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懵了懵。回頭一臉無知的問我:“什麼事兒?”
喝斷片兒了啊……
我暗笑,說:“你昨晚答應我。去我哥醫院做手術把臉上的疤去了的,怎麼?說話不算話?”
我故意拉下臉,他走過來,雙手扶住我肩膀說:“這個疤真不能去,老婆你提別的要求我都能答應你。就這個不能,這是原則問題。”
還原則……
我擡頭對上他。說:“那你從今天起別摟着我睡了,我看見你臉上的疤就會心疼。我受不了了,這也是原則問題。”
他看着我,一臉無奈,到底還是點了頭:“好吧。過段時間不忙了,我就做。”
我這才笑了,幫他整整領子。跟他一起去衛生間洗漱。
傭人已經把早餐弄好,我們平常也就是牛奶麪包或是稀粥包子。今天趙姐他們來,弄的額挺豐盛,中式西式滿滿一桌。
“小健你以前不是最喜歡吃漢堡包了。快吃吧。”
“謝謝顧姨。”
這孩子已經到了變聲期。聲音有些粗噶,配着嘴脣邊冒出的胡茬,頗有少年老成的樣子,但性格還比較跳脫,甚至炎炎看起來比他還沉穩,兩人一塊兒玩,炎炎甚至是主導的地位。
我忍不住又發愁了,小兒郎這樣,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小曦看着我們在咂嘴巴呢,要不要給他點稀粥嚐嚐?”老闆娘道。
我看了下,還真是,小傢伙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愛然的碗,小嘴巴一動一動,還支支吾吾的手舞足蹈着,活像是在抗議我們不給他吃。
“小曦想吃?媽媽餵你。”
我是純母乳餵養,本來不用這麼早添加輔食,但他這麼垂涎的樣子,就給他嚐嚐。
我讓傭人拿了小勺子,舀了點點粥油給他,他張嘴就吃下了,吃完還吧唧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更是伸手來搶我勺子想自己舀。
我讓他搶過去,把碗端到他面前,看他怎麼弄。
大家也停下看他耍寶,只見他笨拙的拿着勺子要來舀,也就是六個月大孩子,手眼協調能力還不太好,舀了幾次沒舀到,急哭了:“哇媽……”
“看把這孩子都急的喊媽媽了,來大娘給你弄。”
老闆娘拿個乾淨的碗舀了一半湯勺粥油過來喂秦曦,小傢伙吃的可樂呵了,吃完還直吧唧嘴,我們都看的笑了,看來小曦跟愛然一樣也是個小吃貨,兩人以後吃零食真是有伴了。
飯後我們出去玩,秦深託關係幫老闆娘家三口辦了護照,我們直接從深市過關去香港,在香港吃喝玩樂待了五天,回來老闆娘他們就說要回去了。
他們的旅社是託了親戚看着,也不能丟下太久,我們就沒多留,讓他們閒暇時再來。
“然然還有小秦你們也帶着孩子來大理玩,別忘了大理也有你們的家。”老闆娘道。
我忍住離別的心酸答應,和秦深一起送他們一家子去機場。
機票是秦深讓人定好的,他還買了人蔘鹿茸燕窩蟲草等補品,還有海蔘鮑魚等海鮮乾貨給他們帶回去吃。
他們一走,我就打電話聯繫顧清揚讓他幫忙找整形醫生。
他們醫院雖然做的大,但沒涉及整形,他說國內的整形醫院大都不正規,讓我們去國外做,他給我們聯繫了他一個做整形的朋友,讓我們跟他說好時間過去。
本來一切都挺順利的,但廈門那邊的工程突然有點問題需要秦深過去看,只能是推後了。
我收拾了東西,帶着三孩子跟他去廈門。
到了廈門,去酒店把行李放下,他卻是不慌不忙的說要帶着我們出去走走。
“不是來辦事兒的嗎?”
“不急,先走走。”
廈門主打旅遊業,還沒被霧霾籠罩,藍天白雲,綠水青山,風景漂亮的很。
我們就跟來旅遊似的,在沙灘上逛逛,去大排檔吃吃海鮮,晚上又在酒店陽臺上喝喝果汁看看風景……
“這邊的工程到底有什麼事兒?我看你一點不着急的樣子,但如果不急也用不着你這個大老闆親自出馬……”
我越說,他越笑:“我老婆真是聰明,其實也沒什麼事兒,就是想帶你來度個假,但你急着送我去整容,我只好想出這麼個招兒了。”
我真服了他了:“你可真夠可以的,腦子越來越好使了,你就這麼不想把臉上的疤去了?”
他老實點頭:“不想,也覺得沒必要。”
“你真是……”我鼻子有些酸了,他該是這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不應該頂着那醜陋的疤。
雖然他顏殘了確實可以省下一些麻煩,但這就跟要求玫瑰不能開花綻放她的妖嬈一樣殘忍無理。
可是他固執起來,我也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不對,有辦法!
“老公,我們再舉行一次婚禮吧,我想嫁給完美無缺的你。”
這是他的願望,現在也是我的願望,他會答應吧?
秦深眼睛亮了亮,點頭:“好,我這就讓人準備。”
接下來,他打電話讓人安排婚禮的事,好像一切都早就在心裡計劃好了似的,他事無鉅細的安排好,回頭見我咋舌的看着他,他勾脣一笑,道:“你不知道我早就在心裡醞釀這些東西,在廈門玩幾天,回去好事兒就近了。”
他眉飛色舞的,活像是中了彩似的,他臉上那條疤根本絲毫都影響不到他的英俊。
既然來了,就算沒什麼事,也該去工地轉轉看看。
到工地,秦深跟工地負責人還有幾個建造師一起去工地視察,我就帶着三孩子在辦公室等。
等了兩三個小時,突然外面傳來吵雜聲,說是有人不小心被高空墜物砸破了腦袋血流如注,不知還能不能活?
我下意識的想到秦深,害怕的命都快沒了,馬上帶着三個孩子跑出去看,只見有個地方圍了一大堆人。
我啥也顧不上了,抱着秦曦拼命的衝進人羣裡,卻見是個二十左右的年輕工人躺在地上,頭頂被砸了個血口,正汨汨的淌着血,人已經是臉色難看了。
"你們報警了沒?沒報就趕緊報,各自都散開點,他會喘不過氣,還有去拿棉花紗布來給他止血,別隻會圍在這兒誤事兒。”
我急的不行,卻有個工頭模樣的人出來上來指責我:“你是哪兒來的女人指手畫腳?給我一邊去別來添亂,你給我走開……”
他伸手來推我,突然有人從我身邊踹了他一腳:“擦亮你的狗眼看看大爺是誰?”
秦深,是秦深來了……
“老公!”
我歡喜的不行,那個從頭卻是跟貓見了老鼠似的萎縮害怕的不行:“秦,秦總對不起。”
“給我馬上滾!”
一聲呵斥,那人馬上屁滾尿流的走開,秦深讓人找來了個紗布棉花,給那個小夥子止血。
但是高空墜物,他又正好沒戴安全帽,被砸的痕慘,止血根本就止不住簡直無濟於事。
所幸救護車很快趕來,將那個小夥子擡上車送往醫院救治。
我和秦深也跟着去了,畢竟這是自家公司出的事而且人命關天。
等了個把小時,傷者的親人來到。
看起來也都是在工地上幹活兒的,衣服上還站着混泥土。
跟我們來的工地負責人跟他們說了當時的情況,這個叫曾廣志的人進入施工區域沒按照規定帶安全帽,所以纔會被砸成這樣。
曾廣志的父母一聽,鬧騰起來,說我們是推卸責任,說他們兒子都躺在裡面了我們還說無良話,簡直是而奸商周扒皮,聲稱要找媒體曝光我們。
“老公怎麼辦?”
秦深上前看着曾廣志的父母,說:“事情已經發生,現在說這個什麼用都沒有,曾廣志還在搶救,我先把話放這兒,不管曾廣志要多少醫療費,我們全部承擔不會推卸,該給的賠償也一分不會少。”
秦深臉上帶着那條疤,還板起臉來說話,那模樣真是駭人的很,曾廣志的父母一下就嚇的不敢說話了。
我在心裡默默祈禱曾廣志沒事兒,又過了兩三個小時,手術室的門終於打開了。
我們趕緊上去問傷着情況怎麼樣?
“救過來了。”
聽到這話,我們都鬆了口氣。
秦深道:“請你們給他用最好的針水最好的藥,一定要讓他康復。”
醫生點頭,我們先送曾廣志去icu,玻璃窗外,曾廣志父母提起了條件。
說曾廣志說不定會傷到腦子,腦子傷了也會影響行動,讓秦深承擔所有醫療費之餘,還要給三百萬的補償款。
簡直是獅子大開口,就跟當初段大偉家屬似的。
但也跟段大偉情況不同,這個人是意外被砸中,段大偉是被故意設計害命,曾廣志的事兒說起來是我們理虧,雖然他父母要求有點過分,但爲了不節外生枝,還是花錢擺平爲好。
秦深看起來很不情願,我拉着他走到一邊開導他半天,他才終於答應。
當場給了曾廣志父母三百萬,我們離開,工地負責人繼續留在那兒看着。
“聽說有人出事的時候我真的害怕極了,生怕會是你!”我跟他說。
他摸了摸我頭髮,道:“傻瓜,我爲了你和孩子小心着呢,怎麼會出事?“
我靠進他懷裡蹭了蹭,說:“你是得爲了我和孩子小心,沒我允許,你不能出任何事兒。”
“呵呵……”他輕笑兩聲,說:“遵命,女王大人。”
出這樣的事。廈門也沒心情繼續待下去了,我們就收拾東西回了深市。
剛回去,盧美華約我逛街,我答應,秦深送我和孩子們去跟盧美華碰面,我們逛了大半天,我突然想起件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