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湖北2
“我很好。”說完就讓朱軍託着我跳下去了。
看到地上的慘樣,錦上忍不住吐了起來。朱叔也側過頭不忍看。紅票只是面部緊繃。朱軍走過去,看了下那個一動不動的說:“沒了。”又過去看那個腸子都被野豬拱出來的同伴,朝我們搖了搖頭,顯然也是沒了的。
這片林子此時看起來異常可怖的很。日已偏西,樹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班駁陸離。像潛伏的惡魔終於伸出它的爪牙。
我曾經研究過,過去的傳統認爲鬼魂只能晚上出來那完全是扯淡。黑夜由於人類的眼睛的侷限和心理上的原因被人們恐懼着。
到目前爲止死了3人了。死亡率很高啊。陷在陣中,不知道身處何方。
“這樣乾坐着又不是辦法,要不我們分開走吧?”我提議道。
“這個分開不是更危險嗎?”朱叔有些猶豫。
“那怎麼辦?”我雙手一拍。
“我看分開走比較好。”紅票出乎意料的出聲,聲援我。
“不行,人本來就不多,還是一起走吧,免得有些人趁機開溜。”錦上幽幽的開口並且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也是不分開的好。”朱軍贊同錦上的意見:“雖然,遇到危險大家各自逃命沒有錯,但是稍微顧及點旁人還是可以。剛纔黃小姐,第一個爬上樹脫離危險,然後讓玉佩小姐他們往前跑引開野豬的注意力。這樣讓自己處在一個更加安全的位置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黃小姐。”
後面已經是赤裸裸的挑釁了。
“你說什麼?第一,爬樹是我的第一反應;第二,錦上腳崴了不能爬樹,只能躲到剛纔那個陷阱;第三,紅票你覺得他會自己拋下錦上嗎?對吧朱叔?”
回答我的是脖子上冰冷的刀鋒。
“黃小姐啊,一開始你就是故意的是不是,故意讓我們走進陣中,你肯定知道陷阱是不是,否則你的反應不可能那麼快的。說,快說怎麼出去?”脖子上一陣尖銳的刺痛,不用想破皮了。
“朱叔,你說可能嗎?我和你們無怨無仇幹嘛要搞死你們啊。”我試圖溝通:“朱叔啊,大家冷靜點啊。”
“朱叔既然她不願意說,讓她先死吧。”錦上的聲音彷彿從地獄而來。
感覺到朱叔的勒住我的脖子的肌肉緊繃了一下,可能是在蓄力要對我下狠手,我趁着這當會用手抓住了刀尖,拼命的往外推。
疼,刀鋒劃破了我的皮膚,我的肌肉,卡到了我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掌骨上,便再也不能往前了。機會來了,我奮力一推,帶着刀滾到了一邊。
朱叔,看我奪過了刀,重新朝我撲來。忍着疼,拔出了卡在手掌裡的刀,帶出鮮血,持在沒受傷的另一隻手上,一腳踢在他的頭部,把他踢翻在地,一揚手,就要結果了他。這時就聽見紅票叫喊道:“等等,別急着下手。”
我朝他那邊望過去,只見紅票正在用身體壓住朱軍。錦上站在一邊不知所措。
“把他們綁起來。”紅票說。
我是沒有辦法,太痛了,只能等紅票把兩人都綁起來。
“怎麼回事?”我忍着疼讓紅票幫我包紮傷口。
“我也不知道,就看見朱叔襲擊你,朱軍撲向我。”
“催眠?”我看向錦上。
“別看我,我不會催眠和你說過了。”錦上非常不滿。
“可能不是,你看這裡的樹木中,混着比較粗大的樟樹,樟樹一般在早晨或者晚上會釋放毒氣,使人產生幻覺,而現在真好是太陽落山的時候。”紅票解釋說:“不是錦上,我和她一直在一起。”
我心裡說不出來,那我聽到錦上說的話也是幻覺?他們是一國的,現在我處於劣勢有些話是不能說的只能在心裡抱怨,“他們怎麼辦?”我指着背靠背綁在樹上的兩人說。
“沒辦法,留在這吧。”
“我們是出去還是繼續向前走?”
“能回去嗎?當然是向前。”
到目前爲止我還不是特別的害怕都是可以作用反作用的具體的事件,而不是不能解釋的事件這讓人心裡好多了。
三個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實在是沒有把握,心裡沒有底。
可能上天可憐我們,竟然讓我們摸到了村子的入口。
村子還是那樣,家家門口掛着燈籠,沒有燈。我們進村引起了一陣轟動,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有人來了,結果就出來一些老人,最年輕的也有40多歲了。
不過這些人我都有印象,上次來的時候見過。他們把我們三人團團圍住,直到從外圍發出一個聲音:“怎麼啦,大晚上的不睡覺?”
來人是上次的老者,我不確定他是哪一個。
“小姑娘,你怎麼又來了,不是叫你別回來了嗎?”老者說。
我不好意思搭話,低着頭,眼神飄向別處就是不敢和他對視。
“是我們要找來的。”錦上這個時候不顧紅票的阻攔挺身而出。
“你?小姑娘,你要找來幹什麼?”老者轉向錦上。
“我是來我是來我是來旅遊參觀的。”可能是她出門前被人囑咐過不能透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臨時詞窮編了個謊言。不過這個謊言明顯也太蹩腳了。
果不其然,老者很不高興:“我不相信,你們費這麼大老遠的來是爲了這麼可笑的理由。”
“老人家對不住,我們是爲了朋友黑票來的,據黃小姐說,上次他們來,黑票被你們扣住了。所以我們想請您高擡貴手放了吧。”還是紅票說話得體。
“是嗎?”老者問我。
“這個,老人家,我也覺得黑票一個人在這裡太可憐了。您老就把他當個屁放了吧。”既然他們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也認了。
“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他不能放的。你們今天休息一晚,明天就回吧。”說完老者就要走,人羣給他讓出了一條路。
“等等,老人家,那個外面還有兩個人能否把他們弄進來?”紅票請求道。
“也好,大山你帶兩個人去吧林子裡的人弄進來吧。”老者吩咐完,一個50多的壯漢,點了兩個人走了出去。
“你不能這麼走了,你們的陷阱害死了那麼多人,不怕法律嗎?你們要負法律責任的。”錦上看老者要走了,急忙出聲。
“負法律責任,小姑娘,你搞錯了吧,這裡沒人和你講法律,如果你再這樣就別怪我們把你也留在這裡了。”老者停住腳步說。
“你敢?”錦上完全忘了這是誰的地盤。
“錦上,胡說什麼?”我怒斥了她一下,她不知道我們人在屋檐下嗎。
幸而老者沒和她計較,直接讓人把我們帶到一個屋裡,給了點吃的。外面還留着連個個人看守。
“什麼鬼地方,連個信號也沒有。”錦上拿出手機,看了沒信號,直接把手機砸地上了。
“玉佩別鬧了。”紅票拿了塊乾糧遞給他,伸手又拿了一塊給我,我拒絕了表示自己口袋裡有餅乾。書包都被村裡的人搜走了。
“現在怎麼辦?”我問。
“不知道,等吧,實在不行也只有走了。”紅票說。
不多時,從外面又推進兩人——朱軍和朱叔。不過他們的樣子看起來正常了就是有點累。紅票把他們襲擊我們大概的情況說了一遍。
朱叔愧疚的說:“黃小姐,對不住啊。”
朱軍也非常不好意思,表示下一次一定不會了,要保護好我。
誰信啊,就算是幻覺,反映的也是人心底的黑暗。不過對於我們另外三人能夠保持清醒我感到困惑。
默然無語,大家都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不能強攻出去,雖然外面的守門的人很好搞定,但是出去之後怎麼出陣啊。
突然,我們所在的屋子劇烈的搖晃了起來,外面鬼哭狼嚎,一片嘈雜,到處都是奔跑的聲音,門外的守門的也不見了,我們擠出去一看,狂風大作。
我對眼前的一切感到絕望了,天空中巨大的漩渦,無數的鬼魂從四面八方彙集而來,我們正在漩渦的正下方,似乎聞見了生人的肉香,它們張牙舞爪的向我們撲過來。只是在靠近屋子的時候被阻擋在了一米外。村裡的人在最外圍組成圈子,那些鬼魂就從他們的身體裡穿過,沒有對他們造成傷害。
“你們看到沒?”我問其他人,心裡希望着。
“看到什麼,你看那些村民在幹嗎?圍着咱們幹嗎?”錦上好奇的問。
狂風吹得眼睛都睜不開了。我看着那一米的範圍在一點點縮小,就快碰到我們了。它們極端的醜惡,殘缺不全,地獄的餓鬼,我們完了。
就在我絕望,其他人無知的時候,天空中的漩渦裡面出現了黑洞,從黑洞裡伸出無數雙手,把那些鬼魂往洞裡抓。
這個情形我看過,百鬼夜行,但是我沒看過規模這麼大的啊。漸漸的我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彷彿也被黑洞吸引。
紅票首先看出了我的異樣說:“你幹什麼?”拉住了我,好險剛纔差點離魂了。
周圍的鬼魂也來越少,天空中的漩渦也漸漸消失了。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可憐的發現,除了我其他幾個人,都在探討爲什麼風起風停的這麼突然。
這一切太詭異了,今天不是鬼節不可能百鬼夜行啊。突然人羣中走出一人,讓我們所有的人都很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