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媽九哥,這是薩卡因?我褲子都脫了,你給我看這個?這哪裡是烤牛排的美女,這分明就是一牛犢子啊!”我有些悲壯的對老九說道,畢竟剛聽到“薩卡因”這個名字的時候,我想着這妞莫非跟“可卡因”有啥共同之處,是不是會讓男人難以自拔,沒想到出來這麼一巨物。
“嫩媽老二,十年了,我沒尋思這妞嫩媽的胖了。”老九被妞抱在懷裡,臉都扭曲的變了型。
“噢啦!”薩卡因放開老九,看到了我這個賽潘安的小鮮肉,大叫着把我強行摟了過去,親吻了一下我的臉頰。
“九哥!”我委屈的摸着被妞佔便宜的臉,都要哭出來了。
“嫩媽老二,算了算了,吃牛排,吃牛排。”老九的臉也剛從擠壓中恢復血色,喘着粗氣勸我道。
“nine?是你嗎?”角落裡冒出來一句很標準的英語……
我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大鬍子的老頭,看上去應該是白裔。
“嘿!彼得!”老九有些興奮,徑直走了過去。
“天吶!有沒有搞錯?你們已經十年沒有見面了呀!”我有些熱淚盈眶的說道。
這倆人以前得是什麼關係呀?老頭竟然一眼就認出來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友誼?
“嘿,先生你好,我是老九的同事。船上的二副。”我衝老頭笑了笑。
“你好,年輕人!”老頭並沒有過多的跟我寒暄,衝我點了一下頭。
兩個人抱了足足有5分鐘,才戀戀不捨的放開。
“彼得先生,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可以讓你一眼認出十多年沒見面的nine?”我特別好奇的問道。
“哦,我這裡很少有東方人光顧,而我第一次見nine的時候,他就缺了兩隻門牙,所以我印象特別深刻,沒想到10年了,他的門牙還沒有鑲上。”彼得老頭大笑着說道。
“我去,九哥原來你第一次被朝鮮人打掉的那倆門牙就已經是假牙了呀!你這牙遭了多少回罪啊!你有時間一定把你那倆真牙怎麼被幹掉的告訴我!”我也跟着彼得笑了起來,同時還暗自慶幸了一番,幸好是因爲牙的緣故被人認出,我還尋思老九別是給人閨女肚子搞大了,讓人記這麼多年。
阿根廷的牛肉應該在全世界都
是最出名的,餐館裡的碳火烤爐做的很精緻,此時店裡沒有什麼客人,雅卡因就站在我們邊上,不停的給我們往碳火爐上輸送牛排,牛排很厚,雅卡因等牛排外部烤的稍微有些幹嫩了的時候,拿刀子按了按,把牛排叉到了我跟老九面前的盤子裡。
“這就好了?九哥這玩意能吃嗎?”我看着牛排還在往外冒着血水,非常疑惑的問道。
“嫩媽,這樣牛肉才鮮!”老九的後槽牙狠狠扯住牛排的一角,使勁一撕,濺了他一嘴的牛血。
“我去!九哥,這也太血腥了啊!”我忍不住大叫一聲,把手裡吃飯的叉子丟到了一邊。
“怎麼了?”薩卡因怒瞪着我,似乎對我的行爲有些不滿。
“嘿,你們這次去南極的哪個考察站?”彼得端了三杯不知名的紅酒,緊挨着老九坐下,我爲了防止發生飲食上的糾紛,只能將牛排切下來一小塊,塞進嘴裡,慢慢的嚼着。
“我們不去南極,我們去收魷魚。”老九像只狼一般,將半塊牛排吃光,嘴角沾滿的血讓我有些乾嘔。
“呵呵,奧加耶戈斯沒有魷魚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肯定要北上去偷偷裝魚吧,腐敗的阿根廷政府呀!”彼得搖了搖頭說道。
原來偷魚這些事情在當地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中國的漁船船隊是從秘魯一路捕到阿根廷,而冷藏船則是停在奧加耶戈斯要麼裝羊肉,要麼裝羊毛,做一個幌子,等待時機去偷裝魷魚。
我不禁對華夏的資本家們暗暗豎起了大拇指,這是什麼精神?這是從不利人專門利己的精神啊!這華夏資本家如果看中了某個地方,那這裡可倒了血黴了,不超過5年,我就能讓你阿根廷魷魚專屬經濟開發區變爲歷史。
彼得又做了幾個拿手菜,西紅柿洋蔥炒土豆,涼拌的黃瓜,沒錯,他們居然還有涼拌黃瓜,居然是用奶油拌的,滿是鮮血的牛肉讓我沒有了多少食慾,旁邊還站着一個肉牛,對我一副虎視眈眈的樣子,讓我更催生了迅速離開這裡的想法。
回到紅太陽輪上時,已經處在備車狀態了,因爲我們裝了1000噸的凍羊肉,所以不愁沒有肉吃,所以大廚買了足足1個月的青菜,船長遞給我一個經緯度,告訴我這是代理提供給我們的位置,讓我準備好航線。
我在海
圖上標註了一下,經緯度上顯示的是德賽阿多港外大概110海里的魷魚捕撈區,我搓了搓雙手,看來偷魚行動馬上就要開始了呀!
離開里奧加耶戈斯紅太陽輪懸掛着阿根廷的國旗一路北上,航行了大概33個小時在1月1號凌晨1點到達了代理指定的位置。
雷達的屏幕上滿滿的黃色,到處都是漁船,並且都是華夏的漁船,AIS上面的船標像是一坨坨沾滿蒼蠅的屎,密密麻麻的,數不清楚。
高頻電話裡全部都是華夏人的聲音,以周山跟大汕東話居多,如果不是時不時聽到的西班牙語,我還以爲自己到了成山角了。
船長小心翼翼的將錨拋在漁船堆裡,等着代理的電報,而此時的船舶右舷則靠上來一條漁船。
“嫩媽你們幹什麼玩意兒?”我趕緊招呼老九出去驅趕,畢竟是偷魚來着,可不能出什麼茬子。
“你們不是XX水產公司的嗎?代理給我打電話讓我們找你們船卸貨。”漁船舷邊上站了10幾個人,都是一副黑不拉幾乾乾瘦瘦的樣子。
“你好,我是船上二副,我們是阿根廷旗船舶,不是XX水產的。”我在一旁微笑道。
“啥阿根廷不阿根廷的,船名都寫的華夏字兒,你們趕緊的,開倉吊魚,趁着海警不出來,過了6點海警來了又得花錢!”漁船上的人有些急了。
我趕緊拿起手裡的無線電跟船長彙報了一下。
“老二,不行先給艙開一下吧。”船長在無線電那頭無奈的說道。
“哥們,你們等一會,我們先開倉!”我衝漁船上的人喊道。
“哎呀呀,漁船兄弟,你們船上有啥稀罕東西嗎,我這有菸酒咱換一下!”大廚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探着頭衝下面喊着。
“嫩媽老劉,這破地方不出黃金,他們漁船能有啥好東西!”老九邊開艙邊在一旁笑道。
“我草!船長!海警來了,我們快跑!”漁船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我跟老九還沒反應過來,漁船竟然“突突突”的開了出去,衝進了漁船羣裡。
“哎呀呀,怎麼說走就走了?”大廚有些不知所措的問道。
我飛速的爬到艙蓋上,往四周看去,船頭的正前方,一艘閃爍着警燈的巡邏艇正快速朝這邊駛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