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把我畫成了狐狸精?”我真是醉了。
“你就是隻勾我魂懾我魄的狐狸精,睡覺了。狐狸精。”他說着。把畫本拿走摟着我躺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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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先起,下樓去做早餐。做好上來叫秦深,見他正在吃藥。
牀頭櫃上放着個黃色瓶子,不是我哥拿給他的那兩種……
“這是什麼藥?”
我心裡好奇,走過去伸手拿,他突然伸手一把將那藥瓶奪了。甚至把手裡水杯的的水都晃了出來。
我心裡突然就緊了一下。
“那是什麼藥?你在瞞我什麼?”
他擡頭看我,面上帶着絲無謂的笑。說:“你緊張什麼,怕我得了絕症偷偷吃藥。不過是普通胃藥而已。”
我狐疑的看他,說;“那你把藥瓶給我看看。”
心裡有種慌張害怕的感覺,想想這兩天他的轉變和他說的那些莫名的話,我撲上去跟他搶。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直接動手搶。一時沒反應過來,那瓶子就被我給奪了。
我趕緊看藥瓶子上的說明,一眼掃到了一個筆畫複雜的癌字。
頓時。只覺的天都塌了。
“你得了癌症?”眼淚洶涌的往外流,心疼害怕也是內疚。我怎麼就那麼大意,他胃疼的時候我就該押着他去醫院,卻別他三言兩語就糊弄過去。我真是個傻逼!
“你別亂想!”
他把我摟進懷裡。說;“我這胃病只是有些嚴重,所以要用到這種藥,不是治癌症的藥就只能適用於癌症上,還可以有其他用途。”
“我不信!”我直起身子,說:“你別再騙我了,你現在就跟我去我哥的醫院檢查,走。”
我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他臉上露出些許無奈的表情,說:“我跟你走,但你至少讓我把睡衣先換下吧。”
我停住腳,說:“好,你換。”
放開他,他走到衣櫃前,脫下睡衣換起了衣服,我也不避開,就在旁邊看着,生怕他會偷偷跟顧清揚通氣隱瞞我病情。
他換好衣服,我馬上抱上他胳膊,我們一起下樓,把兩個孩子囑託給保鏢,然後趕往顧清揚的醫院。
胃鏡需要空腹,此時過去正好可以做。
顧清揚也是剛來上班,看見我和秦深,驚訝:“你們兩這一大早來,是?”
“哥你看看這個。”
我把那個黃色藥瓶給他,他看了眼,眼神沉沉的看着秦深:“你吃這個?”
秦深也沒否認,說:“我就是炎症有些嚴重,上海的醫生說吃這個藥效果好點,簡然就以爲我得了癌症,走吧,你給我做個檢查,讓她放心。”
“嗯。”顧清揚安排了一下,十分鐘後,我們一起進入胃鏡室。
“你要看着?口味可有些重。”秦深調侃。
“我不怕。”我得好好的盯着,以防兩人通氣。 ωwш●ttκā n●CO
“好吧,那你就看着吧。”秦深在檢查牀上窩成蝦米狀,護士給他靜脈注射上麻藥,一會兒他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胃鏡醫生開始操作,屏幕上出現影像,看起來真有些重口,但我眼睛不眨的盯着。
“潰瘍是挺嚴重,但不是癌。”顧清揚解釋給我聽,又對操作醫生說:“給他做個培養和病理檢測。”
我懸到嗓子眼兒的心這才落了下去。
真不敢想,如果他真的得了癌症,我該怎麼辦?
半個多小時後,胃鏡結束,我跟護士一起把秦深推出來,我給他拉好被子,握住他的手等他醒來,心裡充滿感激,老天沒瞎沒想讓我們分開。
他得胃病,無疑是高強度的工作和不正差的作息飲食引起的,從現在開始,我要好好的監督他,不讓他再亂來。
他眼皮子抖了抖,睜開了眼。
“醒了?”我這心情真是激動的就好像終於把睡美人吻醒的王子。
他扯出了一個笑容,說:“現在你可以放心了,我沒得癌症,還可以陪你到老掉牙。”
我鼻子酸了,抱住他哭的涕淚橫流。
他摸着我頭髮,說:“我把藥藏起來就是怕你看見會胡思亂想,沒想到你那麼生猛的一下就把藥給奪了。”
我臉上一熱,問:“你之前說的那些話奇奇怪怪的,我怎麼能不想的嚴重?以後有事別再瞞我,我們是夫妻,要坦誠相對,有什麼事都一起面對。”
秦深笑着點頭:“好,聽你的。”
病理檢測結果需要兩天之後才能出來,我們就先回家了。
炎炎已經去上學,愛然也把自己那份早餐吃了,我和秦深的已經不能吃,我重新煮了兩碗,特地把麪條煮的挺軟,加了雞蛋蔥花和鹽,其他的什麼都沒放。
顧清揚說他現在最好別沾調味品,這味道看起來確實是清淡了點,我就想着下午去市場買點香椿來研究下做香椿醬,在上海時陸青青從家裡帶了一罐,那味道真是香的很,加入那個一定能給飯菜增色不少。
吃完早餐,我跟秦深一起去公司,讓愛然在一邊畫畫,我跟他一起工作,吃着藥再加上規律的生活和飲食,相信他一定會很快好起來。
工作一段時間,我就纏着讓他停下放鬆一下,免得又過度疲勞。
晚上回去躺在牀上,他說:“這麼過倒也挺愜意,不過我感覺自己有些精力過剩,興奮的有些睡不着。”
“那要不我陪你去樓下跑跑步?”我問他。
他勾脣一笑,說:“不必,你陪我做做牀上運動就行。”
說着,翻身向我壓過來……
擔心他身體,我沒讓他盡興,第二天起來那表情就跟個沒要到糖吃的孩子似的,中午休息的時候拉着我去資料室又吃了個下午茶。
晚上我給顧清揚打電話,問他病理檢測的結果。
他說:“明天早上才能出來呢,別急,出來我馬上給你打電話。”
雖然顧清揚說不是癌,但要知道檢測結果我才能徹底放心。
我打完電話下樓,秦深也在打電話,我走過去,他把電話掛斷,臉上帶着抹笑意,說:“陳晉南找的那個線人已經跟威廉的人接上頭,只要覈實信息的時候別出什麼紕漏,我們這次可以一舉把威廉那顆毒瘤拔掉。”
我心裡也是激動,威廉一除,秦深肯定能輕鬆一大截了。
“這辦法是你想出來的還是陳晉南想出來的?”我問。
他下巴一擡,一臉傲嬌的像個小公舉,說:“當然是我,不過這次也多虧了陳晉南,否則我們要想找到個合適的線人還真是麻煩。”
“所以將功補過,之前的事你就不要怪他了。”我接着他的話說。
秦深眼睛馬上就圓了:“你總這麼幫他說話,不怕我生氣?”
我抱着他胳膊靠近他懷裡,說:“我就是不想讓你生氣傷身才叫你原諒他,畢竟我們以後免不了會和他打交道,要是你每次聽說他或者見到他都生氣,我可是會心疼的。”
他鼻腔裡發出了笑聲,低頭在我額頭上吻了一下,說;“看在他這麼一廂情願的份上,我就勉爲其難不跟他計較了。”
我心裡欣喜,抱住他親了兩口:“我老公真是大人有大量。”
他勾出一笑,說;“我不止有大量,還有大器。”
我愣了愣,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馬上就臉熱的起了火。
這人不該叫秦深該叫禽獸,簡直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今天高興,讓我儘儘興吧。”
看他那一臉期待的樣子,我忍不住笑了,點頭;“好。”
一答應,他馬上就忽悠兩個孩子回房間睡覺,然後拉着我進了房間。
疾風暴雨之後,我靠在他胸膛上,說;“你之前怎麼說那麼奇怪的話?什麼叫你人不在心也跟我們在一起,還給我交代除你之外能信賴的人,簡直就跟囑託後事似的?”
他低頭,嘴脣觸着我額頭,說:“我一直把自己當成鋼鐵人,沒想到這次被這胃病折磨的夠嗆,去上海那天,我突然胃疼的要命,去看醫生,醫生聽我說我過去有胃出血的症狀,說是不排除胃癌的可能,讓我做胃鏡診斷,當時從診室出來,我害怕的發抖,要是我真的得了癌症,你們該怎麼辦?”
“一邊害怕,一邊後悔,後悔把時間都花在了工作上陪伴你們的時間太少,悔的我簡直比死還難受……”
“所幸不是癌症,但這虛驚一場,卻是讓我大徹大悟,過去被蒙了心,那會兒突然明白,什麼事業什麼成就都是浮雲,你們纔是我最該努力呵護和珍惜的,也明白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所以回來,纔會跟你說那些。”
我聽眼睛溼了,用力的抱住他,“我們這麼艱辛才走到現在,老天要是這時讓我們分開,簡直是瞎了眼!”
第二天一早到公司,卻是有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