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夫三妻?這怎麼可能呢?”雷瑩瑩對於京城各家的消息一向比自己知道的多也知道的快,只是一夫三妻,凌王府會同意嗎?!
雷瑩瑩卻是眼中不屑閃過,看了一眼遠處盛開的五彩繽紛的月季花,轉頭對林舒然說道:“怎麼不可能!定遠侯夫人不願意惜晴郡主嫁入侯府,對凌王府的可柔郡主似乎也不太滿意,她相中的兒媳婦是宰相府的嫡女陳佳婷, 而定遠侯世子韋雄與秦國公府的庶女齊湘兒暗中早就眉來眼去,聽說他答應娶可柔郡主爲世子妃的前提,就是要把齊湘兒一同娶進府裡爲側妃,陳宰相也不知怎麼想的,竟然也願意讓自己的嫡女去做妾侍,雖然這消息還不十分確定, 但也八九不離十了。”
“你都這樣說了, 我看此事怕是已經定了!”林舒然會心一笑,想想這幾家的女兒都湊在一起嫁進定遠侯府那樣的門第,估計以後有的是熱鬧瞧了,還好惜晴郡主嫁的是武安侯府。
只是定遠侯府本就是外戚,權勢又大,如今和凌王府、宰相府、秦國公府又都結爲了親家,那在這晉朝還有誰再敢惹這幾家,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就不擔心嗎?林舒然之前並不過度關心朝堂上的事情,可如今許家的地位也變得危險起來,與這四家的關係也談不上融洽,甚至多少都有些矛盾,萬一被他們聯合對付,那就麻煩了。
“以後怕是再無人敢惹定遠侯府和其他三家了!”林舒然故意笑着說道。
卻見雷瑩瑩不滿地“哼”了一聲,譏諷道:“這不就是定遠侯打得好主意,皇后一向與太后、皇上不和,若不是皇上無法廢后, 韋家何以能如此猖狂,如今他又與宰相府、凌王府和秦國公府結爲親家, 四家結親——就是皇上動他也要再考慮幾分了,誰不能看出來, 他就是爲了保宮裡皇后和大皇子的位置,才故意結下這親事的吧。”
是呀,誰都能看出來,皇帝自然也不意外,但他沒有阻止,要麼是他阻止不了,要麼是他也樂見其成,只是後者對他這個做皇帝的沒什麼好處,大臣之間關係過度緊密,皇帝怕是龍椅都坐不踏實,又怎麼會心裡暢快。
雷瑩瑩又在大將軍府坐了一會兒便回去了,次日京城不少府邸都收到了定遠侯府要舉辦宴席的請帖,林舒然自然也收到了,並且決定去參加,畢竟皇后孃家的面子不能不給。
“娘,四哥從國子監回來了!”林舒然正在房裡看定遠侯府送來的請帖,老七許銘昊就小跑着進來了, 臉上還有着憤憤不平之色。
“你四哥回來你不高興呀?誰惹你了?”林舒然將請帖放下, 起身走到了許銘昊身邊問道, 又看了看他身後,並沒見許銘凡的身影,於是又問道,“你四哥人呢?”
“四哥他不敢來見你,他在國子監被人給打了,還有隔壁御史府的方達,是被人從國子監擡着送回府的!”許銘昊氣呼呼地說道。
林舒然一聽趕緊和許銘昊一起來到了許銘凡所在的院落,發現許銘晨正在給他胳膊上小心地上藥,有一些擦傷,但不是特別嚴重,臉上有個劃傷的小口子,有一道淺淺的血痕。
“晨哥兒,拿來給我吧!”林舒然看着眼神躲閃的許銘凡,走進屋內從許銘晨手裡接過家裡常備的擦傷藥膏,但許銘凡下意識地躲開了。
“娘,還是讓大哥來吧,我沒事,這就是一點兒小傷,我是不小心被人打到的,我沒有打架,七弟是不是和你瞎胡說了。”許銘凡臉上擠出笑容,以證明他沒有在說謊話。
許銘昊眼一撇,不服氣地說道:“我哪裡瞎胡說了,我剛纔都問過方家的人了,國子監今日有人打架,方達受傷最重,還有好多人也都受傷了,你快說,是誰打的你,我去給你報仇!”
“七弟,最近因爲三哥的事情,娘她已經很累了,你怎麼還跟着添亂,我這不過是小事,娘,我沒事的,真的一點兒事沒有,過兩天就好了!”許銘凡先是不滿地看了一眼許銘昊,又轉頭對林舒然安慰地說道。
林舒然也不管許銘凡願不願意,拿着藥膏給他仔細地塗抹起來,動作很輕柔,眼神也很專注,然後還問他有沒有哪裡還受了傷,也給他把了脈,內裡倒是完好的。
“國子監那是什麼地方,怎麼會發生打架這樣的事情?凡哥兒,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抹好了藥,林舒然臉色鄭重地看向許銘凡,事情一定沒那麼簡單。
許銘凡沉默了一下,他知道就算自己不說,林舒然也會去打聽的,不過今天國子監發生的事情和他是真的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他完全是被誤傷的。
於是,他告訴林舒然和許銘晨他們,今天大皇子去了國子監,同行的還有定遠侯府三公子韋鬆和宰相府的小公子陳紹凱,韋鬆和陳紹凱年紀和雷炎差不多大,他們兩個一直和大皇子走得很***時也都是他們陪在大皇子身邊。
隔壁御史府的方達應該是平時得罪過韋鬆或者陳紹凱,今日這兩人故意帶着大皇子去國子監找他的麻煩,方達也是個火烈性子,幾句話和對方說不到一塊兒,然後雙方就在國子監動起手來,因爲有大皇子下令不許外人插手,所以沒人敢出面。
韋鬆和陳紹凱會武藝,二打一,方達根本不是對手,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臉腫,但兩人還不停手,而且越打越狠,像是當場要把方達給打死一樣,一些圍觀的學子和先生就有些看不下去,替方達說了些好話,希望對方能放過他,哪想到也有些試圖討好大皇子、定遠侯府和宰相府的人,在一旁針鋒相對起來,就這樣外圍的兩撥人也爭吵起來,吵着吵着讀書人的矜持和禮節也不顧了,有幾個故意拱火的就動起手來。
許銘凡年紀小個子不高,他原本是在最外圍的,但人多混亂,他也不知被誰大力地推了一把磕在了石頭上,臉上劃了個小口子,手臂也擦傷了。
“你真沒看清是誰推了你?”林舒然聽了事情經過,眉頭輕鎖起來,那韋鬆和陳紹凱也太囂張了吧,在國子監就敢動手打人,還有大皇子,他又充當什麼角色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