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小姑娘,認真起來了呀,我喜歡。猥瑣男收起了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也開始認真了起來,“那,小姑娘,不要怪我不客氣呦。”
“你的對手,應該是我。”辰墨白不知在何時找到了解決那幾個小嘍嘍的辦法,已經成功的將他們制服了。
“你又算個瘠薄?敢在這跟我叫囂?”猥瑣男沒好氣的撇了辰墨白一眼,壓根就沒有正眼看他的心。
“墨白,讓我來。”蘇黎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儘管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猥瑣男的對手,但是爲了洛殤,她想拼盡全力。
辰墨白頓了頓,沒再繼續說下去,表面上聽從了她的選擇,心裡卻有着自己的安排,這種牽扯到性命的事,不可能由着蘇黎胡來。
猥瑣男看着蘇黎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嘛,小姑娘,我越來越喜歡你這個樣子了,一會該不忍心下手了可怎麼辦。”
蘇黎冷哼了一聲直接無視了猥瑣男的話,此刻的他對於蘇黎來說,就算是他魂飛魄散、再把他挫骨揚灰都還遠遠不足以彌補失去洛殤的億萬分之一的痛。
“男人打女人傳出去畢竟不太好,這樣吧,小姑娘,我只進攻一次就讓你解脫,如何?”猥瑣男說着還把左手背到了身後。
蘇黎到底有幾斤幾兩,在場的人都是再清楚不過的。
根本不懂得該如何防守的她,只能緊張的觀察着猥瑣男的一舉一動。
而在一旁被迫觀戰的辰墨白也死死的盯着猥瑣男的每一個小動作,試圖找到最何時的機會一舉將他拿下。
不管事後蘇黎該如何生氣,在這個時刻,他也做不到在她身陷險境的時候還眼睜睜的看着。
“小姑娘,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猥瑣男快速的衝向蘇黎,背後的左手迅速的握着那還粘着鮮血的匕首向蘇黎刺了過來。
蘇黎眼睜睜的看着匕首刺了過來,有那麼一刻,不知爲何一點都不想躲開,心裡反覆的問着自己:“既然洛殤都散了,自己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呢?就這樣安靜的死去不好麼?沒準下輩子投胎的時候還能挨的近一點……”
當那匕首眼看着就要刺向蘇黎的身體裡時,一隻再熟悉不過的手緊緊的握住了那鋒利無比的匕首,鮮血迅速的順着指縫流了下來。
“墨白!”辰墨白的鮮血讓蘇黎瞬間清醒了過來。
猥瑣男皺了皺眉,明顯對現在的情況很是不滿,他明顯猶豫了一下,左手加重了力道試圖繼續向刺過去。
可辰墨白恨不得把畢生的力氣都用在阻止這把匕首上,又怎麼可能讓他得逞呢。
“辰墨白你放手!”蘇黎看着辰墨白那血流不止的手,感覺似乎下一秒他的手就要斷在這匕首之下。
“退後!”辰墨白的聲音堅定且不容置疑,蘇黎還是第一次聽到辰墨白這麼對她說話,不由得一愣,可是還是向後退了兩步。
“傷阿黎者,亡。”辰墨白猛地一擡頭,冰冷的眼神裡充滿了暴戾。
蘇黎看着他的背影,聽着他的語氣,竟然有那麼恍惚的一瞬間,覺得這是洛殤纔會有的語氣。
可是這又怎麼可能的呢……
“笑話,你又能奈我何?”猥瑣男完全無視了辰墨白那非同尋常的眼神,依舊是滿臉的不屑。
辰墨白冷哼一聲,在蘇黎和猥瑣男詫異的眼神中,捏碎了手中緊握的匕首。
“辰墨白你瘋了!”蘇黎忍不住驚呼道,緊鎖着眉擔心着辰墨白手上的傷勢。
猥瑣男收回了詫異的眼神,這才擺出一副正經的樣子,“有點意思。”
可還不等猥瑣男有下一步的進攻,辰墨白已經一拳重重的打在了他的心臟上,蘇黎用力的眨了幾下眼睛,根本就沒有看清辰墨白是怎麼到猥瑣男的身邊的,他就已經倒下了……
猥瑣男還來不及驚訝,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就這麼結束了麼?
辰墨白確認了已經沒有危險了以後,轉身給蘇黎一個安慰的笑容,可是剛向她邁出第一步的時候,也徑直倒在了地上……
蘇黎強忍着身上每動一下就會帶來的那鑽心的疼痛感,磕磕絆絆的向辰墨白的方向走了過去。
“墨白……你怎麼了……不可以……不可以的……洛殤剛剛離開……怎麼你要離開我……我該怎麼辦……”
剛剛強撐出的堅強在猥瑣男倒地的一瞬間早就隨風散去,今天夜裡,眼看着她最愛的夫君和如親人一樣的辰墨白爲了她都倒在了自己的面前,這一刻,危險不復存在,崩潰的情緒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辰墨白……你給老孃起來呀!你不許死!”蘇黎歇斯底里的聲音在這偌大的倉庫裡顯得是這樣的無助。
“吵……死了……”辰墨白虛弱的聲音就像是蘇黎悲傷的暫停鍵。
“墨白……墨白……你沒死……太好了!”這也算是今天唯一的一件還不算太壞的事了。
“白癡……你……”可辰墨白的第二句話還沒說完,又昏了過去。
蘇黎一時間又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腦子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突然傳出的手機聲嚇了蘇黎一跳,仔細一聽,是辰墨白的。
蘇黎摸出響着的手機,看着來電顯示上那熟悉又溫暖的名字,想都沒想,直接就接通了電話。
“墨白……我……”宮姍姍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了蘇黎帶着哭腔的聲音。
“姍姍……姍姍……怎麼辦……怎麼辦……”
宮姍姍的心一下子就跟着蘇黎的哭聲揪了起來,“怎麼了?黎黎,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不知道在哪裡……洛殤……散了……墨白……受傷了……雪伊……不知道怎麼樣了……可我又不能報警……墨白……好像殺人了……”蘇黎的淚水像破了閘的洪水般,根本就無法停下來。
“阿黎,我讓我叔叔給你打過去,他那可以定位,別怕,等着我。”宮姍姍冷靜的聲音給了蘇黎不安心增添了幾絲安全感。
可這幾絲安全感,又怎麼能敵得過那心碎的疼痛呢?
心碎的如此徹底,恐怕是再也粘不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