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鬼故事
“什麼事?”墨菲託斯的屁股沒有擡起來。
“不要動,有問題。千萬不要動。”除了重複這句話,我不知道該怎樣解釋自己的這種神經質似的舉動,只能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高人姿態。
“當然有問題,你們現在不能起來,一起來就完蛋。”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人出現了。
我看了一眼埃爾德隆然後說:“萊格拉斯,你隱藏的蠻深啊。”
“承讓。”萊格拉斯還挺幽默。
“你的身體?”我遲疑到,明明是看着他死的,他的身體也殘缺不全,爲什麼他還活着?
“我的身體?這你不用管,我能到這裡還得謝謝你們。我的替身你倒是很滿意啊。”萊格萊斯意味深長的說。
“我不認爲埃爾德隆是替身,他現在是我的僕人。”我注意到埃爾德隆突然黯然下來的表情,我可不希望精心培養起來的他的自信被摧毀,畢竟跟着我的人我希望他們的內心都特別強大。
“僕人,高貴的精靈竟然做一個人類的僕人,這是恥辱,埃爾德隆你還不自殺謝罪。”拉格萊斯突然嚴厲的對埃爾德隆說。
“不好意思,他的名字是我賜予的,包括你的名字都是我給予的,你憑什麼對他發號施令?”我不恥道,我記得他剛醒來的時候,我念他的名字——萊格萊斯應該就和他簽訂了某種契約,他胸前一閃而過的紋路我沒有錯過,我這人就一個好處,那就是不管事實是怎麼樣,我都堅信我親自所聽到的,所看到的,可以說是絕對的以自我爲中心。據說這種人內心是強大的,已經堅不可摧。
“你……”萊格拉斯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我。
“不要這樣看着我,雖然我不知道你如何能夠傷勢痊癒,但是我還是知道你無法傷害我,我最恨你的一臉無辜。”我句句惡毒。
“主人,其實是精靈族的一種命運分享的原因。”埃爾德隆聽到我完全對待美貌的萊格拉斯不感冒,嚴詞厲色,口氣倍感安慰。
“說說。”
“就是您給萊格拉斯命名以後,就和他建立起了主僕聯繫,他會爲你服務,但是作爲回報,他會分享你的生命力。”
埃爾德隆這樣一解釋我就明白了,原來是我的生命力分享給了萊格萊斯,不過這樣說起來他娃好陰險啊。
“那他得聽我的?”我問。
“是的,主人。”
我聽得出來埃爾德隆的聲音裡有些幸災樂禍。
“那好,萊格拉斯坐到空位上吧。”我命令道。
我看得出來萊格拉斯極度的不爽,臉上的表情非常的精彩,但是又不不得不服從。只好不情願的朝着空着的兩個位置之一坐了上去。
“出來吧,還等什麼?”我朝着遠處看不見的地方說。
“果然不簡單,知道我在那裡。”一個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
“你的那股腥味早就傳來了。”我鄙視他。
“呵呵,你這樣說我也不生氣,不管怎樣我的目的達到了。”來人站在了老人原來的位置上,貪婪的看着那團霧狀的東西。
“原來你的目的就是那團規則啊。”我恍然大悟。
“你也知道這是規則?”他有些意外。
“不錯呢,搞了這麼大的陣仗,模仿外面世界的規則就是爲了那團東西吧?”我摸了一下下巴:“作爲重新創造的規則融入身體的確可以造成永生的假象,但是天亦有壽,這規則只是延長生命而已,但是你得到它的代價是巨大的。這點你要知道,什麼都是等價交換的,你會付出什麼,誰都不知道。”我倒是無所謂,只是怕他奪走了那團東西影響我出去。
“你知道的不少嘛?”他笑笑,但是絲毫不爲所動,開始把那團東西吸進鼻子裡。
我們所在的地方因爲這個異變,震動起來,因爲規則被吸走,這個世界開始失去平衡。
“這裡的場景是模仿鴻鈞老祖傳道授業吧,然後自身化爲規則得到永生?不要開玩笑了,鴻鈞是得到了所謂的永生,但是沒有自己的思想,自己同化爲這天地了。天地之間沒有鴻鈞這個人了,這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你不要再動搖我,我等待這個機會已經很久了。”他不聽勸告。
“放肆,騰蛇,還不給我停下來。”鬼天爵突然怒吼。
“你叫我什麼?”他停頓下來。
“騰蛇,世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讓你再次看守墓地,你都幹了些什麼?”這個時候鬼天爵好像被附身變了一個人一樣。
“你是誰?”來人後退兩步。
“我是誰你還不明白?”鬼天爵表情獰猙。
“紂王?”來人不敢確定。
“孽畜,還不坐到空着的位置上去?”鬼天爵這下子帶着怒氣吼了出來,狂暴。
“是。”騰蛇說完立刻坐到了最後一個空着的位置上。
坐了上去之後,才突然反應過來:“你騙我?”
“呵呵,就是騙你。”鬼天爵這時才恢復正常。
“小鬼啊,沒想到你這麼腹黑。”我驚歎人要學好要一輩子,學壞是分分鐘的事情,但是俺覺得他學壞比較好。
“你們不得好死。”騰蛇發怒了。
“你個噁心的東西,敢算計我?第一界的時候你沒死,真是夠運氣了,還算計我們其實第一界就能出去吧?”我真是氣憤到不行了,如果不是現在動不了定要結果了他。我忘記了第一界有龍血的,那個事療傷聖品。
“不是,這一點上沒有騙你,第一界我也是第一次去,只有通過九界才能出去。但是很遺憾現在誰也出不去,本來只有吞噬了規則才能出去的。”騰蛇在位置上幸災樂禍,惡毒的看着我們。
“……”
除了沉默還能怎樣,六人入座了,沒有什麼改變。現在大家誰都出不去。看起來無計可施。
“起來吞噬掉不就行了?”萊格萊斯陰陽怪氣的說。
“閉嘴。”我吼了一聲。
“你說什麼?”拉格萊斯像是被踩了毛的貓一樣,但是炸毛歸炸毛,他還不敢起身。
這是個很玄妙的感覺,好像坐得越久就越能感覺到不能起身,否則會發生很可怕的後果。大家來到這裡都是想活下去的,沒有誰是烈士,時刻準備着犧牲自己,所以誰都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