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麼呢?!”
棣竄出來揮拳對着其中一個人就打,一邊打還一邊罵:“你剛纔說我們什麼?”
“唉你怎麼打人呢?”
“怎麼這麼沒家教?突然就動起手了?”
“亂打人?打他!”
“替他爺孃教訓他!”
“%…¥#?%…%¥?#”
污言穢語不絕於口。
一圈人有怒罵的、有勸架的,還有幫捱打的人打棣的。
眼見着棣背上捱了兩拳,我急忙地拉,結果被誰的拳頭打中臉,哎喲一聲坐在地上,腳上也不知被誰踩了一下,疼得眼前發黑,叫也叫不出。
棣擠到我跟前護住我。等我疼勁過去了點,正看到棣彎腰護着我,後背和頭上拳頭亂砸。
我大怒:這麼多人竟然敢打我弟弟!
抓住他地手一股內力輸了過去。大聲說:“棣!打他們!”
棣回手一掌便將一個人打得口吐鮮血。直跌出去。再一腳踢斷了另一人地腿骨。
其餘地人趕緊後退。有地人一邊跑一邊叫:“有本事你們別跑!”
一個年紀大點地人悄悄走到我身邊。小聲說:“小哥。你們快跑吧。剛纔說難聽話打你們地人可都是這地頭上地惡霸。他們現在找人去了。再不走來…”
“老頭。你他娘地活得不耐煩了。敢管老子地閒事。找死你!”剛纔打棣地一個人大聲吆喝起來。老頭嚇得急忙穿過人羣走了。
人羣散開了,遠遠地圍觀,街上只剩兩個受傷的和三個粗壯漢子大聲喝罵。
我有點害怕,實在想不到和棣嘔場氣居然能嘔出這個結果,拉着棣的手說“棣,咱們回家吧!”
三個人立刻擋住我們,嘴裡繼續不乾不淨,我聽不懂,棣的臉色越來越憤怒,撲過去一拳又打倒一個。另兩個想不到棣看着不大這麼厲害,趕緊丟下同伴逃。
我叫住正要追的棣,讓他趕緊扶了我回家。
棣說:“你這樣也回不去啊,要不你先進去,我去給你找輛車或轎子。”
也只好這樣了,我感覺我的腰一陣一陣地疼,身體後面也疼得鑽心,還有燙傷的右腳,剛纔被踩了一下,現在腫得老高了。
真後悔在家裡沒做點止痛散。
棣扶着我剛上了兩階臺階,後面發一聲喊,跑來好幾十號人,掂棍拿磚拿着菜刀,嘴裡不乾不淨,罵罵咧咧地衝過來。
地上躲着的人呻吟:“就是這倆兔崽子,打死他們,給兄弟們報仇!”
這些人不由分說,惡狠狠地衝上來。
我的腿都軟了,問棣:“你打不過他們吧?”
棣也有點害怕,咬着嘴脣,手有點發抖,說:“槐,你把內力全借給我。”
我想了想,伸手從懷裡拿出荷包,揚手把裡面裝的癢癢粉和軟骨散撒了出去。
首當其衝的一行人立刻倒下好幾個,有的動彈不得,有的伸手在身上亂抓,癢得在地上打滾。
其餘的人繼續前衝,這兩種藥做得不多,一下就就用光了,一着急把春夢了無痕拿了出來。
手抖得太厲害,一下子沒拿住,小小的瓷瓶掉在地上,隨着一聲脆響,瓶中液體隨着碎片四濺,濺在青石階上。
眼看着平滑的青石階上出現了一個個小洞,冒出陣陣黃煙,青石板上登時千瘡百孔,腐蝕出的洞口還在不斷加深加大。
我嚇得心都快跳出來了,周圍人也嚇得住了腳不敢再向前。
突然離得最近的一個三十左右的漢子大聲慘叫起來,“啊——我的腳——”
他剛纔衝在最前面,瓷瓶摔碎的時候一滴春夢了無痕可能飛濺到他鞋上,此時他的鞋子前面破了個大洞,露出的腳趾也正冒着黃水,正在腐爛。
我急忙說:“你快把腳趾頭剁了,不然你全身都會爛沒了。”
那人只是慘叫,棣跑過去,叫着一個手裡拿菜刀的人,“你快砍他的腳趾,再不砍整個腳就爛沒了。”
那個人也傻了,舉起刀就砍,棣急忙把他的刀奪下來,怒道:“你這一刀會砍掉他整個腳的。”
棣舉着刀,咬了半天牙,終於沒敢砍,把刀遞給慘叫的人,“你自己砍。”
那人慘叫着,突然舉刀砍向棣。
我忍疼走下臺階,一指點了那人**道,奪下刀,一刀吹下他三個腳趾,鮮血立時噴灑而出。
咬着牙彎下腰,點中他腿腳幾處**道,止住血,再讓棣撕下衣服布條,緊緊扎住他的腿。
這些事早在神醫谷隨着顏箴在谷外坐診時便學會了,眼好後也去過幾次,不怕那些血淋淋的傷口,用刀割腐肉取碎骨也不是沒幹過。
只是沒有在自己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幹過。
衣服被疼出的汗水浸得溼了,棣擔心地拉着我,問我怎麼樣。
我靠在他身上小聲罵他:“要不是你還口,咱們怎麼能弄出這些事?”
棣扁扁嘴。
地上躺着的打滾的幾人身上的衣服都抓破了,皮也抓得血淋淋,嗬嗬地叫着,聲音都嘶啞了。
這種癢癢粉我沒試過藥性,不知道這麼慘烈,嚇得渾身發冷,不知道做什麼好。棣也有點害怕了,拉着我問我怎麼辦?
我急得忘記自己身上的疼,推着他叫他趕緊回家拿解藥。棣飛身便上了房。有人見了叫起來:“他們想逃,不行,抓住他們見官去。”
那些人不敢靠前,怕我再拿出什麼東西來,只是遠遠圍了個圈,一個個臉色兇狠,面目猙獰,連院子也被他們擋住了,不讓我進去。
我越看越害怕,後悔不該讓棣自己回家,眼前沒有一個認識的人,那些人又那麼兇。
地上的人身上變得血淋淋,嘶吼的時候喉頭裡噴出點點的血星子,更加害怕。急忙用彎腰點**,再封了他們的啞**,不然再這樣抓下下去,不死也得脫層皮。
忽然想起來,爺爺手冊上寫着泡在水中可以解癢,趕緊求周圍人把他們送到有水的地方,那些人一個個羣神激憤,大聲吆喝,根本不聽我的。
忽然聽到鐵鏈響,有人喊着:“來了來了,官差來了。”還有兇暴的聲音呼喝:“在哪裡?兇犯在哪裡?!”
人羣閃處,幾個皁衣紅帶的人惡狠狠地衝過來,看了場中情形就是一愣。
“兇犯是誰?”
“是他!”千夫所指。
在翼州見過爹爹的下屬衙門審犯人,也見過衙役官差押犯人,這麼披頭散皮赤足站在人堆裡被官差當兇犯這輩子是頭一次。
那幾個官差也愣了,看了我半天,低聲商量:“老張,別是錯了吧,這樣子哪像兇犯,倒像被人打過一樣。”
“王大哥,就是他,不知用什麼妖法,把這些人弄成這樣,還有一個兇犯,已經先逃了。”
我心裡一陣哆嗦,顫聲說:“我…我不是故意的…”
話沒說完,官差晃晃手中鐵鏈,說:“那就是你了,什麼也別說了,先到康平府衙再說。”
一抖手中鐵鏈,往我脖子上套。
我被壓得身子一歪,害怕地大叫:“爹——娘——顏大哥——李大哥——快來救我——”也不管什麼了,只想着誰趕快出來救救我。
“這時候知道害怕了?小毛孩子毛還沒長齊就想法子害人?你爹孃不好好管教你,讓衙門裡官老爺好好管教管教你。”
官差拉着我就往前走。
我的腳燙傷沒法踩實了地,一直都是用腳趾尖虛點着地,這一拉拉得我仆倒在街,滾了一身的土,疼痛閃電般從腳從後面傳遍了全身,疼得叫出聲。
官差立刻一腳踢過來,兇狠罵道:“快起來,別裝死,你以爲裝死老子就能放了你?快爬起來!”又是一腳,正踢在我腰上。
我又是疼痛又氣憤又是羞辱,簡直沒臉見人了,放聲大叫:“你敢踢我——嗚嗚——我叫我爹殺了你——我叫李大哥殺了你——”
幾個官差又是幾腳,又有一腳踢在我燙傷的腳上,我疼得哭起來,又是氣又是急,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就這麼被他們硬拖拉着往前走,後面是如狼如虎的一幫人擡着被棣打傷的被藥迷軟的被癢癢粉弄得死去活來又被點中**道中了春夢了無痕被砍掉腳趾不住呻吟的同夥一邊走一邊吆喝着讓官府治我個行兇殺人罪。
拉出着快走了半條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有笑的,有罵的,有可憐我的,有議論的,說什麼的都有,中間夾雜着我憤怒悽慘的哭聲和官差的喝罵聲,亂成一團。
我覺得自己就像脫光了衣服被人看,羞辱憤怒害怕心慌種種感覺交織,恨不能馬上死掉也不要再在這裡丟人現眼。
“嗯?前面發生什麼事了?我聽那哭聲有點像小槐。”
“不可能,如果是小槐,不可能沒有小棣,小棣那小子能讓他哥哭成這樣?早把欺負他哥的人揍得半死了。聽那鐵鏈的聲音就是抓住了什麼犯人,怎麼可能是小槐呢?他還被他爹禁着足呢。”
“也是,連我叫人請他他爹也不給這個面子。想想這方侍郎可真是剛正古板。”
“駁了堂堂泰王爺的面子,這方侍郎的膽子可夠大的。聽說是你皇兄當初連升三級升上來的,不到三年從從七品升到正五品,又放到翼州上任,別的官三年一換,只讓他一連幹了四任?”
是顏箴和李千山。
我扯着嗓子放聲大叫:“顏大哥李大哥我是小槐快來救——”
一腳飛來,踢到我的嘴上,我再也受不住這疼,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正文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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