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槍走火了,抱歉抱歉。”那個領頭的人看起來居然卻是一臉戲謔,村子裡的幾個青年當時就握緊了拳頭打算上前和他們幹架,可是那領頭的一把擡起了手中的槍,看那槍口,顯然是直接對着他們村裡的老人的。
“槍走火誤傷了村裡的老人,實在是抱歉,不如這樣,明天我們給諸位弄來一些可以治療的草藥作爲賠禮,當然,這一晚上也容諸位考慮考慮,至於具體怎樣,諸位明天再給我答覆也是不遲。”
村裡的人哪裡受過這樣的氣,但是奈何村裡的老人衆多,他們手上拿着的又是霰彈槍,要是真的打起來,年輕人倒是可以捱上幾下,可村裡的老人只怕是瞬間就會負傷。
老人年紀大了,再加上他們村裡的醫療技術原本就不發達,都是靠着村裡一聲傳下來的偏方。要是捱上一下,估計就可以去見閻王爺了。
那個領頭的看到自己的這一槍取得了應有的效果,望着村民們戲謔的一笑,這纔是帶着身後的一車隊人離開了。
這便是事情的經過。
禹潘的面色現在已經是青得好像一片烏雲,捏着左拳頭顫了好久,纔是問出來了一句話。“胡爺怎麼樣了?”
胡爺就是被那羣人打傷的那個大爺。相比別的事情,禹潘還是比較關心老人的狀況。
“當時就給接到村醫哪裡去了,還好那一槍只是打到了小腿,現在情況已經是好了很多了。只不過”說道一半,那人又是硬生生的把後半句話噎了回去。
“只不過什麼?”
“這”那人看着禹潘的眼神有一些閃躲,在禹潘不斷的詢問下,纔是緩緩將後半句話說了出來“估計這一下子以後,胡爺都難得走路了。”
“艹!”禹潘也不顧周圍都是老人,當即就一口罵了出來。“那羣氓流兒人呢,明天我們帶人找他們算賬去!”禹潘也是有血性的,村子裡的老人被這樣欺負了,胡爺以後還都不能下牀走了,這樣一口氣怎麼可能咽得下去!
“可是他們那麼多人.手上還有槍,我們倒是沒事情,大不了捱上個幾槍,可村裡的老人們都”有人看這禹潘的架勢,小聲的說道。
“那難不成就讓他們這樣強行從我們這把人帶走?”禹潘啐了一句,罵道。
村裡的其他青年人也是一臉的憤慨,怎奈何他們只是一個小村落,碰上這種有槍的氓流兒根本沒什麼反抗能力。
幾乎是同時,禹潘娘和阿毛都是擡手揮了揮,阿毛還說了一句什麼聽不懂的話,弄得本來就煩躁的禹潘是更加煩躁了。
“說什麼說!”
阿毛被禹潘罵了一句也不生氣,指了指自己,擺了擺手,緊接着又是說了些什麼。
“誒,這阿毛說的話,我怎麼感覺像是說的華夏的語言啊?”村裡的老一輩兒的人忽然有人說道,他們年輕的時候有人跟着自己的長輩去過城裡趕集,當時也是碰到過一些個華夏的商人,所以曾經也是聽過華夏的語言。
“華夏的語言?”阿毛這纔是一驚,自己這附近的大山雖說靠着邊境,可是華夏和越國的邊境可全部都是險惡的原始森林啊,林子裡什麼毒蟲猛獸都有,一般人沒什麼武器根本過不來。可是他發現阿毛的時候,他可是除了身上的一身一份就什麼都沒有了,怎麼可能來自華夏?
難道,阿毛是一個華夏的高手?
“泥泥嚎?”那個老人似乎有些不確定,用並不標準的華夏語言問道。
阿毛聽到他說了一句華夏的語言,瞬間是面露喜色,一聲標準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話語便是說了出來“你好你好!”
“泥嚎!泥嚎!” 只是這一句你好已經是這些越國老人唯一會說的了,他們也僅僅知道這是華夏語言裡問好的話,但是無奈不會別的了,只是一個勁地重複。
“阿毛?你是華夏人?”禹潘一把便是抓住了阿毛,大聲問道“你能獨自越過邊境的森林,你能解決掉那一夥人嗎!”禹潘就好像是抓住了一個救命稻草,猛地搖了搖阿毛。
阿毛只是笑了一笑,衝着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禹潘這才鬆了一口氣,如果阿毛擁有獨自越過叢林到達這裡的實力,那麼對付那羣人也不是不可能,禹潘小時候的時候可是聽自己的父親說過,說華夏的高手會的都是真正的功夫,和那些花架子不同,傳言華夏中真正的高手可以一拳就打碎人那麼高的岩石,要是那樣的一拳打在人上,估計是五臟六腑都會被打碎吧。
阿毛的這一舉頓時是給村裡的人們下了一顆定心石,村裡的人都覺得,有了阿毛這樣的高手相助,那羣氓流兒就算有槍也不算什麼了。
說着說着,村裡的人也就都散了,而阿毛則是和禹潘一起趕往村醫的家裡,一是要去看看受傷了的胡爺,另一方面,是要將今天出去一天收穫的千年健給村醫。
村醫的屋子不大不小的,區區纔夠坐上幾個人,胡爺手上以後村裡的人便是拿一些個褥子給他打了個簡易的小牀讓他睡在村醫的家裡,再加上有他家裡的人照看,原本的房子就顯得有些狹窄了。
“嗨,胡爺咋樣了。”禹潘一進門便是問到,不過估計也不用他問了,進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個躺在牀鋪子上的老人,老人的小腿現在已經是被一些布條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一些綠色的液體從那些個布條中間滲了出來,看樣子是什麼草藥的汁液。
村醫剛剛從自己的內房走了出來,瞧了一眼禹潘,沒說什麼。
“潘叔,到底咋樣了你倒是說說啊。”禹潘見得村醫這樣,也是急了,問道。
“出去說。”在他的再三逼問下,村醫纔是說了一句,推搡着將兩人帶到了外頭。
被稱爲潘叔的村醫早年是上過戰場的老人,也許就是因爲上過戰場,雖然他和村裡的一些老人都差不多的年紀,可身子骨卻是相對硬朗許多,同時以前是軍醫,一身醫術自然也是還算得過去。後來退伍以後,原本可以去城裡生活的他居然是回到了村子裡,當了個小村醫。
用他的話來說,這村子是他父親的家,自己在外,卻是不能忘了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