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館3
黑票手裡提了三份竹筒飯,炒了兩個小菜,領着我們到了503,開門的是av,看到我顯得很吃驚,有些戒備。看來他對我還是有懷疑的,倒是曾今這個沒心沒肺的眼見av開門許久沒有反應過來一看是我,立馬興奮起來:“果子姐,也來了。進來進來。Av你堵着門口乾嘛,讓開讓開。”把av擠到一邊側身讓我進去了。
一進房間,一股窒息的感覺,空氣渾濁不堪,熱浪滾滾,周圍好像有什麼東西擠壓着自己,一旦自己用手去推,那種感覺又退了回去。
可能看我很久都沒有動,還用手推空氣。黑票說:“姐幹嘛呢,坐啊。”
“不了,我住505我看看你們房間和我們的有什麼不同。”被黑票叫回神。就開始帶着鄧琪一起參觀房間。
房間和505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他們三個人加了一張牀。就那麼點大的地方,連牀底下都看過了,櫃子都打開了,沒什麼東西。身邊的鄧琪長舒了一口氣。
房間裡的奇怪氣氛真的不好受,肉眼都可以看見整個空氣被黑線分割成一塊一塊的,每塊都似乎有生命一樣拼命的掙脫黑線所劃的範圍,蠕動像蛆蟲一樣蠕動。
看鄧琪看完了,拉着她就跑到門口,對着裡面三個愣住的人說:“我就住在505,沒事晚上打牌。”這是我最後一絲仁慈,如果他們晚上到505來,或許會躲過一劫。
我們在505看了2個小時的電視他們沒來,沒辦法了。就對鄧琪說:“沒事了,現在,不要緊張了,明天一早就回去吧。”
“嗯,好吧。”她也放下心,看起來人好多了:“那我去洗個澡。”說完拿着衣服就去放水。
我的神經還是不能安靜下來,潛意識告訴我這裡有問題,但是有這麼多客人在這裡,應該沒什麼問題,就算有問題我們不會這麼倒黴恰好被搞死吧。
“啊”又是慘叫,我受夠了這幾天的慘叫,不耐煩的衝着浴室問:“又怎麼啦?”
“黃,你快過來有蟲。”鄧琪的聲音發抖。
命苦啊,認命的走進浴室看到的是鄧琪用浴巾包好了自己的身體,頭髮上的水珠還沒搽乾淨,看樣子是被嚇得不清。
“怎麼啦?”聲音不自覺的放緩了許多。
“你看,浴缸的水放不下去了。”她指了指浴缸。裡面果然滿滿的一缸水。
“你摳一下下水的蓋子啊。”女人天生真的很沒用。
“我摳了的。”
我彎下腰,看了一下果然,出水口的蓋子被打開了。裡面可能是被什麼堵住了,水下不去。
“拿把牙刷給我。”叫鄧琪給了我把賓館的一次性牙刷,我朝着出水口捅了幾下,真髒啊,從出水口反而涌出一堆污濁的東西,黏黏的,髒乎乎的。能出來東西起碼證明有用。我繼續用牙刷的把子試着從裡面掏出點東西。
被我折騰了半天,一撮毛髮被掏了上來,但是也僅僅是出來一點點,就是那一點點在水底招搖着,擺動着隨着浴缸水的晃動。
這時候我真恨自己懂得多,立馬對鄧琪說:“收拾東西,馬上我們就走。”
“爲什麼啊?”這傻妞,受不了了。
“不爲什麼,我說什麼你就怎麼做,否則,我自己走。”說完也不理她。自顧自的走出衛生間,收拾自己的東西。
可能是被我嚇住了,鄧琪乖乖的換衣服,收拾東西。突然她對我說:“你聽見什麼聲音沒?”
我仔細聽了一下:“沒有啊。”
她突然抓住我說:“我怕,他說“鄧琪,救我。”怎麼辦。”
當機立斷,拉着她就走出房門,什麼東西都不要了。
一出房間門,身後的門就啪的一下自己關了。“絕對不要往後看,不管遇到任何問題,知道嗎?”我不回頭直接吩咐她。感覺她的手把我的抓得更緊了。
走廊裡昏暗的很,沒有一個人,儘管天花板上有燈,但我還是什麼連地上都看不清。
電梯絕對不能走,那麼只有走樓梯,樓梯在安全出口,但是走廊盡頭的安全出口看起來就像是一張大嘴,迫不及待的要把我們吞噬。
樓梯是我們離開的唯一辦法,但是現在我的直覺很不好,這種直覺救過我無數次。
一直跟在後面的鄧琪估計也感覺到了什麼,“怎麼辦。”
怎麼辦我也想知道怎麼辦啊。此時真的恨不得抽自己兩個耳光,多管閒事的下場。
“那聲音又來了。”鄧琪突然驚恐的看着四周。
“哪個方向?”只要知道哪個方向,朝相反的方向逃總不會錯。
“不知道,所有的地方都有?”鄧琪捂着耳朵徹底崩潰了,“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說完跑向安全出口,我來不及拉住她,就在我覺得快完了的時候。
“果姐啊,這麼晚了在走廊上幹嘛啊。”黑票的聲音,無異於天籟。
所有的不適感都消失了。走廊重新明亮了起來。我勉強扯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事,晚上逛逛。”
“逛逛?那她怎麼啦?”他指了指跌坐在安全出口的鄧琪。
她還在自言自語:“不是我,放過我吧。”
“呃”瞎話我是再也扯不出來了。
“走吧,去我們房間講究一晚吧。”
也只好這樣了,人多的話膽子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