兒不舒服,他一定,一定是在藥裡做了手腳……”
真感覺天都要塌了!
我拖着他往外走;“快,我們快去我哥那兒讓他給你看看,你一定不能出事!”
“呵……”
我這急的要死,秦深竟然還笑了,另一隻手把我拉轉過身道:“放心吧,那藥我根本沒喝,我從小最怕喝中藥,前段時間是當着姨母的面不好倒,這些天她又不在,我全都偷偷倒掉了……”
我愣了愣,喜極而泣,抱住他吧唧親了好幾口。
雖然沒出事,但必定要查清楚那藥裡面到底有什麼貓膩?
秦深派了人去抓那個李大夫,我們則拿上保溫瓶裡的藥回到小區,敲開易琳家的門。
“你們,你們怎麼突然來了?”易琳臉上寫滿疑惑。
“姨母,那天我們給秦深抓的中藥還有嗎?”
易琳搖頭:“沒了,今天正好是最後一付。”
“那藥渣呢?”秦深追問。
“藥渣,藥渣還在,我今天還沒來得及倒……”
秦深大步走進去,在廚房找到了兩個煎藥的藥罐,藥罐上用記號筆寫了我和秦深的名字區別,易琳還挺謹慎。
我扯了個垃圾袋跟秦深一起把裡面藥倒出來,易琳和聶萬生看得滿臉驚疑:“阿深你們這是要幹什麼?”
我跟易琳說了我們的推斷,易琳簡直驚慌失措了:“那趕緊去醫院看,別耽誤了,快……”
間隙有些心神不寧的瞟了一眼旁邊我那個藥罐子然後推着我們往外走。
易琳和聶萬生也跟着我們一起去到醫院,顧清揚馬上讓他醫院的藥劑師分析那藥裡面的成分,然後不由分說拖着秦深去做檢查。
我跟易琳兩口子在顧清揚辦公室等着,心裡擔心的不行。
剛剛大意了,林野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找了李大夫在藥裡做手腳的,秦深之後的藥沒喝,但之前的藥是每天早上我都親眼看着他喝下去了的,要是之前的藥裡也有問題……不,不會的,他這段時間身體狀態都挺好的,之前的藥肯定沒問題。
我只能這麼想,也這麼祈禱。
等待的一分一秒都格外煎熬,顧清揚要給秦深做全套檢查,至少也要幾個小時,我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能在房間裡不停的走來走去。
過了大概一個多個小時,中藥的成分分析出來了。
“裡面沒有直接下毒,但有一味不該有的藥材。”
那名藥劑師拿着片黑褐色的藥材給我看,說:“這叫山烏桕,是一種致癌植物,雖然一副藥里加入的並不多,但連續服用,毒性日積月累,會導致胃癌和多器官衰竭。”
我頓時就全身冰冷差點就要昏倒,易琳也是嚇的臉色都白了,一邊說她沒想害秦深,一邊咒罵那個李大夫,我聽的頭昏腦漲,耳朵裡更是嗡嗡作響,真想直接衝過去拿把刀把林野給殺了!
也就在這時,秦深派去抓李大夫的人來了
李大夫被從醫院後門帶到堆放廢品的小倉庫,我和易琳一起過去,進去,易琳上前就是一巴掌狠狠把李大夫打偏了頭。
“李志你個王八蛋,我跟你多年的朋友這麼信任你,你怎麼能昧着良心的這麼害人?要是我外甥有什麼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李志回頭摸着臉一臉無辜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害人了?你外甥出什麼事了?”
我真想拿把刀上去一刀把這王八蛋殺了,但我不能衝動,得讓他把林野供出來。
咬牙忍下氣,讓人把那片山烏桕拿上來,問他這個爲什麼會出現在秦深的中藥裡。
他看着那片山烏桕,眼裡這才閃過慌張,眼珠子轉了轉,道:“這個啊,這是去熱雍的,可能是我配藥的時候不小心給弄錯了,上了年紀記性不好……”
“還裝蒜!”我看着那副虛僞的嘴臉,上去就是一腳。
我今天爲了參加董事會特地穿了一身正裝,配了雙尖頭皮鞋,這一腳上去把李志踢的慘叫:“啊!”
“這就疼了,接下來還有更疼的!”
我讓人找來幾十根注射器用的粗針來,讓保鏢把李志的鞋襪脫了,拿針上……
一根刺進去,李志馬上就疼的慘叫更是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一邊的易琳看我的眼神也是帶上了恐懼,大概沒想到我會這麼狠。
他害我老公,我真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又是一根刺進去……十幾根下來,李志疼的白眼直翻實在是熬不住了,喊:“停手,我說,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