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五十一)
因爲我是世界上對你最真心的一個男人,因爲你的一顆心已經住在了我的心房裡。
晚上回去之後,媽媽讓裴茜茜陪她老人家聊天,問裴茜茜玩得是否開心,問裴茜茜我有沒有欺負她,還問裴茜茜讀的什麼大學,什麼專業。看到她們把我冷落在一邊,我大聲說老媽你是不是在查戶口啊,我媽瞪了我一眼後馬上又笑了。
當老媽得知裴茜茜讀的是音樂專業時,老媽高興的拉着裴茜茜的手,說她老人家也喜歡唱歌。於是老媽唱起了《好漢歌》,看着我老媽唱出的那股俠義勁,把我和裴茜茜的肚子都笑痛了,尤其當結束的時候,我老媽站立在原地,手隨着節奏向上一揚。我開玩笑說老媽你怎麼學起董存瑞炸碉堡的姿勢了?老媽笑着說讓我一邊玩去,說她正和裴茜茜進行藝術的切磋呢!裴茜茜在媽媽的要求下,唱起了民歌《半屏山》。
半屏山哪半屏山,一座山哪分成兩半,自古傳說一半在大陸,還有半屏在臺灣。
半屏山哪半屏山,一半在大陸,一半在臺灣,祖國大地水相連,山連山,骨肉同胞心相連。
海峽兩岸緊相連,萬水千山隔不斷,美麗的寶島我們的家園,可愛的祖國大好河山。
當裴茜茜唱完的時候,媽媽熱烈的鼓掌,稱讚裴茜茜唱得太好了,裴茜茜臉有點紅了,不好意思的笑了。晚上睡覺之前,老媽把我拉到一旁,問我該怎麼睡,我說當然裴茜茜睡我的牀了。當我說完才發現老媽直直地看着我,我立即發現說漏了,於是說裴茜茜當然睡我的牀,我去客房睡。和裴茜茜道晚安之後,我們各自睡覺了。
第二天上午,我和裴茜茜在外面過早之後,我對裴茜茜說,我們坐一坐公交車吧,肯定和坐武漢的公交車的滋味不一樣。於是我們在路邊等了幾分鐘之後,等到了一輛公交車,上車之後我和裴茜茜坐下後,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塊二毛錢交給售票員。裴茜茜奇怪地看着我說,你怎麼只給一塊二毛錢,我說我們這裡的公交車六毛錢一個人,裴茜茜驚奇地說好便宜。於是我和她講小的時候坐車是二毛錢,後來是五毛錢,現在是六毛錢,前一段時間把車票調整到八毛錢老百姓都不願坐,後來只好重新回到六毛錢一個人。我說沒有辦法,現在到處是下崗買斷,小城市工人一個月能拿五六百塊就不錯了,有些下面鄉村的人寧願走上幾公里路也不願意花錢坐車。
下車後,我牽着裴茜茜的手走到一座橋前,我指着橋對裴茜茜說這座城市的人都把這座橋叫做情人橋,雖然這並不是它的真名,但人們都已經習慣叫它情人橋。每天晚上的時候,都有許多的情侶在這裡見面。我說既然我們是情侶,當然也要一起走走情人橋。
我牽着裴茜茜的手一起走上橋,知道她就要去遠方,我的心很沉重,我們走得很慢,彼此沉默,我們都知道我們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會見面,而世事無常,這一個月內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的感情會更加深厚還是走向淡漠,這都是一個未知的問號。
站在橋中央,望着波光洵洵的湖面,望着遠處的小山,望着一棟棟林立在湖邊的住宅樓。我想還會和裴茜茜一起再走走這座橋嗎?
“城市好美啊!”裴茜茜張開雙手迎風而展,笑着對我說。
“是啊!安靜精緻,住在這裡非常舒適愜意,沒有大城市中的壓抑,不會被瑣事牽纏,我很希望以後有錢了,在鄉下有山有水的地方買一塊地,修一幢小樓房,後面是青山,前面是小湖,每天一大早沿着小山小湖跑步,呼吸新鮮的空氣,養上一頭奶牛,每天早上就有原汁原味的牛奶喝,上午就在湖邊釣魚,下午在房子裡看書聽音樂。到了夏天還可以游泳,晚上一起納涼,烤燒烤吃,還可以一起去捉螢火蟲,累了我們就躺在草地上一起看星星。然後養上一隻狗,跟着我們一起玩耍。”我說。
“你想象力太豐富了,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一定很浪漫。”裴茜茜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看着我說。
“我這是白日做夢,還是別想了,走,我們划船去。”我拉着裴茜茜走下橋。
我們走到湖邊划船處,交了錢,上了一條腳踏船。我和裴茜茜一人踏一邊,於是我們的甜蜜愛情號小船駛向湖心。船到了湖心,裴茜茜也累了,我們就讓船漂在湖面上聊天。
“怎麼沒看到你爸爸?”裴茜茜問。
“他平時工作很忙,應酬也多,經常早出晚歸,所以你沒有看見。”我說。
“阿姨的歌唱得真不錯啊!”裴茜茜誇獎起我老媽來了,這下我有的說了。
“那當然,我老媽當年就是民兵連裡的文藝骨幹,能唱能跳,而我老爸是吹小號的,後來經人牽線搭橋,建立了戀愛關係。當時我老爸瘦得像一隻猴,我媽那邊的親戚都不大同意,可我媽媽執意跟着我老爸,就這樣結婚了,二十多年了一起走過風風雨雨,雖然有過爭吵,有過過節,但一家人還是非常幸福美滿,周圍的鄰居都十分羨慕。”我說。
“你媽媽做的菜也很好吃,真的。”裴茜茜怎麼老誇獎起我老媽來了。
“我媽媽的廚藝就不用說了,我進大學後就瘦了,就算是餐館裡的菜也不一定比我媽媽做得好吃,好多人都勸我媽媽去開個酒店呢!”我得意地說。
“希望以後能經常吃到你媽媽做的飯菜。”裴茜茜說。
“你嫁到我家來不就可以天天吃了?”我笑着說。
“去,想得倒美,我爲什麼要嫁給你呀,世界上有那麼多優秀的男人。”裴茜茜耍起嘴皮子。
這丫頭和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我的優點一點沒學到,我的最大缺點倒是學得挺快的,
怪不得人家說兩個人談戀愛的時間長了,彼此的性格受到對方的影響,互相同化了,越來越有夫妻相了。
“因爲我是世界上對你最真心的一個男人,因爲你的一顆心已經住在了我的心房裡。”我說。
“又說起甜言蜜語了,對了,張良,我有件事情想問你。你那天去我家的時候有沒有拿什麼東西。”裴茜茜突然問。
“沒有拿什麼東西,哦,我想起來了,就是走的時候在書房裡拿了兩根雪茄,怎麼?”我奇怪裴茜茜怎麼問起這個事情。
“我爸爸後來對我說了一件怪事情,怎麼覺得放在書房桌上的雪茄少了兩根,我說大概是你日裡萬機,抽了不記得了,我爸爸也就沒說什麼。我剛剛想起來那天你正好去了,沒想到你竟然真的拿了兩根。”裴茜茜說。
“我想着江鵬和石頭肯定沒抽過這麼好的雪茄,就帶給他們抽,你知道嗎?我給他們一人帶一隻,他們說味道好極了,捨不得抽,抽了三天才抽完。”我笑着說。
“以後注意點,不然我家突然什麼東西不見了,我又擔心受怕的。”裴茜茜說。
“知道了,謹聽老婆大人教誨。”我恭恭謹謹地說。
中午吃完飯後,我和裴茜茜告別了老媽,坐車回到武漢,而這一回,裴茜茜就將離開武漢去北京,一路上我心裡黯然感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