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他是韓國人啊?
賈思邈再瞅着李玖哲的眼神中,就帶了幾絲不屑,哼哼,都是整容整出來的,難怪跟小白臉一樣。不過,他倒是對李玖哲身邊的那個身材結實的青年挺感興趣。千萬不要誤會,不是說賈思邈要對那個身材結實的青年怎麼樣,而是因爲,賈思邈認識他,他就是樸太勇。
樸太勇——嫖起來,不太勇敢的那個。
在南江市的時候,吳清月想幹一番自己的事業。賈思邈就跟張冪說了,把張冪在步行街的茶莊整改了一下,掛牌成了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
同行是冤家,她和於純的生意剛剛開張沒幾天,就惹來了韓式美容連鎖機構的嫉妒。那韓式美容連鎖機構的老闆張妍,就是樸太勇的女人。張妍用了點兒手段,差點兒砸了清純美容保健旗艦店的招牌。
這事兒,惹惱了賈思邈,賈思邈向樸太勇發出了挑戰書,中醫挑戰韓醫。最終,賈思邈將韓式美容連鎖機構給吞併掉了,成立了清純美容保健旗艦二店,而樸太勇和張妍,也逃掉了。真的沒有想到,竟然會在省城再次遇到樸太勇,倒是大大出乎了賈思邈的意料之外。
不過,他現在的心思,不在樸太勇的身上,而是李玖哲。對於任何一個長相帥氣的男人,他都不感冒。
賈思邈揮揮手,讓蕭易水、白勝凱等人繼續,該忙什麼什麼。他自己往前走了幾步,問道:“嗨,你就是李玖哲?有什麼事情嗎?”
李玖哲微笑着,很陽光,很和煦,華夏語說得還不錯,問道:“我聽說有一個叫做賈思邈的人在這兒,請問,他在什麼地方?”
“賈思邈?你找他做什麼?是嫉妒他比你帥嗎?”
“玖哲,他,他就是賈思邈。”跟在李玖哲身邊的樸太勇,就像是讓毒蛇給咬了,手指着賈思邈,發出了叫聲。
李玖哲皺了皺眉頭,緊盯着賈思邈,問道:“你就是賈思邈?”
賈思邈聳了聳肩膀,反問道:“怎麼?不像嗎?”
這就是等於承認了。
跟在李玖哲身邊的另一個青年的眼神中,射出了兩道寒光,像是刀子一樣落在了賈思邈的身上。他的雙腿微微彎曲,整個人就像是一把弓,隨時都有可能彈射出來,對賈思邈展開攻擊。
賈思邈像是沒有看到,點燃了一根菸叼在嘴上,問道:“李公子,你從韓國顛顛地跑過來,不會就是爲了看我一眼吧?”
李玖哲嘴角上揚,帶着些許的嘲諷和不屑,笑道:“我聽說,華夏國的中醫挺厲害的?既然是脫胎於韓醫,還能夠小有作爲,就想過來見識見識。”
什麼?
這一句話,就像是一顆重磅炸彈丟進了湖水中,整個人羣都沸騰了。要知道,今天可是中醫大會的免費義診,在場的這些青年都是來自江南省各個城市的中醫高手。他們在各地,那可都是一方翹楚,在這個省中醫大會上,更是爲自己學的是中醫,而感到自豪和高興。
而現在,李玖哲是在當衆抽他們的耳刮子。
韓醫?誰不知道韓醫是剽竊了中醫,纔有了今天的?之前,韓醫叫做漢醫,後來,韓國人覺得這樣聽起來,有些不太好,就又更名爲韓醫了。還有,韓國人有一本叫做《東醫寶鑑》的醫術,是抄錄了《本草綱目》、《千金方》、《傷寒論》等等華夏國的醫書,就自己去申請世界文化保護遺產了,更說鍼灸也是韓國的東西。
什麼玩意兒啊!
這就比方在說,我拿了你家的東西,就到處宣揚,說是我家的。你說,你惱不惱?偷了就偷了,倒是把孔乙己的那兩手運用得活靈活現,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說是偷呢?而是竊!不管是偷、是竊,連小偷都知道個廉恥,悄悄地就不吱聲了。這種大肆宣揚,還是申遺,無疑是個中的敗類,人渣。
賈思邈覺得自己就夠禽獸了,可是跟這些人比起來,那自己簡直純潔得就像是一張白紙了,很乾淨,沒有任何的污點。
在這個問題上,沈重和殷懷柔竟然也很激動,他們衝到了賈思邈的身邊,跟其他人一起,紛紛質問道:“什麼脫胎於你們韓醫?是你們韓醫,剽竊我們中醫好不好?”
“就是,你們韓國人倒是將魯迅先生的拿來主義,用的挺好的。”
“高麗棒子,就是一羣不要臉的貨色,揍他。”
大家都是年輕人,自然是有幾分衝動和血性,看他們的架勢,擼胳膊挽袖子,上去就要開打了。而跟在李玖哲身邊的那個眼神陰鷲的青年,就更是冷酷了,眼神中竟然夾雜着一絲興奮的光彩,他橫身擋在了李玖哲的身邊,用着生硬的華夏語,叫道:“來呀,我倒是想見識見識,華夏國的武術是不是跟它的醫術那樣,慫蛋。”
李玖哲拍了拍那青年的肩膀,笑道:“車連城,咱們是來切磋中醫的,又不是來打架的,還不快退下?”
看來,車連城很聽李玖哲的話,他往後退了一步的,但是蓄勢不變,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
今天是來免費義診的,這要是跟韓國人打起來,豈不是顯得在場的這些中醫高手,太沒有度量了?雖然說,賈思邈也很想一拳頭,轟在李玖哲的臉上,將他的鼻子打歪,將他的嘴巴打斜,可終究還是忍住了。因爲,他是有理智的男人。
賈思邈揮了揮手,讓大家都不要激動,問道:“李玖哲,說說吧,你到底是想來幹什麼?要是來耍嘴皮子的,我奉勸你還是趕緊離開。我們都很忙,沒工夫跟你在這兒閒扯淡。”
李玖哲笑道:“其實,也沒有什麼,我剛剛到省城,聽說你們這兒有中醫高手,就想着過來切磋切磋。”
敢情是這樣啊!
第一,李玖哲和樸太勇都是同門師兄弟,都是醫神李御道的得意門徒。
第二,他這次來華夏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剛好是來到省城,聽說這兒有中醫大會。只可惜,等他趕到裕龍大酒店,那兒的省中醫大會已經結束了。然後,他又聽說,在這兒有爲期三天的免費義診活動,就趕緊過來了。
現在,一定要讓這些華夏人知道韓醫的厲害。
讓一個韓醫來挑戰中醫,還真有點兒喧賓奪主的意思。李玖哲的話,讓賈思邈、沈重、殷懷柔等人都很是不爽。
賈思邈笑道:“中醫和韓醫切磋,這是好事嘛。不過,單單只是切磋醫術有什麼意思?咱們先切磋一下拳腳吧?給在場的人助助興。”
李玖哲瞅着賈思邈,就有幾分順眼了,這個小子挺會來事兒啊?這話,正正地說到了他的心坎兒離去。他,也是這樣想地。既然是這樣,那就比六場,比武三場,中醫三場。對於李玖哲來說,比的場數越多,他就越是能奚落、重挫這些華夏人。
賈思邈搖頭道:“都比三場?我們還真沒那個時間,要不這樣吧,咱們就比兩場,文武各一場,怎麼樣?”
李玖哲道:“好,那就文武各一場。”
文,就是切磋醫術。
武,那自然就是比武了。
胡九筒摸着光頭,大喝道:“賈爺,爲來跟他打。”
他的功夫倒是不錯,不過,他的性情殘暴,又飛揚跋扈慣了,都有可能把人給打成殘廢。要是擱在以往,賈思邈都想狠狠地爆踹李玖哲一頓了,可現在不一樣,周圍有這麼多人看着,還有楊德山、王坤等市領導在,這可是關乎到民族榮譽,華夏國是禮儀之邦——當衆,是禮儀之邦。要是人少的時候,就廢了他。
沈重和殷懷柔也上來了,喝道:“賈思邈,我們上去打一場。”
賈思邈微笑道:“和尚,你們上去,豈不是大材小用了?我隨便叫一個兄弟,去跟他切磋切磋就是了,李二狗子。”
李二狗子跳了出來,滿臉興奮道:“賈哥,讓我打這場嗎?”
賈思邈在他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李二狗子點頭道:“明白,明白。”
賈思邈就伸手一指李二狗子,大聲道:“李玖哲,我就讓我的兄弟跟你來打這一場。”
車連城大聲道:“少爺,殺雞焉用牛刀?我來。”
看來,李玖哲對車連城有着絕對的信心,他點點頭,眼神中閃過了一抹陰狠:“連城,下手別太重了,明白嗎?”
他特意在“別太重了”的語氣上,加重了語氣。誰都明白,他說的是反語,也就是說,讓車連城下手狠點兒。而李玖哲的這句話,也恰恰正是賈思邈要跟李二狗子說的。
比武了,臨時搭建的小舞臺,就成了擂臺。
那些中醫大夫們,該治病治病,患者們該排隊排隊。不過,還是有很多在等待着的人,或者是空閒下來的人,他們都將目光落到了擂臺上。他們緊攥着拳頭,都替李二狗子捏了把汗。
因爲,乾巴瘦的李二狗子,站在健碩,充滿着攻擊氣勢的車連城面前,顯得就更是弱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