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清風的速度確實很快,快的只用了不到五分鐘,看着汪清風那氣喘如驢的樣子,我有心侮辱這傢伙,於是接過畢業證瞧了瞧,道:“我說汪院長啊,我耐心是不好,可是再怎麼說也能等上十分鐘。您看您累的,滿頭是汗”
汪清風打斷我的話,兩眼噴火的說道:“手機拿來。”
我知道再損汪清風就是玩火了,玩火的結果就是玉石俱焚,所以我不再損他,把手機遞給他,汪清風接過手機,顫抖着刪除那段對話,只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離去。
“汪院長,您慢走,恕不遠送”我那烏鴉嘴不聽使喚的又冒出一句。
汪清風停下腳步,猶豫了一下,再次轉頭離去。
再次拿起畢業證,仔細端詳了一會,心裡那種自豪感是不言而喻的,廢話,我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賺到500萬,而且還拿到了大學畢業證你說我能不自豪嗎
也許有人會問,我將接受法庭的聖旨,不過那已經被用錢化解了,古人說過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靈的很。本來我已經被起訴,可是我發現其他幾人都沒起訴後,就知道了其中的貓膩。
我知道幾人都花了錢。於是找到張進,聽張進說了,我才知道,吳兵有個親戚是省裡法院的,他們幾個都是花錢擺平了這件事。於是我拿出三十萬讓吳兵幫我消災,我和張進關係不錯,再加上張進挺同情我的遭遇,下意識以爲我是幾人中最慘的一個。張進給吳兵說了些好話,吳兵便答應幫我擺平這件事。
本想去曾可心寢室樓下等她,可是沒想到,我在小樹林見到了她。曾可心一個人坐在樹林裡的石凳上,兩眼無神的看着遠方,眼神中蘊涵着迷茫。我知道曾可心一定是在爲我的事情傷心,可是我自己認爲我做的沒錯,我想讓他明白現在的社會是弱肉強食,雷鋒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
當曾可心看到我站在她面前時,無神的眼睛頓時就亮了,不過,瞬間又淡了下去。
“可心,你怎麼這幾天都不回房子啊”我明知故問。
曾可心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我希望聽到的聲音一直沒有出現。
“我知道你是在生我的氣。可是,你知道,我一個白手起家的人,如果不走歪道,怎麼可能在短時間內擁有上千萬的資產,怎麼可能幫你報仇呢而且,這個社會是人騙人的社會,我不騙別人,難免別人會騙我”我振振有詞。
曾可心猛的擡起頭,一臉不信的看着我,咬牙道:“那你認爲我是在騙你嗎”
我搖搖頭。
“葛強,你知道嗎你這樣做我很傷心,我一直都以爲你是個表面壞而內心好的人,可是我現在才明白,原來你的內心是那麼邪惡”
曾可心一咬牙把對我的看法說了出來,我一下就火了。
我呆呆的看着眼前這個深愛着我的女人,我不敢相信這話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但是現實的殘酷把我心裡的僥倖心理擊的粉碎。
“我內心怎麼邪惡了我這樣做還不是爲了幫你報仇”我確實火了,我實在不明白曾可心爲什麼有這麼大的反應。
“如果你是用這種方法幫我報仇,這個仇不報也罷。”曾可心一臉的正義。
“恩,對。是我賤,行了吧,我他媽自做多情行了吧。既然你沒心讓我幫你報仇,我幹嘛一天累死累活的想辦法掙錢啊”我怒吼道。
吼完,我轉頭就走,我聽到了身後曾可心在哭泣,可是我不願意回頭,我認爲我做的沒錯,錯的是她,她有些不可理喻,我甚至懷疑她是否真的愛我。
我承認我是個痞子,可是,是人都有自尊心的,曾可心的話無疑傷了我的自尊。
我沒有回房子,而是來到那家威廉古堡酒吧,一個人喝的爛醉,最後還是酒吧要關門把我叫醒,而叫醒我的那個女服務員顯得有些害怕,害怕我會發標。因爲她從我進來到喝醉一直見我的表情十分冷酷。
“服務員,再去給我拿一憑芝華士”我咬字不清道。
“對不起,先生,我們這裡要關門了,您明天再來吧。”
最後我是被酒吧的保安趕出來的,走在荒涼的大街上,我感覺我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第二天起來我想了很多,最後我還是沒想明白曾可心爲什麼說那些話。我甚至在心裡說服自己,曾可心那樣說是爲了你好,她是怕你出事。
可是我發現這個理由並不充分,反而有些荒唐。
我拿出電話,撥通大飛的電話,想到大飛那呆一段時間,可是還沒等我說出口,大飛就掛斷了電話,原因是,大飛在談生意。
思前想後,我最終決定,先出去清醒一段時間。因爲我知道,我在駐馬店已經沒有了發展前途,在整個駐馬店人民的心目中,我就是一騙子。走到駐馬店甚至河南任何一個角落都會有一雙鄙視的眼睛看着我。
而駐馬店唯一讓我留戀的曾可心卻死鑽牛角尖,硬是覺得我做的不對,這讓我不得不選擇離開。我想用時間來告訴她,我做的沒錯,我也知道,我和她都不會因爲這件事分手。
坐在開往上海的火車上,我給曾可心發了一條短信:可心,我那天火氣有點大,不好意思。不過,我希望你能考慮我說的話,因爲,我覺得我做的沒錯,鬆板秀你先幫我打理着,店裡那個領頭的會去進貨,你只要去收帳就行了。
發完短信,我下意識的認爲,曾可心會給我回短信,可是沒有。
伴隨着火車的鳴叫,我開始前往一個陌生的地方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