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李家傭人,閨女失蹤?
我看着被劉sir遞到我手上這薄薄幾張紙,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
還好,只看幾頁紙的話,我還不至於睡相太難看!
於是,我拿着這幾頁紙看了起來。
這裡面登記的失蹤人口,都是十六歲的小姑娘。失蹤的地方,也都是城西洋樓的附近。
“小瑾年,你……”就在我快將這幾張紙的內容看完的時候,劉sir忽然有些磨磨唧唧的開口了。
“有什麼事情,劉sir儘管說好了。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其實我過來之前就知道,劉sir應該是有事情需要用到我的。
不然,幾張紙他也不至於大費周章的將我叫過來察看。
“是這樣的。我昨夜夢見那可怕的東西了,你說我是不是……”
做惡夢了?
難怪我今天一早看到劉sir,就覺得他的眼袋和之前無頭慘案頻發那會兒一個樣兒。
可他也沒說下去,我有些摸不準他接下去的意思,只能追問着:“是不是什麼?”
“被鬼纏身?”劉sir很警惕的打量了我們四周幾眼,見沒有什麼人在我們身邊走動之後才湊到我的跟前壓低聲音問我。
看樣子,劉sir大概真的被前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嚇到了。所以現在,他對這些東西都有着迷之恐懼。
“你有沒有覺得現在兩眼發昏,背脊發涼?”
其實,關於這撞鬼或是玄學這一類,我畢竟不是傳統門派出身,對於這些也不好斷定。
這會兒要是毛小姬在這兒,估計就能輕輕鬆鬆的搞定了。
無奈現在的毛小姬還在忙活着她的終身大事,我哪能這個時候去攪局?
所以,在劉sir的緊張兮兮下,我只能回憶着我之前自己撞鬼時候的那種感覺,詢問着劉sir。
“好像有那麼點感覺!”劉sir被我這麼一說,還認真的回味了一下現在自己的感受。
再然後,他還強調:“好像真的有這種感覺!”
“你有沒有覺得自己口舌不清楚,思考能力也緩慢了許多?”我又詢問着。
然後,劉sir很肯定的對着我點了點頭。
綜上所述,我道:“劉sir,您放心,您現在一點毛病都沒有,更沒有被那些東西纏上!”
不過,劉sir很明顯的不信我現在的這一番話。
“瑾年,你不能爲了不讓我擔心就說沒有吧?你放心,這點打擊我還是承受的住的!”
有些人就是這麼奇怪。
別人說他沒病,他偏偏還覺得是別人欺騙了他。
當然,也有一些案例就是,你說他沒病,這本來得病的人心情一好,身體也會漸漸康復!
也正因爲想到了這一點,我纔會對劉sir說這些。
忽然間,我明白了之前毛小姬爲什麼會在韓明子覺得撞鬼的時候故弄玄虛了。
我想,她的出發點應該和我現在的是一樣的。
再者,劉sir現在真的沒有多大的毛病。
至少,我在他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的煞氣,更沒有覺得他印堂發黑之類的兇險兆頭。
“我騙你做什麼?騙你我又不能得來一個豬蹄啃!”我說着,又開始低頭看着手上那兩份a4紙文件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從今早開始我就老想着啃豬蹄。
我琢磨着,要不等會兒回去讓百里澤帶我出去吃豬蹄算了?
“你要想吃豬蹄,我現在就給你買來!不過小瑾年,我真的沒什麼問題嗎?剛纔你詢問的那些症狀,我都有啊!”
劉sir還在邊上嚷嚷着。
“豬蹄算了吧。等會兒我回去,讓我老公帶我去吃就行了!至於那些問題,都是我瞎問的,你卻都說你有。這樣看來,你應該是太緊張了。”
好吃的東西,還是需要百里澤陪在我身邊吃纔有點味道。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劉sir似乎還是有點接受不了自己沒有被鬼纏上的事實。現在他的整個精神狀態,就跟霜打茄子差不多。
“抓緊時間辦案吧!”我看他那副精神萎靡的樣子,建議着。
眼下,也只有這個案子結了,把那些鬼物都送走,他才能心安,才能接受自己身體沒有多少毛病的事兒。
“我也想抓緊時間辦案。但關於這個女孩的身份無法確定,案子找不到進展下去的方向!”
劉sir還告訴我,這具被埋在木棉樹下的女屍,李家人的口風特別嚴,到現在還沒有問出所以然來。
而劉sir連夜讓人找出來的失蹤人口的登記資料上,因爲當時條件限制,上面也沒有這失蹤人口的照片或是其家人的聯繫電話。
唯一登記在資料上的,就是當時的住址。
而據劉sir所指,資料上登記的住址,如今已經改建成槐城大型百貨購物廣場。
茫茫人海,我們到哪裡找到關於這個女孩的資料?
如同劉sir所說的,這女屍的調查案到這裡陷入了僵局。
“要不,我們到洋房那邊……”我盯着資料,剛打算開口。
劉sir那邊就哼哼唧唧的說着:“別吧。我現在可一點都不想見鬼!”
顯然,關於昨天晚上我們所碰上的事兒,劉sir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我又沒說我們到洋房裡!”
“那你的意思是……”
“我們到附近走訪一下吧。那周邊的人家,應該也有居住十年以上的。沒準在那邊,我們能找到相關線索呢?”
我的這話,倒是得到了劉sir的贊同。
隨後,他又帶上了幾個人,一同前往洋房的附近。
一同前來的幾人,都是昨晚上和我們一起經歷了那場驚魂的人。
我們本來是想要將車子停在這洋房入口處的。但有好幾人都反對着,說是害怕我們不在周邊的時候讓鬼物跑進車裡。
經過一行人的協商,我們將車子聽到了街道的拐角處,然後朝着附近的居民家裡走去。
我們先調查走訪了幾戶人家,不過這其中有兩戶人家據說是近幾年才搬過來的。所以關於李家洋房裡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們不是很清楚。
其餘的幾家,雖然住在這裡已有二十幾年。但因爲距離案發的年份實在是太過久遠,他們實在回憶不出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就在我們又一次失望的從一戶人家裡走出來的時候,有一位警察先生忽然喊着:“是上次那個老頭!”
順着他所指的方向,我們看到了李家洋房的花園。
至於他口中的“老頭”,其實就是上次我們在李家洋房花園裡碰上的讓我們叫他爲陳伯的人。
他正在這花園裡忙前忙後的。
澆水、施肥、修建花草!
那自得其樂的模樣,感覺就像是到了自己家。
“這老頭還真是命大。成天在那裡進進出出的,竟也沒有碰上鬼!”
有一個警察在看到那場景之後,忍不住讚歎着。
“你懂什麼?現在太陽當空,鬼怎麼可能出來?這時候碰上鬼,鬼能不能活還不一定呢!”
他們衆說紛紜。
但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的地方。
其實吧,白天偶爾還是能看到那些東西的。
就像現在,我就能在不遠處看到一個剛死了的老太太走過去。
而這陳伯每天都在花園裡徘徊,肯定也會有偶爾時運低落撞鬼的時候。
但看着陳伯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好像又真的沒有碰上過……
“這陳伯是不是還沒有調查過?”我詢問着。
剛纔我們這些人,都是分片行事的。
我和劉sir負責的是靠右邊的這一片區域。
至於靠左邊的區域,也就是陳伯現在所居住的地方,是其他人負責的。
被我這麼一詢問,那負責左邊區域的警察先生開口說了:“剛敲門的時候,他不在家!”
“他家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劉sir好像也對這陳伯挺感興趣的。
“沒有!我剛纔和他的鄰居打聽過,說是自從他的老婆沒了,女兒也失蹤了,陳伯就一個人居住在那個屋子裡!”
聽到這話,我和劉sir幾乎同時出聲:“陳伯的女兒失蹤了?”
“對,聽說也是十來年前失蹤的!我剛纔已經登記在冊子上,打算回去跟劉sir您彙報呢!”那人說完,便將小冊子遞給了劉sir。
而看着他記錄在小冊子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我總感覺這陳伯和案子可能有點關聯。
思及此,我提議:“我們過去調查這陳伯一下!”
“不是吧?”我的提議,立馬讓很多人皺起了眉頭。
就連劉sir,也拽着我的手腕,勸着:“小瑾年,去那邊就算了吧!”
看樣子,昨天晚上的所見所聞,真的讓他們這幫漢子嚇破了膽。
但我還是堅持:“大白天的,他們肯定是不會出來的!再說,你們看人家老伯不也在那裡站得好好的嗎?”
我說完,便率先朝着馬路對面的洋房花園走去。
“哎呀,這小丫頭片子可真能鬧騰。”我一走,我的身後便傳來了這幫大老爺們的抱怨聲。
“就是啊。我們成天都跟着她瞎折騰!”看樣子,這些人對我的怨言可不是一般的大。
但劉sir在關鍵的時候還是爲了我說了幾句好話:“小丫頭片子怎麼了?人家有本事,你們有麼?再唧唧歪歪,你們就直接離開重案組!”
對。
劉sir負責的,就是槐城重案組。
一旦牽涉到命案這一類的,基本都是他負責。
之前被他嘲笑的時候,我確實很懷疑這個有些大男子主意的人怎麼坐上現在這個位置的。
不過和他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倒是覺得劉sir這人坐上這位置並不是偶然。
他雖然脾氣不好,但他懂得分清形勢。再者,知道錯誤後他也會虛心請教。
而這看似不怎麼起眼的兩點,也是他能在這個位置上好好混下去的最主要原因。
許是被劉sir數落了一番,他們也覺得挺有道理的。
所以在我慢步走到洋房花園的時候,他們這些人也都來到了我的身邊。
最意外的,莫屬這正在爲木棉樹澆水的陳伯了。
“喲,你們又過來了?”
陳伯見到我們,便將手上的水壺放到了一邊。
“嗯。前段時間這裡不是挖到了一具屍體麼,我們就是過來走訪的!”這事兒,我直接說了出來。
但其他的幾個警察先生似乎對我這樣的耿直並不是很滿意。
這會兒,他們拼命的朝着我使眼色。
我知道,他們的意思就是讓我別和他說得太明白。免得他要是這件案子的主犯的話,對我們起了防範之心。
可我的直覺卻告訴我,陳伯不是主犯,而是破案的關鍵。
所以,我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眼神,拉着陳伯繼續說着:“陳伯,我們能不能和您聊幾句?”
“可以!在這裡站着說話也不方便,要不到我那邊吧!”陳伯笑了笑,率先朝着他家的方向走去。
劉sir他們在陳伯走了之後,也快步跟上去。
自從在這洋樓裡見證了那可怕的一幕幕後,我想劉sir他們應該真的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多呆。
我算是墊底,最後才離開的。
只因,我又多看了這棵木棉樹幾眼。
被換了一個地方種下去的木棉樹,樹上的木棉花依舊沒有凋零。
從遠處看着,就像是一團團的火焰跳躍在樹幹上。畫面唯美,卻在初夏時節顯得有些怪異。
打量了木棉樹幾眼之後,我便打算跟上劉sir他們的步伐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就在我打算邁開步伐的時候,側邊洋房的大門處的縫隙中好像有一雙眼睛正盯着我看。
當我回頭想要找尋那道視線的來源之際,那雙眼睛又快速的躲藏了起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已經走到馬路對面的劉sir朝着我吆喝這:“小瑾年,你還愣在那兒做什麼?快過來!”
“好!”在劉sir的催促下,我最終沒有其他的閒暇心思去探究躲在門縫裡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陳伯的家是年代久遠的平房。
房子不大,卻有一個小院子。
我注意到,這小院子也種着好幾棵木棉樹。
但和洋房那邊的木棉樹相比起來,這些木棉樹應該只是樹苗。
除此之外,這院子裡好像就沒有其他的植物了。
穿過院子,這個平房總共就只有兩間屋子,一個小廳。
其一,應該是陳伯現在自己居住其中的房屋。
這房間裡,除了一張木牀,就是一張寫字桌。
角落裡,還零散的放着一些汽水瓶和紙箱……
“平日裡,我就靠收集這些廢品爲生!”
陳伯見我們一行人都打量着那些東西,便爲我們解釋着。
解釋完後,他便招呼着我們到小廳裡面小坐。
這房子裡的椅子不多,所以除了我這劉sir之外,其他警察都開始在這房子各處走動着。
而我……
我現在有身孕,實在不適合長時間站着。
所以當陳伯招呼我坐下的時候,我沒有推拒就坐下去了。
“對了。陳伯您知不知道這李家洋房之前除了他們李家的那些人,還有沒有其他的人居住在裡頭?”劉sir那邊,落座之後就開始拿出小冊子問着我們需要的信息。
“這您可就問對人了!”陳伯笑着說到:“我之前和我家婆娘,還在裡面當過十來年的傭人!”
“不過從我家婆娘沒了,我的閨女失蹤後,我就沒心思做下去了!”
“您在李家當過傭人?”這倒是讓我們這些人都倍感意外。
“是。當年找一份工作挺不容易的,但李家人看我們家生活拮据,就把這份工作給了我。後來,還讓我把婆娘和女兒也帶進去住!”
當陳伯說起這些的時候,我才明白了爲何看到陳伯獨自一個人站在那洋樓花園裡的時候爲什麼有種他把那房子當成了自己家的感覺。
至於陳伯爲什麼會在這房子人去樓空後還去照顧那裡的花草樹木,大概也是因爲之前在裡面住過,看不慣那裡變成那般荒廢的場景吧。
“方便告訴我們,您的閨女失蹤的時候幾歲麼?還有,她是在什麼地方失蹤的?”在我發愣的時候,劉sir已經繞到了正題上。
“我閨女小棉,失蹤的時候是15歲。那天我和我婆娘被李家人叫到鎮上趕集,小棉說也想跟着過去看看,我們就帶着她一塊兒去了!”
當陳伯說起這一段傷心往事的時候,他的眼眶裡已經蓄滿了淚花。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站起身來在這個小廳裡走動着。
正因爲走動着,我看到了陳伯在這個小廳裡給他老婆架設的靈位。
相片的跟前,擺着一個香爐,還有幾樣小糕點的祭品。
看桌面纖塵不染的樣子,這陳伯應該是每天都收拾一番。
看得出,陳伯和他的妻子感情很好。
“可我們剛到鎮上,小棉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我和我婆娘到處找到處找,都找不到她……”
“打從那一天後,我婆娘就一病不起。她說,她要是找不回小棉,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會瞑目!”
“但最終,她還是沒找到小棉就死了。”
當陳伯說起這一段的時候,我正打量着照片上的那位婦人。
三十出頭的婦人,看上去眉清目秀的。若是他們的女兒小棉長得像她的花,應該很漂亮……
“其實到現在,我真的很後悔。若是我早知道小棉會在趕集的時候不見的話,不管她當時怎麼求我,我都不會帶她去的……”
淚水,溼潤了陳伯的眼,也讓這小廳內的氛圍變得有些凝重。
按照陳伯的這個說法,小棉似乎是在這鎮上走丟的。
這麼說,她應該不是這埋在木棉花下的女屍?
“陳伯,這間屋子是幹嘛的?”就在氣氛變得尤爲凝重的時候,站在我不遠處的一位警察先生開口詢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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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逼的碼字黨假期還只能拼命~嗚嗚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