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錦一直是聰明的,至少在許多人生哲理上,她如同專家,手把手地讓我學會了做女人的光榮及做妻子該有的尊嚴與幸福。
可她爲什麼不知,女人是不必爲難女人的。
而聰明的女人,是不屑與女人鬥法的。她爲什麼就不明白這點?
今天是好友樑錦的生日!
帶着矛盾的心情,我赴了她的約!
樑錦比我大七歲,和我一樣,從灰姑娘慢慢地,一步步地邁入豪門。而與她同樣出身的我,在雙方男人有生意往來的同時,我們就混熟了。
染錦與我一樣,在我們那個圈子中,都是嫁入顯赫,成爲豪門裡的闊太太,享受着美麗的人生,與闊綽生活的成功典範。
不少平民姑娘都來向我們取經,要怎樣才能嫁入豪門。
樑錦的回答是:“好好地打扮自己,然後像妖精一樣,把看中的男人狠狠迷住,不讓他跑掉。”
樑錦的答案,在不久後的一年內,就得到了回報,那位向她請教的女孩,成功地勾引了她的老公金彰明,雖然沒有直接威脅到樑錦正室的地位,可我知道那種如梗在喉的的憎恨,及酸的冒泡的苦澀。
不過,樑錦是聰明的,她能過關斬將打敗一切對手,嫁入金家,不是沒有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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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成爲金彰明的地下夫人的女孩,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就消失了。
金彰明恢復了好老公,好父親,好兒子的好形像,樑錦依然一副賢妻良母的典範,我常常見到他們夫唱婦隨,琴瑟和諧的典愛情形。
我很佩服樑錦的精明與不動聲色,更佩服她的理智與手碗。
後來,因同是天涯淪落人,我與樑錦走的更近了。
今天,是她32歲生日,纔剛經歷一場二奶風波的金彰明與樑錦,非常自然地與來賓一同敬酒,至辭。
樑錦戴着精緻優雅的SWAROVSKI的純手工水晶戒指,當着所有親朋好友---當然,更多的還是金彰明公司裡一干年輕漂亮的女職員炫耀,在宣示着主權,或是炫耀着金太太的身份---亦或是宣示着,只有要她在,其他狐媚子休想有機會。
金彰明是開服裝公司的,麾下清一色的美麗女孩,有的,打扮時尚,精緻美麗,有的則樸素如學生,當然,前者看樑錦的目光帶着不屑,嫉恨、及更多的挑釁,後者,則帶着恭敬、討好,與謙卑。
心下了然,現在的社會,就是如此的現實。
有人說過,職場裡的女人,人人都辛苦,但人人都不簡單!
女人不能用身體賺取人生資本,那麼,就從另一個入手----比如關係。
樑錦對待丈夫的女員工,態度也很是不同,有溫暖的,高傲的,冷漠的,還有友好的。當然,視這些女人的衣着打扮,及言談舉止而定。
就現此刻,一個穿着綠芽色寶姿裙裝的美麗女子手執高腳杯,款款生姿地來到樑錦夫婦面前,朝樑錦甜甜地說着頌吉之話。
“夫人保養的真好,都三十二歲了,還是這麼的美麗。我敬您一杯,祝您萬事如意,歲歲有今朝!”表面上是祝福讚美,其實人人都聽出來了,是諷刺樑錦年紀大了。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年齡,尤其是過了三十大關的女人。
我想,樑錦已是老江湖了,對付這種挑釁應該是輕車架熟的。
果然,她不動聲色,優雅起身,手裡也握着一杯血紅血紅的酒水,沉穩而不失貴婦人的優雅,笑道:“謝了,張小姐今年也快二十八了吧,再過幾年就和我一樣的年紀了,只是不知張小姐是否有中意的男朋友了?女人嘛,總規要嫁人的。改天我給多多留意留意,免的爲了工作而傞佗了大好青春。”
那張小姐瞳眸收縮了下,但笑的越發甜了,看了金彰明一眼,嬌滴滴地道:“多謝夫人的美意,我已經有了男朋友了。已經交往有一年了。”她目光瞟向金彰明,後者神色極不自然。
樑錦“哦”了聲,道:“哦,那就好,都已交往有一年了,那可得看緊點,現在的男人啊,花言巧語,舌璨蓮花,專會騙女孩子,你可要注意了,把他身家調查清楚,千萬別與有婦之夫糾纏在一起,那樣麻煩就大了。”她盯着她,目光炯炯,言辭犀利,話語如刀鋒,“女孩子還是要珍惜自己的好,別爲了不必要的男人而把弄的身敗名裂,二奶小三兒說出去也不好聽,真是丟盡女人的臉。不過,我想,你長的這麼漂亮,肯定有大把的男人追,是不是啊,老公?”她朝金彰明嫵媚地笑了笑。
金明明趕緊笑着落說:“是啊,小張這麼優秀,追求她的男人可多的是。”
旁觀的人都津津有問地看着他們,眼裡都有看戲的神采。
我坐在角落裡,看着正室攜着丈夫與丈夫在外邊的小三兒大PK,心裡卻替樑錦悲哀。
可看她樂在其中,身爲旁觀之人,我倒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就像《金枝欲孽》裡的茹妃,宮殿走水,她卻拒絕了離開皇宮這個大好機會,卻說了一句讓人記憶猶新的話:宮裡的勾心鬥角,我已經習慣了。也不想離開了。
或許,樑錦就是茹妃的影子,正室大PK小三兒,她一直處於上風,從小三兒敗下陣的灰頭土臉中,感受到勝利者的得意。
可是,爲什麼我總是替她悲哀?
樑錦一直是聰明的,至少在許多人生哲理上,她如同專家,手把手地讓我學會了做女人的光榮及做妻子該有的尊嚴與幸福。
可她爲什麼不知,女人是不必爲難女人的。
而聰明的女人,是不屑與女人鬥法的。她爲什麼就不明白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