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解放路那邊新開了家樂山商場你知道吧”曾偉放下手中的蘋果,擦了擦嘴道。
我最近忙於服裝店的生意,對駐馬店的動向沒多注意,何況我對駐馬店能發展成什麼樣並不感冒,不過,我腦海中似乎有這個商場的印象,於是道:“恩,知道。怎麼了”
我心裡很是納悶,新開商場跟我又沒一毛錢關係,不知道曾偉問這個的原因。
曾偉神秘笑了笑,咳嗽了一聲,喚起我的引起我的注意力後,道:“這家商場的地理位置很好,而且裡面的攤位也很好。”
聽到這裡我大致明白了曾偉的意思,曾偉是想弄個攤位給我。
曾偉接下來的話,驗證了我的想法:“不瞞你說,這家商場是我一個朋友開的。商場即將開業,四樓還有幾個空攤位。我知道你是賣服裝的,就跟我那朋友說了一聲,讓他先留個攤位給你,你看你有興趣弄個攤位嗎”
曾偉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隨即意識到,曾偉絕對能從中獲取利益,否則不可能這麼好心幫我。
我假裝思考了一番,爲難道:“曾叔叔,不是我不想要那個攤位,是我現在資金很緊張,再加上店裡生意又不怎麼好,實在沒信心。”
這時,曾偉的老婆圍着圍裙,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我們兩人,道:“好了,先吃飯,有什麼事你們一會再說。”說罷,又對小臥室裡的曾可心喊道:“可心,出來端菜,吃飯了。”
我只顧着和曾偉說話了,連曾可心什麼時候去臥室的都沒發現,心裡也在納悶,這曾可心爲什麼要一個人躲進臥室,想了想,曾可心大概怕影響我和曾偉談話。
令我不知道的是,曾可心在曾偉家一直是這樣。
正如曾偉所說,他老婆做的菜很好吃,味道不比一些酒店差。簡直就是色,香,味,具全。與此,我也不客氣,把菜猛往嘴裡送。這幾天店裡的生意不理想導致我的食慾大降,整天光忙着想如何才能讓生意好轉,根本沒有好好吃飯。
“你慢慢吃,沒人和你搶,你在天龍酒店也沒見你吃的這麼兇。”曾偉笑罵道。
我嚥下一塊雞肉,笑道:“阿姨的飯菜比大酒店的好吃多了。”
曾偉的老婆一聽,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與此同時,我又發現了一個秘密:只要你誇獎女人做的飯好吃,沒有女人不高興
與我相比,曾可心可是食慾不震,我不解的看了眼曾可心,後者也看了我一眼,沒說話,低頭繼續吃飯。曾偉與其老婆看到後,曾偉老婆道:“可心,你朋友來了,你也不給夾菜。”
說着夾了一塊雞翅到我碗裡,曾可心則是勉強一笑,道:“他自己吃的那麼兇,不用我夾菜。”
勉強填了填肚子,曾偉便拿出酒,我一看曾偉拿的是五糧液,心想,這傢伙不是拿我給他送的酒出來喝吧。想是這樣想,酒可沒少喝,一杯接一杯,心裡直呼,媽的,好酒就是不一樣。
菜過三味,酒過五旬,我拿出煙,遞給曾偉一支幫他點上後,道:“曾叔叔,咱們也喝高興了,我看就到此爲止吧,再喝我就要醉了。”
曾偉吸了口煙,吐出煙霧,道:“多喝幾杯啊,到叔叔家,就當是自己家,不要客氣。”
看我不說話,曾偉猶豫了一下,道:“葛強,那家商場的地理位置真不錯,你在那裡弄個攤位生意絕對好,你再考慮一下。”
說實話,如果我手頭資金充足的話,說不定我會租下攤位,一是給曾偉個面子,再者試一下看有沒有錢賺。可是我現在手頭錢不多,況且萬一店裡生意要是不行的話,我就難辦了。
不過,既然曾偉再次提出,我也不好一口拒絕,微笑道:“要不曾叔叔你看這樣行嗎你讓你朋友先把攤位留給我,我下次進貨的時候看能不能做其他的服裝生意,如果可以做的話,我就租。”
曾偉臉色微微變了變,吸了口悶煙,無奈道:“好吧,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不強求你,不過我是好意,看到你白手創業也不容易,其他方面也幫不了你什麼,呵呵。”
說完,我兩心照不宣的看了眼對方,我拿出手機一看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於是起身道:“曾叔叔,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曾偉聽我要回去,對曾可心的臥室喊道:“可心,你朋友要走了,你出來送送。你今晚就在家裡睡吧。”
曾可心噌的一下跑了出來,看了眼我們兩人,對曾偉道:“不了,叔叔。我晚上回寢室,學校今天查寢。”
曾偉也沒多說什麼,把我們兩送出門後,便被我推了進去。
下樓後,我拉住曾可心的手,問道:“可心,怎麼了我怎麼看你今天不高興。”
曾可心掙脫了一下,沒有成功後,頭一偏道:“哪有啊,你喝醉了”
燈光的照耀下,曾可心臉上那一絲痛苦十分明顯,我一把把曾可心摟入懷中,道:“可心,你是我的人了,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就告訴我,我和你一起分擔。”
曾可心擡頭凝視了我一會,突然趴到我懷中哭起來。我頓時驚慌不錯,我實在不知道曾可心怎麼了,直覺告訴我是因爲他叔叔。
我撫摸着曾可心的頭髮,道:“是不是和你叔叔有關”
曾可心猛的擡起頭,我發現了她眼中的那份恨意,她咬了咬牙道:“你別看我叔叔對我這麼好,其實他是個畜生”
我深深感受到了曾可心那發自肺腑的恨意,驚訝的問道:“他到底怎麼了”
曾可心擦了下臉上的淚水,道:“葛強,你知道嗎我沒有父親,也沒有母親。”我一聽就慌了,剛想說話,被曾可心打斷,只聽她繼續道:“我父親幾年前就去世了,我母親也跟男人跑了。這一切都是我曾偉造成的,準確的說應該是曾偉的老婆王鳳造成的。我爺爺死的早,我父親很小的時候就挑起了養家餬口的重擔,經過我父親十幾年的努力,好不容易賺了一些錢。八年前,我叔叔說要出來創業,於是從我父親那拿錢,我叔叔出來後沒多久又與我父親借錢,最後把我父親的錢騙光了。幾年前我父親的公司破產了,想問我叔叔要錢,我叔叔有錢不還,我父親氣的不行,日積月累,得病去世了。”
曾可心的話讓我完全處於震驚當中,我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抱住曾可心,彷彿害怕她逃跑一樣,這時我心裡只有一個女人,什麼張寅都被我拋到了九霄雲外。
至於曾可心說是曾偉的老婆徐麗造成的,我也沒問原因,我可以猜到,曾偉之所以這樣做,多半都是徐麗在後面出謀劃策。而關於曾可心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已經不重要了。
同時,在我心裡,我也記出了一個女人,一個心腸如毒蛇般狠毒的女人王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