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影9
這是一個很惡毒的也很簡單的選擇題。選擇題的答案其實都有了。都在我自己的心底揣着呢。
“你個小賤人,你不得好死。”女人對我叫罵道。
“嗯,隨便罵,老頭子你的決定呢?”我引誘在掙扎的老頭子:“一個肝癌的兒子,肯定不會爲你留下孫子,就算是移植成功也活不過半年,不移植那就只能活3個月,而你呢?現在60歲,還可以少說活個20年,這20年找個年輕漂亮的你要多少兒子就有多少……”
“你閉嘴,老黃別聽她的,你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啊。”女人見自己要失去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籌碼,又看見老頭子有動搖的傾向,連忙抓住老頭子的手就要奪他的刀。
不得不說我的勾引很成功,老頭子確實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看他握刀的手都微微顫抖。女人上去搶奪的時候,老頭子沒有注意,一下子被女人搶走了。
醜女人手持刀,一下子站起來衝到我的身上,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刀身已經完全進去了我的身體。
“我叫你個小賤人,你給我去死吧。”女人瘋了,覺得扎一下還不夠,又把刀抽了出去,就想再次往我的身上扎。
“啊。”我痛苦的叫了出來,隨後哈哈大笑:“好疼啊。”這個聲音非常的欠扁。
“你,你……”女人後退。
“我的傷口是不是?”我撫摸着被扎的地方,真的是一點痕跡都沒有,“我可是被扎得很疼呢。”
“我殺了你。”女人再一次衝上來,在我身上連捅幾刀,每捅一刀我就配合的尖叫喊疼。誇張油膩的表演風格可以去演舞臺劇了。
女人的手勁還真大,捅得我連連後退。終於她累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我,又看看自己手中的刀,喃喃自語:“你不是人,你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不要緊,要不我也給你一個機會,你把老頭子殺了,我就放過你和你兒子。”我盯着她,要看見她的骨髓。
“牀上的這位呢,我想您也需要一個公平的機會不是?您年輕只要殺了這兩個人您就可以活,怎樣有興趣嗎?”我顧及到牀上的那個年輕男子真用渴望的眼光看着我。
“我有什麼錯?”年輕男人,按理說是和我有着血緣關係的哥哥,爲何我能如此對待?突然被年輕人這麼問,我有一點措手不及的感覺,是啊,他又沒錯,爲什麼我要至他於死地呢?哦,對了,他也是該死的。
“因爲你的貪婪,這個房子,你得到的太輕鬆了,本來你一點錯都沒有,也不會把你牽扯進來,但是你呢,既然有了想拆散別人家庭而組建自己家庭的想法,這個老頭子我是可有可無,但是呢,你讓老頭子把自己的房子賣了,而買了這個房子,這讓我很是頭疼啊。因爲呢我娘心裡不舒服,我娘心裡不舒服就是我不舒服,我不舒服就要讓你不舒服,你說你知道自己錯在哪裡了嗎?再說我不是給了你一條生路嗎,殺了你的父母,你就能活,並且呢我讓你多活2年如何?”我笑眯眯的對着牀上的青年說。
“兒子啊,別聽那個賤女人的。”醜女人怕躺在牀上的青年被我蠱惑連忙開口阻止。
“想想可以多活2年,你可以做多少字事啊?你在這個世界還有未盡的事吧?”我用言語蠱惑着年輕人,此時我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有着魔力,讓人不自覺地融入其中想要跟隨。
“你怎麼保證你說的話算數?”年輕男人發問。
“你只能相信,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的保證,你能活只是一個可能性,你要賭的就是這個可能性。”
“你不能讓我們自相殘殺。”老頭子就是腦子轉的快,要不然不會這麼多年把我娘抓在手心裡玩。
“我就是要玩,你們考慮吧,刀只有一把,你們看着辦,半個小時內不解決你們就全體去那個世界吧。”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女人發狠了,看樣子是做好了一起死的決心。
“放心你做不成鬼,我會讓你連做鬼的機會都沒有。紅票開始計時。”
“啊?嗯。”紅票本來一直在看戲,沒想到我突然提到他,但是很快就馬上適應過來,果然是共同患難的很多次,有默契了。
現場是一陣沉默,眼前的三個人都在各自對望着,眼睛裡有着絕對的猶豫。
我的腰實在是受不了,錦上也撐不住我的重量,實在是受不了了。只好往樹妖身上靠了一下。
“咦,你沒溫度啊?”我極其道。
“你才知道啊。”樹妖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你的演技真是好,明顯知道是我給你的刀,不會傷到你,還裝的那樣誇張,用你們人類的說法就是惡俗。”
“你那沒表情的的臉,不要說這樣搞笑的事情,否則你就是傳說中的冷麪笑將。”
“不要取消我,能有我這種程度算是不錯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它的沒有起伏的聲音裡有了一絲得意。
我們這邊說的這樣誇張,那邊終於動了,老頭子和女人搶起了刀的使用權。異常的激烈,你一拳我一腳完全不顧是同牀共枕的兩個人。終於還是老頭子技高一籌,把女人推在了一邊,這個我承認,不管就是再弱小的男人,力氣都會比普通女人大,否則社會上的那麼多強、奸的案件不會是男人對女人,而是女人強、上男人了。
老頭子持着刀一步步走向躺在牀上的唯一的兒子,孫子的希望的兒子。樣子是十分的難過,儘管女人在地上捶胸頓足還是阻擋不了老頭子朝着她兒子堅定走去的腳步。
“對了,不就是個兒子嗎?只要你有錢,10個兒子都有了,犯不着和自己過不去,是不是?對了,只要把刀輕輕的擡起,再輕輕的插進去了,一切都解決了。”
我故意讓老頭子只殺掉兒子,留下醜女人,因爲我還希望看到一場好戲上演。
年輕的男人躺在牀上,眼神清澈的看着已經舉起刀的老頭子,如果牀邊的老頭子不是地中海那麼這個畫面還是有些美感的,但是很不幸老頭子地中海似的頭髮倒在一邊,油膩膩的,非常的噁心。
“爸,殺了我吧。”年輕男人出擊了,老頭子在聽到年輕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感動得手在顫抖,下不去手。本來事情到這裡就沒有什麼變數了,沒想到,年輕人民異軍突起,突然跳起,奪過老頭子手裡的刀,一下子捅進了老頭子的心臟,血液濺了男人一臉的。
不愧是繼承了老頭子血脈的孩子啊,這麼無恥,這麼腹黑。年輕男人再給了老頭子沉重一擊之後喘着大氣,背靠在牆上休息。而老頭子則倒在了地上,胸口泊泊的流出血液,臉上的表情就停留在最後的一臉不相信上。
“媽……”年輕男人解決完他親爹後馬上叫着他的娘。
“兒子……”醜女人有些猶豫,吃吃不敢過去。
“媽,我是被逼的被逼的,不要怪我,不要怪我。”男人抱着自己的頭拼命的捶打。但是我看的很清楚,他一直沒有放下已經帶血的刀。
醜女人的母性終於戰勝了害怕,一下子就衝到年輕男人的身邊,一把抱起了男人看起來搖搖欲墜的身體。
“媽,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原諒我……”
“沒事,我知道,不怪你,不怪……”女人還沒有說完,就放開了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肚子上的刀,“你……”
“媽,我說了對不起的,你也說了沒關係的。”男人臉上獰猙的表情就像是地獄的惡鬼。
“你……”終於醜女人還沒有把話說完就斷氣了。
“你得實現你得諾言放了我吧?”年輕男人又把目光投向我。
“當然,我最會實現諾言的呢,我會放了你,你就好好的活吧。”我笑眯眯的對他說道。
“那就好,那他們的屍體怎麼解決?”年輕男人突然反應過來。
“當然是你解決了,難道還要我解決?”這就奇怪了,人又不是我殺的,難道還要叫我善後。 щщщ•t t k a n•¢ O
“你這個騙子。”他憤怒了。
“我不是騙子啊,你看自己的身後。”
“什麼?”他轉身,發現老頭子和他的醜娘就站在他的身後,和他緊緊的貼在一起,當他轉過臉的時候,他們的臉就幾乎和他鼻子對鼻子。
“他們怎麼活着?”年輕男人朝我吼。
“不啊,你們看見他們的屍體嗎,沒有活着啊?”我裝無辜,對啊,老頭子和醜女人的屍體就在死去的位置好好的躺着呢。
“那我身後的是什麼?”
“你說呢?”
“是鬼?”
“bingo。”真是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
……
我和錦上紅票開車回家的路上。
“姐,到底怎麼回事啊?”錦上問。
“簡單,人死了,變成鬼。”
“那四個保鏢呢?”錦上沒有忘記我們出來的時候,那四個保鏢還愣在原地。
“那四個人就看見兒子殺了老頭子和他娘。”
“那我們的事他們不記得嗎?”
“當然記得,只不過,他們記得綁架了我們,到那爲止。但是問題是他們不會說去的,因爲他們也不願意節外生枝。”
“那,那個兒子會怎樣?”
“你說呢?”
“……姐我覺得你很可怕,但是呢,如果換成我,我也會這樣做的。”錦上自己在一邊思考。
“姐,你叫紅票做什麼去了?”這丫頭轉換話題還真的很快啊。
“取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
我攥緊手裡的松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