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白子川將話說清楚了,告訴了阿良良木歷,火憐只是因爲在慢跑之後將自己的衣服打溼了,所以纔會在租完房子之後就直接用了那裡的浴室,以至於她現在沒有換洗的衣服的話。
他大概會撲過來找死吧。
畢竟,打是不可能讓他打的。
看着阿良良木歷失魂落魄的離開的樣子,白子川滿意的點了點頭。
很有他走路的風範。
到阿良良木火憐的房間裡隨手拿了幾件衣服,然後將自己的房間裡的東西搬空,白子川便回到了自己的新居。
阿良良木火憐這個時候正抱着廚房裡的水龍頭咕咚咕咚的喝着水。
背對着白子川,身上還什麼都沒有穿。
看的白子川咬着牙走了過去,然後給她那光溜溜的小屁屁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你也真敢出來。”
如果不是這傢伙是個笨蛋的話,白子川絕對會二話不說直接提槍捅了她。
然而她就是個笨蛋。
現在這樣子,甚至都有可能只是她單純的口渴了,所以纔過來喝水的。
“哎嘿嘿,因爲慢跑的時候汗出的太多了,所以口渴的厲害,就直接喝了。”阿良良木火憐撓了撓自己的頭髮,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衝着白子川笑了笑。
然後,白子川發現自己的手竟然還按在阿良良木火憐的臀肉上揉來揉去的沒有撒手。
而這姑娘竟然一點不高興的意思都沒有。
瞬間白子川就覺得自己被小瞧了。
“換洗的衣服在這裡,你先穿好衣服吧。”
小看就小看吧。
誰讓這孩子是個笨蛋啊!
算了,還是出去散散心吧。
於是,將正在穿着衣服的阿良良木火憐拋下,白子川轉身離開了家門。
然後,在某條白子川都不知道名字的路上,看到了兩個熟悉的人。
阿良良木歷,以及……知曉了春假時期的某些事情,甚至還差一點被捲進去的某人,現在的班長,羽川翼。
不過,有一點不對的地方。
大概就是羽川翼的臉上的那個白色的繃帶,以及那雙好像是正在回憶着什麼的眼神吧。
注意力丟了過去,瞬間,白子川就聽到了兩人在說什麼。
“……首先,在很久很久以前的十七年前,有一個可愛的女孩子那種感覺的吧。”
看起來是剛開始說的樣子,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
“女孩子?”
“你可以想象成和我一樣的,十七歲的女孩子哦。”
像是在隱喻着什麼的樣子,爲什麼要強調像羽川翼一樣呢?
“某一天,那個女孩懷上了一個孩子。”
白子川腳下一個踉蹌,差點就暴露出來了。
這彎轉的真是讓人措手不及,害的白子川這個老司機都差點飛出來。
“懷、懷上了孩子?”阿良良木歷一臉的懵逼。
顯然也是被這個彎給坑到了。
“嗯,也就是懷孕了。順便說一句她也不知道對象是誰。因爲她是一個有些濫情的女孩子呢。然後,生下來的孩子就是我了。”
羽川翼的樣子就像是在說跟自己無關的人一樣呢……
不過,話題果然很沉重啊。
“等、等一下。故事的展開太快我都有點跟不上了!唉?是你?”阿良良木歷突然趕着他那山地車攔到了羽川翼的身前,將她強行停了下來。
嗯,這個時候如果出現一個不明所以的少年的話,大概就會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烏龍劇吧。
“是我。”羽川翼的表情依舊沒有任何的變化。
“所以就是私生子呢。嗯!”
“等等——!這樣不是很奇怪麼。不知道誰是父親的話,不是很奇怪麼。你剛纔不是還說和爸爸媽媽三個人一起生活麼?”阿良良木歷看起來有些混亂了。
“啊,對不起對不起。那個爸爸,是另外一個爸爸。我的意思是我並不知道生物學上與我血緣相連的爸爸是誰。”
簡單的來講,就是繼父咯。
因爲只是一介體育教師,所以,白子川對於羽川翼的家庭情況並不是怎麼了解。
“順便說一句,現在的媽媽,也是不同的媽媽哦。因爲生下我的媽媽,已經自殺死了的。”
又是一個超級沉重的話題。
白子川的肩膀微微一沉,看着羽川翼的表情有些略有所思的樣子。
“自殺?”阿良良木歷的表情越加的混亂了。
“自殺。用繩子繞在脖子上呢。嘛,雖然作爲自殺的方法來說這個並不怎麼樣啦。但自殺的地方是嬰兒牀的正上方,也算是比較奇怪的種類吧。”羽川翼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但是,白子川和阿良良木歷的臉色都有了很大的變化。
那個嬰兒牀上躺着的嬰兒是誰不用說了,肯定是羽川翼,而她的母親,就吊死在她的嬰兒牀上?
在一個嬰兒的面前?
白子川吸了口冷氣。
話說,這種事情,是羽川翼的那個繼父說出來的嗎?
給一個少女說這種事情?
“不過,在自殺之前,她重新結婚了。因爲對她來說,她單身想要養育女兒在財政上也是非常嚴酷的,也就是爲了錢呢。”
“雖然根據場合來看也無法責備沒有愛情的結婚,但這種情況該怎麼說呢。在對方的男性看來一定是個悲劇吧。與其說是悲劇,還不如說是麻煩吧。因爲非得養活一個不知道對方是誰的小孩子嘛。對了,那個人就是我第一個父親了。”
羽川翼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
但是,白子川都開始感覺自己的胃有些疼了。
這是哪裡來的三流電視劇的劇情麼!
“第一個?”阿良良木歷又注意到了某個關鍵詞。
“那個人,也不是現在的爸爸。”羽川翼在沉默了一秒鐘之後,迴應着阿良良木歷的疑惑。
胃,已經開始翻騰起來了。
“媽媽自殺的原因究竟是什麼這件事,說實話我也不清楚。不過她原本就是個精神很纖細的人吧。過着爲了金錢而結婚的生活,對她來說也太過空想了吧。”羽川翼毫不猶豫的說着貶低自己生母的話。
但是,沒有一個人會爲此而厭煩她。
畢竟,其中作爲受害者之一的她,親口說出的她所知道的事實啊。
然後,白子川稍稍的對那第一個父親感到抱歉。
畢竟,這樣的情況,他還能堅持下來,也是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