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豪賭!
賈思邈和岜沙等人在這兒硬扛着,就是在賭拜月和徐子器,他們不會放棄苗王城。否則,他們在這兒一個都甭想逃掉。
真是太兇險了。
青幫和苗疆的人,攻得快,退得更快。眨眼間,如潮水般退去,瞬間消失在了叢林中。只有那些受了傷,倒在地面上的人,還在痛楚地呻吟着。爲了爭取時間,拜月和徐子器等人,不得不放棄這些人。
噗通,噗通!岜沙和苗烏、唐飛等人,都癱坐在了地上,他們的刀子都要砍捲刃了。唐飛、唐柔等人丟暗器丟得,手臂都痠麻了。
賈思邈低喝道:“起來,咱們立即躲到土匪洞中去。”
岜沙問道:“還躲什麼呀?拜月和徐子器的人,都去苗王城了。”
“在這兒是絕境,必須得有退路啊。”
“我……我是真走不動了。”
“走不動,也得走,快!”
現在,就看出特訓的成果了,思羽社中的這些人,一個個的竟然還能挺身而立。累,他們也累,可他們還能扛得住。他們上去,又拽又拉的,終於是將唐飛、唐柔等唐門的人,還有苗妙兒、岜沙等苗疆的人,全都給拽起來了,一起往土匪洞的方向奔去。
至於地上的那些傷者,一個都不放過,一刀宰掉。
賈思邈喝道:“別殺他們了,咱們爭取時間逃走。”
就連苗妙兒和唐飛等人,都覺得賈思邈這樣做未免有些小題大做了。在這種大形勢下,拜月和徐子器等人,還會再次殺回來?根本就不是可能……嗚嗚!突然,一陣尖銳的哨音傳來,從四面八方的那些叢林中,衝出來了一隻只兇猛的野獸,豹子、狼、黑瞎子、猛虎等等,它們就像是瘋了一樣,撲向了人羣中。
其實,徐子器真正痛恨的是賈思邈,至於苗王城的存亡,或者是拜月能不能當大苗王,跟他的關係重要嗎?重要!但是跟賈思邈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所以,他務必要除掉賈思邈,這是整個青幫的心腹大患。
他們撤走了,卻留下了青幫十大高手中的獸神蒙赤。
也幸虧是賈思邈強烈要求,不要呆在原地了。否則,這些人給蒙赤爭取了時間,一旦所有的野獸都召集過來,他們一個都甭想逃掉。就算是現在,看着這一隻只的野獸撲上來,也是夠讓他們心驚膽顫的。
賈思邈大喝道:“快走,進入土匪洞中去。”
從這兒,進入到土匪洞中,必須得爬梯子,上到平臺中去。思羽社的兄弟,還有那些苗疆弟子,他們握着刀,圍成了一個防禦圈,給唐門弟子爭取時間,讓他們儘快爬到平臺上去。因爲,他們的暗器是遠距離攻擊的,可以在平臺上,來援助。
等到唐飛、唐柔等人爬上去,這些野獸已經對賈思邈、王海嘯等人展開了瘋狂的攻勢。相比較那些青幫和苗疆的人,這些野獸的攻勢更是兇猛。因爲,它們在蒙赤的獸道驅使下,悍不畏死啊。
一刀,劈翻了一隻惡狼,緊接着又一隻就撲上來了,簡直是讓人防不勝防,連個喘息的時間都沒有。也幸虧是吳阿蒙、李二狗子等思羽社的人,他們從小就是在深山老林中長大的,可以說,這輩子就是在跟這些野獸打交道了,倒是好一些。要是擱在別人的身上,估計沒等砍殺,嚇得腿腳都痠軟了。
那些苗疆弟子就不行了,被撲翻了一個又一個。他們要不是人多,這個防禦的缺口,就被衝散了。
嗖嗖!一支支的暗器射下來……沒有起到多大的效果。這些野獸的速度太快,攻勢太兇猛,暗器射在了它們的身上,它們彷彿是沒有任何的知覺,反而是衝的更猛了。
賈思邈大喝道:“苗妙兒,你們先走,撤啊。”
苗妙兒也知道,她在這兒也沒什麼用,快速攀爬到了平臺上。吳阿蒙也跟着上去了,他將沒羽箭搭在了巨型牛角弓上,一動不動。突然,一箭射了出去。尖銳的哨音,猛地一頓,那些瘋狂的野獸們,攻勢也都跟着鬆緩了下來。
趁着這個機會,賈思邈大喝道:“走啊,趕緊上平臺。”
幸好,那些青幫和苗疆弟子在攻打土匪洞的時候,在這兒留下了不少梯子。苗烏和岜沙、王海嘯等人,嗖嗖嗖地往上攀爬,速度極快。賈思邈和李二狗子,還有幾個思羽社的兄弟,來斷後。
不知道有沒有射中人啊?吳阿蒙扯着細線,往回拽沒羽箭。拽着拽着,突然間拽不動了。這讓他猛地一驚,不會是讓人抓到箭矢了吧?他縱身從平臺上跳下來,大步就追了過去。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跟吳阿蒙在一起相處的久了,心中也暗叫了一聲不妙,跟着追了上去。那些野獸們,四散着逃竄了,其他人全都爬到了平臺上。
吳阿蒙的速度極快,邊跑着,邊彎弓搭箭,一支支的箭矢激射了出去,說什麼也不能讓蒙赤,搶走了他的沒羽箭。
嗖嗖!賈思邈的速度更快,將縮步展開到了極限,幾乎就剩下了一道殘影,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岜沙問道:“大小姐,他們……這是去幹什麼了?”
苗妙兒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啊?不過,我估計是跟操控野獸的那個人有關吧?”
野獸都散了,這是都看得到的事情。
沒羽箭呢?
上次,蒙赤躲藏在岩石的縫隙中睡覺,都差點兒讓沒羽箭一箭給射穿了身子,奪走性命。這次,他血管了,特意把哨子弄得挺長,挺長。一樣是能吹出哨音,但是他的很子早就躲出去了有一米開完。
嗖!箭矢射過來,連哨子都射斷了,卻沒有射中蒙赤。機會啊!蒙赤等待着的就是這一刻,他上去一把,抓住了沒羽箭,想要將箭矢給搶奪下來。而吳阿蒙也覺察到了,他邊往回拽細繩,邊射箭。
蒙赤躲在了一棵大樹的後面,箭矢噗噗地射在了樹上,根本就射不穿。這是什麼箭啊?蒙赤又抽出了一把刀子,照着繩子就割了下去。也不知道這繩子是用什麼製成的,相當堅韌,他這一刀劈下去,竟然沒有將繩子給劈斷。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賈思邈幾個縮步,到了近前,連看都不看,一刀照着大樹劈了過去。感覺風聲有異,蒙赤顧不得再搶箭,連忙往旁邊都閃。轟隆!那一棵大樹攔腰折斷,當場倒在了地上。
賈思邈再次撲向了蒙赤。
吳阿蒙和李二狗子也上來了,也不答話,更是沒有撲上,而是從兩面包抄,呈現着三角形,將蒙赤給包圍在了中間。還想走?這回,他就是甕中之鱉了,他們想怎麼收拾都行。連續地躲閃了賈思邈幾刀,蒙赤想要逃走,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困住了。
他的心中咯噔了一下,怎麼辦?不知道那個乾巴瘦的人,功夫怎麼樣,他跟吳阿蒙、賈思邈都單挑過,功夫比他只強不弱。在三個人的圍攻下,他更是連半點兒逃走的機會都沒有。難道說,就這麼死在這兒?他當然不甘心了。
蒙赤高高地將舉起了一把刀子,一隻手握着沒羽箭,冷聲道:“你們都退後,否則,我就將這箭矢給削斷了。”
賈思邈冷笑道:“你當這箭是普通的箭矢嗎?隨便就能劈斷了?這是一把無堅不摧的利箭,別說是你用刀子了,就是用斧頭、砍刀什麼的,都難以將它給劈斷了。”
“來呀?那咱們就試試。”
“等一下。”
賈思邈的心裡也沒有譜兒,誰知道沒羽箭真的能不能被砍斷呀?他緊盯着蒙赤,沉聲道:“蒙赤,看你馴獸的本事不錯。這樣吧,你把馴獸的秘訣交出來,我們就放你一條生路。”
“什麼?哈哈。”蒙赤放聲大笑,彷彿是聽到了世上最好聽的笑話,大聲道:“你們知道,我是怎麼學會獸道的嗎?”
“怎麼學會的?”
“我從小,就是在深山老林中,跟猴羣爲舞,學會的獸語……你們能去跟也野獸爲舞嗎?”
難怪他長得跟大猩猩似的了,敢情是跟猴子長大的呀?本來,賈思邈是想趁着他說話的時候,一刀幹掉他算了。在這一刻,竟然有些於心不忍了。這人,相當可憐啊!賈思邈嘆息了一聲,問道:“行,你放下沒羽箭吧,我保證不難爲你,你走吧。”
“你真放我走?”
“我賈思邈在這兒發毒誓,說話算話。”賈思邈把目光落到了吳阿蒙和李二狗子的身上,低喝道:“阿蒙、二狗子,你倆過來吧。”
李二狗子急道:“賈哥,就這麼放他走了?往後,想要找到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賈思邈道:“放他走。”
李二狗子哦了一聲,有些不甘心,但還是跟吳阿蒙走回到了賈思邈的身邊。這樣的舉動,讓蒙赤不禁愣了一愣,他有些不太明白,爲什麼賈思邈會突然間放他走了。要知道,他們可是仇敵啊。
蒙赤盯着賈思邈看了又看的,甩手將沒羽箭丟給了吳阿蒙,大聲道:“你的箭術很厲害。”
吳阿蒙一把抓住了沒羽箭,沉聲道:“你也不錯。”
蒙赤點點頭,雙臂垂在地上,和雙腿一起,嗖嗖攀爬到了一棵大樹上。雙手抓着樹枝,從一棵樹跳到另一棵樹,轉瞬間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