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說是。
羅湛馬上質疑說:“這恐怕不太可能。顧之山那麼精明。怎麼會認錯自己女兒?”
“我不是憑空猜想……”
我把當初顧喬找我替她母親獻血,以及她故意隱瞞血型的事跟羅湛說了。羅湛一臉諱莫如深的表情看着我。
“如果真是這樣,我只要找到證據證明顧喬不是顧之山女兒,所有的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我可以給孫大文一筆錢,讓他親口說出真相。”
我激動不已。卻馬上被羅湛潑了一頭冷水:“你想的恐怕太天真,如果顧喬真是孫大文女兒。孫大文怎麼會出賣她?他想要錢,跟顧喬要就是。你去找他,可就打草驚蛇了。”
我心裡一下就涼了,羅湛說的對,我確實想的太天真了。
“那怎麼辦?”
羅湛看着我。說:“不能輕舉妄動,得先確定顧喬真是孫大文女兒,孫大文肯定還會再找顧喬。我找人盯着他,倒是把他們兩接觸的過程錄下來。事情就好辦了。”
“你說的對,是得先確定顧喬是孫大文女兒,我會找機會弄到顧喬的頭髮。然後再弄到孫大文頭髮。給他們兩做個dna比對就知道了。”
我說完,卻見羅湛一臉深思的看着我,我心裡疑惑,問:“你怎麼這麼看我?”
羅湛回神,搖頭說:“沒什麼。”
回到秦氏,我看了眼秦深拿來的那請柬,他和顧喬訂婚的日子竟然就在三天之後,真是迫不及待!
“要不要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可以趕在他們訂婚的前一天給你一場是盛大的婚禮。”羅湛笑着問。
我毫不猶豫的搖頭,說:“沒有必要。”
如果我是孤身一人,我會爲了出氣而這麼做,但我還有兩個孩子,不能拿這種事情開玩笑。
對了,顧喬也許還在秦深的副總裁辦公室,我去看看,找個機會拔根她的頭髮,真相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
副總裁辦公室就在樓下,我下了樓,懷着激動的心情往那兒走過去……
結果讓我大失所望,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有,兩人看來是已經離開了。
我往外走,不期然的撞上了一個男人。
熟悉的味道和氣息,是秦深。
他好像想到什麼,一腳後踢把辦公室的門砰的踢上了。
危險的感覺,我心臟猛跳,立刻退後,卻被秦深一邊抓住胳膊用力的拉進了懷裡。
我重重的撞進他懷裡,被他捏住下巴擡起臉:“自己送上門來,還躲什麼躲,怎麼,又想跟我玩欲擒故縱?”
他對我輕佻的態度我真是厭惡到了極點,冷冷的看着他,說:“別自戀了,我不過是走錯了房間。”
“呵……”他馬上就笑了,說;“你編理由也編個合理點的,總裁辦公室跟副總裁辦公室可不在一個樓層,而且還一個在左邊一個在右邊。”
我表情一僵,說:“我記錯了樓層而且還左右不分,行了吧?”
“裝什麼蠢?”秦深再度擡高我的下頜,看我的眼神裡充滿了鄙夷:“羅湛少了一顆腎,肯定不能滿足你吧?是不是忍不住浴火來找我了?”
“呵……”我冷笑,說:“秦大少這話說的,好像上趕着當鴨似的。”
“鴨?”
秦深頓時就滿臉暴怒,推搡着我把我抵到了辦公桌上,俊臉逼近我殺氣騰騰的說:“你竟敢把我當鴨,簡直膽大包天,今天不好好收拾你,我就不叫秦深!”
他的眼裡瀰漫起猩紅,我心覺不妙,趕緊看着外面喊了一聲:“顧喬!”
這招我曾經試過,真是靈驗的很,沒想到這回卻是不靈了。
“又想耍我,你把我當傻子麼?就算顧喬在,今天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秦深說着,把我壓倒在辦公桌上,動手來拉我的褲子。
我看着他暴怒又瘋狂的表情,心裡冷的像是結了寒冰,我怎麼會愛上這種男人,簡直腦袋被驢踢了!
發愣的功夫,秦深已經把我的褲子扒下,紅着眼睛就要壓上來……
“簡然,你在裡面嗎?”
羅湛的聲音突然響起,秦深身體一僵,力道變小,我趁機推開他手忙腳亂的提上褲子逃開。
拉開門見到羅湛的那一刻,他在我眼裡簡直像是背上長着翅膀頭上頂着光圈的天使。
羅湛看着我,臉上劃過異色,又往裡面看了一眼,然後拉住我快步往樓上走。
進到總裁辦公室,他放開我的手,怒其不爭的問:“他那麼對你,你還上趕着去找他,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被他說的心虛不已,解釋:“我不是去找他,我是想看看能不能弄到顧喬的頭髮,誰知道被他堵在辦公室裡,他又發了瘋……”
“又?”羅湛皺起眉頭,問:“難道他經常逼迫你?”
我嘆了口氣,說:“他小時候親眼看着他母親慘死,從那之後就得了狂躁症,而且還不能跟女人接觸,除了我。”
羅湛驚愕的說不出話,半晌才說:“他跟你在一起,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我心酸的回答不上,曾經我也以爲秦深是真的愛我,但現在想想,他恐怕只是依戀我的身體,愛一個人,怎麼對他一點信任都沒有呢?
“既然他不能跟女人接觸,還怎麼跟顧喬訂婚?”羅湛又問。
我深吸一口氣,說;“顧喬也知道秦深有這毛病,但她絲毫不在意。”
“呵……”羅湛冷笑:“秦大公子的魅力可真大!”
“不說了,到時間去接羅炎了。”我真不想再提秦深,因爲提起就心疼。
不是心疼他,是心疼我自己,竟然愛上了這麼一個不值得愛的男人。
接了羅炎,羅湛帶着我們去逛超市,買了菜和水果還有一大堆零食。
羅湛推着羅炎去收銀臺結賬,我跟在後面,恍惚覺得好像回到了以前在臺灣的日子。
現在想想,我真有點後悔當初回來的舉動,要是不回來,我和羅炎就可以一直過平靜安寧的日子。
“簡然!”
我回頭,看見了我哥他們。
“你也來逛超市……”
劉芸的神情有些微妙,看看我又看看羅湛,問:“這位先生是?”
她肯定知道我羅湛是誰,卻故意這麼問。
世上最難以防備的就是來自親人的惡意。
我心裡一陣難過,不知道該怎麼說。
這時候,羅湛開口,說:“我是簡然的丈夫,羅湛。”
“哦,原來你纔是我小姑的真命天子啊。”劉芸的語氣有些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