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我感覺我們纔剛吃了午飯就開始吃晚飯了?而且還是咖喱?”白子川看着正在教小學生如何生火的平冢靜,然後問着身邊的衆人。
“大概是因爲下午的時候,你一直都在睡覺的關係吧。”雪之下雪乃一臉冷淡的看着白子川回答道。
嗯,這句話說的沒毛病。
“而且,咖喱的話,不正是露營的傳統麼。”比企谷八幡在一旁補充道。
“不好意思,我的國家露營可沒有吃咖喱的傳統。”白子川一臉的黑線。
“男生去準備火種,女生去拿食材。”教完人生火,平冢靜便開始分配衆人的工作。
結果留在原地的只剩下男生了。
“說起來啊,咖喱……我好想還真的沒有吃過呢。”白子川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然後瞬間收到了數枚同情的眼神。
“連咖喱都沒有吃過,真可憐……”戶部翔突然開口憐憫的看着白子川說道。
“那是因爲你吃的東西是更美味的啊。”比企谷看了一眼白子川說道,“畢竟你的料理……唔,口水快要留下來了。”
“哎?八幡吃過白子川同學的料理嗎?”戶冢彩加在一旁好奇的問道。
“嗯,在他搬到我們家附近的時候,我們一家有幸吃到過一次。”比企谷一臉朝拜一樣的神情,“那是我們一家吃到過最好吃的東西。沒有任何東西能夠與之對抗。之後好幾天我們一家都沒有怎麼吃得下飯去。感覺跟吃豬食一樣。”
“額,有點誇張了吧。”葉山隼人有些不相信的說了一句。
比企谷只是偷偷瞥了他一眼,但是卻沒有說話。
炭火升的還算是順利,不過白子川卻是在一旁偷懶。
看着辛勤工作之後休息的比企谷八幡,以及後來的女生們對他的指責,白子川勾了勾嘴角。
有時候誤會就是這麼產生的。
不過,熟悉比企谷的人卻是猜得出實情的。
畢竟,那滿臉的黑灰,不是什麼人都會去無視的。
“吶吶!晚上的咖喱是子川哥去做嗎?”小町像個小精靈似的雙手向後伸展着向白子川這邊跑來。
“不是。因爲我並不會做咖喱。”白子川搖了搖頭回答道。
“唉……好可惜。超級想吃子川哥的料理的。”小町一臉失望的低下了頭。
“怎麼?這個人很擅長料理嗎?”雪之下有些不服氣的問道。
她在刀工上已經落後於白子川了,如果連料理都輸掉的話……
“嗯!自從超級擅長料理的!”小町頭上的呆毛一抖一抖的,“連超專業的美食評論家都會甘拜下風的強哦!”
嗯,她說的大概是薙切繪里奈。
“這個人真的是什麼皇帝嗎?爲什麼那麼擅長料理啊!”雪之下有些慌了神。
“嘛,我離開的時候,只是聽說子川哥有這個想法,當時還沒有開始實施。”小町點了點自己的下巴回答道,“只不過,沒有想到子川哥竟然這麼快就搭建到了那種地步。”
她在暑假的時候,跟着奈亞子她們去看了白子川現在國家的狀況。
鐵人兵團,帝國,以及信奈那邊的戰國時代。
白子川聽說現在日本差不多快要統一了,而且今川義元也已經回到了今川家去當將軍了。
嗯,以白子川的未婚妻的名義……
不過,現在織田信奈好像也在以白子川的未婚妻的名義跟今川義元爭奪兵權。
只不過在竹中半兵衛的協調之下,並沒有起內訌就是了。
說起來,什麼時候這兩個女人成了自己未婚妻的?
白子川當時是一臉的茫然。
而且不止是這兩個人,白子川還聽負責外交的奧索拉說,織田家基本上沒有婚約的女性都被織田信奈強行按上了自己未婚妻的名義。
只不過,現在整個日本還剩下三處沒有解決的地方。
一處是上杉謙信和武田信玄的聯軍,一處是貓願寺的貓耳娘,最後一處則是姬巫女。
姬巫女雖然承認了今川義元的將軍身份,但是拒絕向今川織田聯軍投降。
而且因爲姬巫女的特殊身份,根本就沒有人敢對她動粗。
就算是不敬神佛的織田信奈也不敢。
不過,現在姬巫女是支持今川和織田家的。
要問爲什麼的話……奧索拉的外交手段是一點,最重要的一點是,她的同胞姐妹就在織田信奈的手下做事。
結果,白子川就只能在一旁看着衆人做咖喱。
他所能做的也就是在有人需要刀工的時候過去幫一下忙。
嗯,雖然如果由他來做的話,依舊可以發光,但是估摸着味道就不是衆人所喜歡的味道了。
“咖喱啊……我也只是在漫畫裡看到過,平時也沒有吃過。”奈亞子感慨的看着準備食材的衆人說道。
“吶吶,子川,快看那邊。”奈亞子興奮的指着一旁的小山坡拽了拽白子川的衣服袖子。
白子川順着奈亞子的手指頭看去,發現了小山坡上的那三個人。
比企谷八幡,雪之下雪乃,以及他們好像認識的一個小朋友。
“那個是鶴見留美。”奈亞子在一旁提醒道。
白子川一臉的恍然大悟。
他對這一段的印象有些模糊了。
“我過去看一看。”白子川一邊說着,一邊趁着沒人將視線放到這邊的時候瞬移到那幾個人的背後。
“那傢伙是蠢蛋嗎……”
白子川剛瞬移過去,就聽到比企谷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能夠被比企谷八幡評價爲笨蛋的,現場大概就只有一個人了吧。
由比濱結衣。
“的確,一羣蠢蛋……”一旁的鶴見留美應和着,並順便將下面的所有人都給包繞進去了。
白子川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就在剛剛,他也在那裡的。
嗯,他的女人也在。
這個小屁孩是欠扁了吧?
“這個世界基本上是如此,好在你提早發現。”
比企谷八幡的話讓鶴見留美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白子川突然覺得這很像是誘拐小孩子的犯罪現場。
“你自己也差不多吧。”雪之下清冷的聲音直逼比企谷八幡。
“別小看我,我在一羣人中仍能獨處,算是了不起的逸才。”
這種事情,應該很正常纔對吧?
“也只有你能夠得意洋洋地爲這種事情自豪……我對你已經超越無奈,而是感到輕蔑。”雪之下的聲音中充斥着對比企谷八幡的鄙夷。
“既然是超越,通常不是尊敬的意思嗎?”
不,如果是壞的方面的話,那超越就是更鄙夷的意思了。
比企谷八幡的漢字能力還是有待提高的。
“名字。”鶴見留美眼中的警惕一下子減少了很多,並向兩人的方向微微靠近了一點。
“啊?什麼名字?”比企谷八幡一臉的茫然。
“我是在問你的名字。通常聽到這兩個字,應該就懂了吧?”鶴見留美明顯的有些不高興了。
“……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該先報上自己的名字。”雪之下的眼神有些犀利。
“……鶴見留美。”雪之下的氣勢嚇得鶴見留美有些退縮。
“我是雪之下雪乃,那位是……比、比企……比青蛙同學?”雪之下故意扭曲着比企谷的姓氏。
“喂,你怎麼知道我小學四年級時的綽號?你說我是青蛙沒錯吧?”比企谷自曝道。
“你剛剛好像直接不留情面的將自己曾經的帶有侮辱特質的外號給自爆出來了吧。”白子川在幾人的背後突然出聲,將幾個人嚇了一跳。
“你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雪之下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的問道。
她被白子川突然出聲給嚇到了。
“剛來沒多久。從旁邊繞上來的。”白子川回答道。
“啊,我是白子川,是一個面善心黑的歪果仁。”白子川看向鶴見留美,然後露出了一個看起來野心滿滿的邪惡笑容。
“壞人從來不說自己是壞人。”鶴見留美盯着白子川說道,“但是你是一個例外。”
嗯,她的意思是承認白子川的自黑咯?
白子川趕緊自己好像不小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等一下,我還沒有說自己的名字呢。”比企谷八幡插話道,“我是比企谷八幡。”
“嗯,然後那邊的那個是由比濱結衣。”
他又指着正在往這邊爬過來的由比濱結衣介紹道。
“啊,對喔,我是由比濱結衣。你是鶴見留美對吧?請多指教!”由比濱的言辭和表情上來就跟這邊的幾個人不同。
“你們三個人,感覺跟那邊的人……不太一樣。”鶴見留美低着頭小聲說道。
嗯?怎麼還包括自己?
白子川一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
“我也跟那邊的人……不一樣。”
“什麼地方不一樣?”由比濱結衣一臉認真的看着鶴見留美問道。
“我的周圍淨是一羣小鬼。雖然我之前還會好好配合他們,但後來開始覺得沒什麼意義,便不再那麼做。反正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好的。”
白子川聽了之後想笑。
這孩子在說什麼啊。
她其實跟下面的那些小鬼們也是一樣的。
只不過,她現在是在被欺負的定位上而已。
僅僅只是被冷暴力一次就認爲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樣的人,跟那些小鬼又有什麼區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