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副?”我驚叫道。
“老三?”對面那個人也認出了我。
“你們認識?”船長有些吃驚的看着我倆。
“船長,這就是以前海神號上的大副,打過船長那個。”我笑着對船長說道。
“那時候年輕,年輕!”大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大副,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他鄉遇故知本來是件喜事,沒想到現在是這麼個情形。
“一言難盡啊!”大副垂下了頭。
“大副,這是我們船船長。”我對兩人相互介紹着。
“你好船長,我是星海輪船長,我叫陳思山。”大副朝船長伸出來手,原來這哥們做到船長了,我說怎麼被抓起來了。
“你好,我叫戴一仁。”兩人握着手正在惺惺相惜,突然“嘭!”的一聲,門又被打開了,守衛推進來一個滿臉是血,看上去比我還慘的男人。
“大廚?”船長瞪着眼睛看着他。
“臥槽!劉叔?”我顧不上身體的劇痛,起身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
今天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稀裡糊塗的被打了兩頓,然後稀裡糊塗的又碰到了以前的好基友,這世界真的是太小了啊!
“劉叔!我是小龍啊!”我扶着老劉,一臉欣喜的看着他。
“小龍?你是小龍?”大廚看了我一眼,突然抱着我哭了起來。
我草,這哥們梅毒好了沒有,我倆現在可都渾身是血啊!別他媽的把我傳染了。
“劉叔,你病好了嗎?怎麼又上船了?你們怎麼也被抓起來了?”我一口氣問了三個問題。
“唉!別提了,這幫狗日的不是人,誣陷我們走私。”大廚已經哭的上不來氣了,大副在旁邊替他回答。
“你們怎麼被抓了?”大副問我。
“我們侵犯領海。”船長笑着說道。
“劉叔,是不是你弄象牙了?”大廚已經止住了哭聲,但是能看的出他受了很大的折磨。
“哎呀呀,都怪我啊,連累船長了。”大廚抹了一把鼻涕給我講了他的故事。
大廚在泰國回國後,整個人的精神都受到了摧殘,不敢回家,在醫院住了20多天後病情基本上是控制住了,當然身上的錢也花光了。
當然他也悲催的發現自己除了跑船,啥也幹不了,但是現在抽血化驗自己還有病,沒辦法了只能花錢搞了本假的健康證,然後挨個找以前船上的大副船長什麼的,希望能帶他一起上船。
電話打給陳思山的時候,他正準備登船,寒暄過後也就把老九介紹給了星海公司,兩人在迪拜登船,跑馬達加斯加到中國定線。
“你們拉什麼?”“你有梅毒?”兩個船長几乎同時問道。
“控制住了,控制住了,不傳染,不傳染。”大廚尷尬的笑着。
“我們拉紅木。”陳思山看了船長一眼。
“馬達加斯加的紅木不是嚴禁出售了嗎?聽說是聯合國施加的壓力呀。”船長摸了一下下巴。
“現在這個社會都是看錢的呀,馬國政府分兩派,一派搞經濟,一派搞環保,租我們船的老闆就是跟搞經濟的高官掛上的溝,就這個國家,除了木材跟鑽石,沒有別的經濟來源呀。”陳思山嘆了一口氣說道。
“既然是有政府支持,怎麼還把你們抓起來了?”我有些不解的問道。
“雖然有人支持,但是這個也是非法的,我們只能偷着幹,把紅木裝到集裝箱裡,當成普通商品往外出,這不是大廚弄了點東西,被海關撞見,強制搜船,搜出紅木來了。”陳思山有些後悔帶大廚來船,這老小子不但有性病還特別容易惹事。
“大廚,你搞什麼東西了啊?”船長也深知大廚好惹事的毛病。
“哎別提了,第一個航次的時候回國,我們去廈門,有個哥們非讓我搞幾隻馬達加斯加的拇指猴,給我開到2萬塊錢一隻了,我尋思一個猴子,藏房間裡帶回去就行了唄,多買點香蕉喂一下,路上死不了就行,沒成想讓人給盯上
了,抓了個現行。”大廚懊惱的說道。
“你買一隻也就算了,你一下搞了20多隻,能不扎眼嗎?”陳思山生氣的說道。
原來在廈門的小販子把拇指猴的價格開到了2萬,大廚尋思能多搞點就多搞點,花了40美金買了20只猴子,這哥們又對船上的管路不瞭解,把猴子撞到籠子裡放在了空調出風口裡,沒想到跑出了了10幾隻,在空調管道里狂奔,最後猴子跑的滿船都是,被巡檢的海關抓個現行。
本來花點錢也就算了,海關走了走形式搞了個臨時驗艙,沒想到一下弄出來500集裝箱的紅木,這下事情大了,本來只是黑市交易,現在成了政治鬥爭了。
大廚跟船長一個走私紅木,一個走私紅猴,倆人被雙雙抓捕,大廚臉上的傷不是被人打的,而是抓猴子的時候被猴子撓的。
“船長,我覺的我們船就是因爲這個事兒被扣押的。”我忽然想起了老九說的那些話。
“陳船長,你們船什麼時候檢的艙?”船長像是覺察到了什麼。
“就是前幾天,刮颱風那天。”陳思山回道。
“這就對了,你們船出了事兒,我們船來這邊避風,估計被海軍以爲我們也是走私紅木的船,他們登船後沒發現紅木,然後告我們侵犯領海。”船長若有所思的說道。
“哎呀呀,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呀!”大廚這個罪魁禍首居然還有臉詢問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覺的我們應該使勁製造聲響,讓他們注意到我們,好讓我們能儘快的接觸他們的高層,或者我們可以絕食,他們不敢讓我們死在這的,兩個船長死在馬達加斯加,國際影響力不好,你們覺的呢?我去踹兩下門試試。”陳思山對自己想出來的辦法很是驕傲,起身就要往囚門方向走。
“別介,別介!別踹門!”我掙扎的站了起來。
“怎麼了?”陳思山扭頭問我。
“我求求你了,別踹門了,要踹就踹我好了。”我苦笑着對陳思山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