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可別瞎說了,他們好像是登了岸之後跟當地的黑人發生矛盾給黑人殺死的。”第二個謠言讓我們好歹死在了陸地上。
“咋回事兒?啥矛盾啊?”一個卡帶津津有味的問道。
“我聽說啊,二副在那邊有個相好的,倆人光着屁股死一個牀上了,好像是情殺,水頭跟大廚不知道怎麼死的。”水手讓我的死更加的神秘了。
“相好的?你說是上次來咱船上那個混血的妞嗎?”一個機工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吧?怎麼了?”水手說道。
“不能吧,我今天早上還看到她去二副房間來着,。”機工有些驚恐的說道。
“我草,你可別扯了,你眼花了吧,人都死了,光着腚死的,你睡迷糊了吧。”大家一致譴責,接着繼續討論三人的黃泉之路。
船長跟大副也已經崩潰了。
“老三,你意思是這三個人愣是就這麼消失了?”船長點了一支菸,對三副帶回來的消息有些迷糊。
“船長,我去島上問了,人家都沒見咱們的救助艇,我估摸着三人是不是半路上就”三副看着船長沒敢往下繼續說。
“大副,這事兒你怎麼看?要不要跟公司彙報一下?”船長毫無頭緒,把問題交給大副。
“船長,先別給公司彙報啊,老三你先出去忙吧。”大副把三副支開,接着說道:“船長,這事兒咱現在給公司說了不是自己找死麼,私自放救助艇下去,然後失蹤三個人,這罪過可大了。”
“那,那怎麼辦啊!”船長掏出一支菸遞給大副,手開始哆嗦。
“船長,咱先派人找吧,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話,”大副把煙點着,停頓了一下。
“大副,找不到怎麼辦?”船長飢渴的看着大副。
“船長,找不到也只能說三人私自放救助艇偷渡了。”大副深吸了一口煙,慢慢的說道。
“在這破比地方偷渡?誰信啊!”大副的話讓船長哆嗦的更厲害了。
老九壘的壩里居然搞到了幾條老虎斑,幸好我們三人中有個廚子,纔沒把美味浪費掉,大廚用小鬼子的刺刀簡單的除了
一下魚鱗,然後把刺刀從老虎斑的嘴裡插進去,開始不停的轉來轉去。
“我擦,劉叔,你插魚嘴做什麼?”我有些害羞的問道。
“哎呀呀,這魚的腮跟內臟連一塊的,我用刀子掛住腮,攪一下,然後往外一拔。”大廚猛的停下,配合着自己說的話把刺刀拔了出來。
“哎呀呀,你們看看,腮跟內臟一塊出來了吧。”大廚得意的提着長條的魚腸,向我倆炫耀技術。
接連處理好三條魚,大廚把魚肉跟魚骨頭又分開,把魚骨頭放到椰子殼裡,魚肉則鋪在石板上,不一會就傳來了清新的魚香氣,老九忽然想到了什麼,拿起椰子汁澆到石板上。
“哎,也不知道瑞加娜現在在做什麼。”我看到椰子汁澆烤魚,忽然想到了瑞加娜,心裡也有些傷感。
“九哥,船長他們怎麼還沒找過來呢?”我吃着魚,把三人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哎呀呀,我不在船上,他們怎麼吃的飯呀!不知道小二做的菜怎麼樣,會不會被罵。”大廚居然還掛念着印尼猴子。
“嫩媽,都別多想了,老劉你明天繼續在山上守着,老二你在這看着火,我去弄吃的。”老九話很少,將明天的任務分配完畢。
“九哥,這火晚上怎麼辦?再說了明天如果下雨,咱這火不就滅了麼?”我又拋出幾個疑問。
“嫩媽,晚上輪流看着,咱三個人一人看4個小時,我先睡,你倆輪完班叫我,明天如果下雨,把火挪到棚子裡來。”老九說完話後走向棚子,勞累了一天,也該休息了。
“哎呀呀,小龍,你說船長是不是把咱們給放棄了?這都三天了也沒來找我們。”大廚看老九走了,趕緊給我掏心窩子。
“劉叔,不能的,就算是不找咱們,他們也得出來找救助艇呀,沒那玩意兒不能開航的。”我安慰大廚道。
“哦,小龍,你渴不渴,我尋思拿這幾個魚骨架子煮點魚湯喝吧。”大廚一臉渴望的看着我。
“劉叔,咱得小心一點,別給火弄滅了。”大廚提到魚湯,我也覺的有些渴了。
“哎呀呀,我辦事你還不知道嗎。”大廚邊說着,邊把小日本留下的軍用飯盒拿出來,用椰子殼裡攢的淡水簡單沖洗了一下,把爐子上的石板挪了一個小縫,將飯盒放到縫上面,添了半
盒水,把老虎斑的魚骨頭放進去,因爲沒有其他的佐料,大廚只能手撕了幾片椰子肉一同放入,又拿椰子殼蓋住飯盒。
兩人一人點了一支菸,小心的添加着柴火,老虎斑與椰子的香氣夾雜在一起傳了出來,我跟大廚相視一笑,似乎都在覺得這流落荒島的日子還挺爽的。
大廚把椰子殼放到地上,小心翼翼的把魚湯倒了出來,又填滿水,準備再煮一鍋。
“小龍,臥槽,你看那是什麼?”大廚指着前方的椰子林,有些膽怯的問道。
“什麼啊?”我順着大廚指的方向看過去,似乎有一個小亮點在盯着我們這邊。
“哎呀呀,這不會是有獅子聞道香味過來了吧?”大廚拿飯盒的手開始抖了起來。
“劉叔,你別亂說,這地方怎麼會有獅子,最多有隻狼就不錯了。”我意識到小亮點可能是月光照到什麼平面的東西反射過來的光,給大廚開了一個玩笑。
“什麼?狼?!”大廚猛的一哆嗦,盛滿水的飯盒被他丟到了火堆裡。
“呲,”痛苦的聲音傳了過來,已經看不到火苗了,火堆裡開始往外冒着水汽,被水澆到的木頭開始往外甌出濃濃的煙。
“我草你奶奶!”我大叫一聲,將石板掀開,把飯盒丟出來,拿起一堆乾草撲了上去,緊接着我趴在地上,開始用嘴吹還在冒煙的木頭。
“草草草草,這火可是花了好幾千點起來的,可不能滅了啊!”我心裡暗罵着,嘴裡“噗噗”的吹着。
“嫩媽,怎麼回事?”老九聽到了我的罵聲,從棚子裡衝了出來。
“嫩媽老二,你們怎麼連個火都看不好!”老九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也趴了過來,倆人一起吹木頭。
最後一根冒煙的木頭被我們吹的沒煙了之後,我知道這次完蛋了。
“嫩媽老劉,我就知道你得把火給我玩兒滅嘮!”老九站起身子,臉上掛着滿滿的菸灰,怒瞪着老劉。
“狼,狼,狼。”大廚並沒有去看老九,而是繼續用手指着椰樹林,臉上佈滿了驚恐。
“嫩媽,狼嫩媽!”老九握着拳頭,準備要破不打本船人的誓言了。
“九哥,你看那邊!”我察覺到大廚的表情不對,朝椰樹林看去,只見剛纔的那個小亮點,正緩緩的朝我們移動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