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你在這先將就一晚上吧,我去房間裡陪漠黎。”辰墨白知道此時的蘇黎也不可能同意去外面睡,就只能讓她在沙發上先將就一晚上了。
在得到蘇黎的同意後,他起身到房間裡幫她拿了枕頭和被子,之後就坐在沙發的旁邊守着她入睡。
蘇黎最近這一陣一直都是又乏又累,好久沒有安心的好好休息過了,在幻境中睡的那幾夜也總是心事滿滿,等到真正回到家裡的時候,就算是睡沙發,也是感覺是無比的舒服。
雖然心中裝着對林雪伊的失望和傷心,不過更多的卻是明天晚上可以見到洛殤的期待,再加上辰墨白就在她的身邊,安心的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辰墨白看到蘇黎睡熟了以後,才輕手輕腳的走到了臥室裡,他滿眼複雜的看着漠黎,一時間心情凌亂的很。不過儘管他已經接受了畢方的傳承,但是身體大部分卻還暫時是人類的,還是會乏累,索性他就坐在電腦椅上,頭枕着胳膊,胳膊墊在電腦桌上也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早,辰墨白早早的就醒了過來,他先是從蘇黎的衣櫃裡找到了一套自己以前留在這的衣服,把自己這身漠黎的衣服換了下來,這要是穿着他的那套衣服出門,不被拉去合照纔怪。
換好衣服後,他輕手輕腳的打開家門走了出去,趁着蘇黎還沒醒,他下樓把早餐買了回來,雖然不知道漠黎會不會醒,不過也把他的那份也一起帶了回來,上樓之前還不忘給父母發了條短信報了平安。
儘管他的關門聲已經很輕了,還是吵醒了睡的正香的蘇黎。
“墨白早。”蘇黎揉了揉眼睛,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她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關門的人一定是辰墨白,這個時間除了他沒有人會下去給自己買早飯了。
辰墨白看着她那惺忪的睡眼加上喏喏的聲音,嘴角勾起了一絲幸福的笑,他多想每天早上醒來時,她和陽光都在。
“早,去洗漱吃飯吧,有你喜歡吃的。”
蘇黎撅着小嘴,用力的揉了揉那怎麼也睜不開的眼睛,臉上寫滿了起牀的痛苦。
“阿黎,要是還困,再睡一會吧。”辰墨白看着她那努力清醒的樣子,又不忍心了起來。
蘇黎的內心在激烈的鬥爭着,好睏,還想再睡一會,可是也好餓,聞着早餐的香味,又想大吃一頓最後糾結再三,她還是決定先吃飽再說,於是迷迷糊糊的向洗手間的方向走了過去。
吃過了早飯,蘇黎二話不說倒在沙發上又進入了夢鄉,她給自己的回籠覺找了一個非常棒的理由晚上要陪洛殤,白天多睡一會。
辰墨白笑了笑,沒說什麼,也就由着她的性子來了。
等蘇黎睡醒了以後,已經是下午了,又是一頓吃飽喝足以後,便開始了難得的梳洗打扮,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和洛殤好好的呆一會了。
天黑之前,蘇黎還特意跑到了家附近的賓館開了一間房,辰墨白不放心的親自把她送到了房間裡,還不忘了給她送去一堆零食來消磨時間。他本來還想給她找一家好一點的,無奈她一直堅持這最近的一家,他也就只好作罷。
天一點點的黑了下來,整個房間只剩下了蘇黎,昨天夢伊瑾也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她就想等到昨天收了地魂的那個時間,湊個二十四小時。
好不容易看着手機上的時間跳過了自己苦苦等待了半天的數字,蘇黎迫不及待的拿出了相思花,將冥戒放到了相思花內,接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喚着洛殤的名字,相思花終於在蘇黎的期待中自轉了起來。
當那冥戒一點一點的從花心處升起的時候,蘇黎覺着自己的心也在跟着那升起的冥戒漸漸的升到了嗓子眼處。
終於……
“阿黎……”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溫度,還未等蘇黎起身去迎上那個身影,那個身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重重的將她擁入懷中。
“洛殤洛殤洛殤”蘇黎一遍又一遍的輕聲叫着洛殤的名字,生怕自己一停下來,他就會消失不見。
“娘子,爲夫在呢。”洛殤低下頭,在蘇黎柔順還散發着淡淡香氣的髮絲上印上了一個吻。
蘇黎雖然已經開心合不攏嘴了,可眼淚卻也止不住的流着,一半是激動,一半是委屈。
洛殤輕輕的鬆開了懷裡的蘇黎,俯下身輕輕吻着她臉上的每一滴淚,每一吻都代表着數不清的抱歉。
“娘子,莫要再流淚了,都是爲夫不好,你再這樣哭下去,爲夫的心都要被你哭碎了。”
蘇黎看着洛殤那擔心的深情再配上爲了哄自己而微微撅起的朱脣,忍不住破涕而笑,“好啦,我不哭了。”
洛殤伸出手,擦乾了她臉上的淚痕,“娘子,頭還痛麼?”
蘇黎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前兩次發生的事,你還能記得?”
“爲夫當然記得,只不過那時的愛魄壓不過恨、怒二魄,不過現在既然有了地魂,娘子就再也不用擔心了,之前都是爲夫不好,害娘子擔驚受怕還受了傷。”
“那你是不是該接受懲罰呢?”蘇黎難得看到洛殤這幅聽話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在幻境中他對自己愛搭不理的樣子,找他加倍‘報復’的心裡,沒原則的跑了出來。
洛殤點了點頭,溫柔的說着:“任憑娘子處置,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那你對我愛搭不理的事情怎麼算!”
“娘子此話從何而來?爲夫不記得除了那兩次魂魄不完整時對娘子的過激行爲外還有哪一次……”
“你就當在我的夢裡好了哼哼洛殤你可知道我追你追的好辛苦?今天終於有了報仇的機會了!”蘇黎起身站到了牀上,掐着腰,一副女王的架勢。
洛殤依舊滿臉困惑的看着蘇黎,完全沒聽懂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娘子你何時追過爲夫,爲夫又不理你了?怎麼可能呢!不過娘子若想‘教訓’爲夫,儘管來就好了,不用硬找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