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德隆拿着一個黃銅製造的長頸瓶子猶豫的遞給我。
“這是什麼?”曹仁問。
“秘密。”說完揭開蓋子,紅色的霧氣從長頸的瓶口衝了出來。瓶口處紅雲滾滾:“這可是個好東西啊。”
一口氣給灌了下去。
火辣辣的液體順着喉管流下去,我差點吞不下去,咬緊牙關,就是不肯吐出來。還是有少許從我的牙齒縫裡流出了嘴角,落到了地上。地上很快就鑽出了一棵不明植物,迅速的生長,很快又迅速的枯萎,變成了灰燼。
“該死的,你到底喝了什麼?”曹仁衝上來,把他的手指扣進我的嗓子眼,勢要把我剛喝進去的東西弄出來。
“放手。”埃爾德隆上前架住曹仁。
“你知道她喝的是什麼嗎?”曹仁一邊掙扎,一邊怒吼道。
“知道,但那是主人的決定,我無權干涉。”埃爾德隆的聲音很沉悶。
“咳咳咳……咳咳咳……”
該死的,那東西早就下肚了,融入我的血液,根本吐不出來。因爲喝的量很多,又是一次性的,我感覺自己每一個細胞都在燃燒,喉嚨乾涸,全身疼痛不堪,非常痛苦。
“水……”我跪在地上,用沙啞的聲音叫喊。
很快楊超給我弄來一杯水,我搶過來一飲而盡。但是這點水根本不行。
“水……”整個視線都在燃燒,空氣在扭曲,跌跌撞撞衝進浴室,打開冷水籠頭。冷水從天而降,稍稍驅走了灼熱的感覺。
雖然全身疼痛不已,但是我感覺到身體機能在恢復,原本麻木的神經,變得敏銳了,手掌上的觸覺回來了。我甚至能感覺到水滴什麼時候落在我的多少落在了我的背上。無數的水滴落在我的身上,很快的又變成蒸汽蒸發了。
但是僅僅是這樣,還不能驅散我的痛苦。我不得不用手拼命的砸着地面,來轉移其它的注意力,非常的痛苦。
一錘一錘,一遍一遍,直到血肉模糊。
奔涌不息的力量,充滿了全身,久違的力量回到了身體。於此同時,我清楚的看到了自己的壽命——三個月。沒有再多了,我都不清楚最後自己會以一個什麼樣的狀態死亡。力量的代價是必須的。
“主人。”一條浴巾罩在了我的頭上。
“我沒事。”被埃爾德隆扶出浴室。重新換了衣服,把自己包在被子裡。
“那到底是什麼東西?”曹仁抱着手臂居高臨下的看着我。
“龍血。”我很樂意看到曹仁變色的臉:“你覺得可惜還是覺得我喝了心疼?”
“你……”曹仁無語了,正巧這個時候鄧琪過來,抱住曹仁的手臂說:“你回來了。”一副強佔的氣勢。
“埃爾德隆,我肚子餓了,要吃很多肉,豬肉,牛肉,羊肉,都要。”我不想面對這樣難堪,所以轉移話題。
“哦對了,北北,那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很多人來找你。”楊超很懂得察顏觀色。
“找我爲什麼?”我問。
“你出了名的神棍,現在是這條街上。”楊超有些酸的說。
“哦。”沒興趣聽下去了,我現在考慮剩下的三個月到底怎麼過。
“你們沒有是就退了吧,我有很多事要做。”被這麼多人圍着,我很不舒服。總不能讓人一直這樣參觀吧,況且我有沒收錢。
曹仁哼的一聲和鄧琪走了。鄧琪走之前,給了我個歉意的眼神,我無所謂的笑笑。大家都明白的,我對曹仁沒有感情,利益的結合,如果鄧琪能在他身上找到真愛的話,我很樂意退讓。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很欣賞鄧琪的這種勇氣。
“過來,給你長長眼。”我對楊超招招手。
他圍過來湊近看。我從包裡翻出一堆黃金飾品的時候,他長大了嘴巴,很吃驚。
“對了我女兒呢?”一回來就沒看到,那丫頭腿腳不便,不知道去哪了。
“羅迦葉看她順眼,說是去修行了。”
聽到這話我差點吐血,不會她們回來的時候,家裡又多了一個尼姑吧。不過這節骨眼上,人越少越好,離開我反而安全。羅迦葉那是什麼人?保護個小女孩輕而易舉。
“你現在很能接受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嘛。”我讚揚楊超的反應快。
“什麼事情都會習慣的。人類的適應能力是很強的,特別是我的。見怪不怪了。不過你這堆金子都是藝術品啊,發財了。”楊超撿起其中一枚戒指。
“嘿嘿,這是收穫,我的辛勤付出。”我得意啊,金子這麼多金子,一輩子都沒見過。
“你別高興太早了,鄧琪這幾天老是吐。估計是有了。看剛纔你老公和鄧琪的樣子,肯定是你老公的,你帶了綠帽子,還這麼高興?”楊超真掃我興。
“不是老公,是未婚夫。記住區別。那個東西哪有這些真金白銀來得真實啊。”雖然我不在意,也不願意別人就這樣提啊,鄙視他。
“剛纔你喝的真是龍血?”楊超突然問。
“怎麼這樣問?”我離他遠了一點。
“我以爲是假的。”楊超不好意思的說。
“假的。”我肯定的說。
“真的?”
誰和他玩這種猜謎遊戲,打發楊超去買大閘蟹,嘿嘿,我特愛吃,爲了慶祝回來,我準備給他們做螃蟹鍋。
“錢。”楊超伸手找我要。
“你找我要錢?”我誇張的抱胸:“你要我的錢?”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楊超頭疼的去菜市場了。
“主人,你沒事吧?”埃爾德隆擔心的看着我,剛纔一直沒有插上話。
“沒事。放心,我現在很好。”我讓他放心。
晚上,我在大門口,支起了一口大鍋,楊超也太可愛了,買了10斤,每隻都有半斤重。
好不容易有了久違的體力,我抄起了鍋鏟開始做螃蟹鍋。
今晚非常的盡興,我甚至喝了點啤酒。暈乎乎的躺在椅子上休息。
這條街的夜晚還是這麼熱鬧。或許在百天之後,我也可能會成爲它們之中的一員。
現在的事情是,我有心想使力,但是苦於找不到方法。
夜晚百般無聊之中,手機是最好的消遣品。
“你在給誰發短息?”
曹仁像個鬼一樣突然出現我旁邊,嚇了我一跳。
“要你管。”直接拒絕他。
“明天你跟我回家一趟,家裡的老人想看一下你。”曹仁說。
“哦。”我現在需要他們家族的庇護,當然禮節上需要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