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柳高禪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柳高禪沒少幫助賈思邈。
這要是有功夫,賈思邈怎麼可能會藏私呢?可是,這種事情,實在是沒法兒教給他啊?要是不說的話,倒是顯得有些小氣了。賈思邈看了眼臉蛋紅撲撲的師嫣嫣,他還是趴在柳高禪的耳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
“什麼?你說的是真的?”柳高禪看了看師嫣嫣,又看了看賈思邈,眼神中帶着幾絲狐疑。
“可不是真的嘛,這種事情,我能騙你嗎?”
“這種事情還真是玄妙啊。”
柳高禪嘆聲道:“唉,從今往後,我是沒法兒在你的身邊罩着你了。這樣吧,等你參加完華夏中醫公會,我和心若就離開了,遊山玩水地,我要突破人類所能達到的極限,跟大自然相融合爲一體。真正到了那個時候,我非打敗你不可。”
“什麼?柳大哥,你這就要走?其實,真正打起來,我怎麼可能是你的對手呢?”
“人生不就是每一次的分分合合嗎?哈哈,其實,我還是很高興地。自從跟尉遲靜修打過後,就再也沒有遇到過敵手,高處不勝寒啊。現在好了,有你來跟我對着打,我會時刻想着提升自己的修爲,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柳大哥……”
“走,咱們回去吃飯吧,我都有點兒餓了。等會兒,我跟你說說飄渺步。”
飄渺步,不像縮步那樣直進直退,而是前後左右飄忽不定,比縮步要厲害得多。不過,想要練會飄渺步,必須得有強大的內勁修爲作爲根基,這也是爲什麼,柳高禪一直沒有教給賈思邈的原因。
賈思邈迫不及待的道:“別等吃完飯了,你現在就教我吧。”
“那也行。”
柳高禪用粉筆,在地面上標註了一個又一個的點,讓賈思邈沿着這些點來走就行了。越走越快,等到練會了,這些點也磨沒了。就這麼簡單啊?賈思邈試着走了兩下,噗通!腳下就絆了個跟頭,摔倒在地上。
柳高禪大笑道:“哈哈,你以爲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還是趕緊好好練吧。”
賈思邈又練了幾下,動作很慢,很慢,就像是散步一樣,稍微不小心,就會跌倒在地上。不過,這是很正常的事情。要是不跌跤,那簡直就是神話了。這樣試了幾次,賈思邈也是不得要領。
就在這個時候,李二狗子跑了過來,大聲道:“賈哥,老爺子來了。”
“哪個老爺子啊?”
“你爺爺啊?”
“啊?我爺爺來了?好,我這就過去。”
賈思邈想走,可這地上的一個個“點”,要是讓別人來練了怎麼樣?師嫣嫣輕笑道:“行了,你去吧,我在這兒看着。”
“行。”
賈思邈笑着,顛顛地和李二狗子跑了過去。
在大廳中,賈半閒穿着道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柳靜塵、譚素貞等人坐在他的身邊,也感覺到了老爺子的高深莫測。一時間,空氣中都透着幾分拘謹。
賈思邈幾步搶進來,興奮道:“爺爺,你過來了。”
賈半閒手捻着鬍鬚,問道:“思邈,殷千破來了嗎?你讓他趕緊給我滾過來。”
“好,我這就給殷懷柔打電話。”
《河醫圖》的事情,可不能馬虎了。殷懷柔還說,《河醫圖》是他們家的,是賈半閒搶走的,放他孃的臭狗屁!這是殷千破和賈半閒打賭輸了,讓賈半閒贏來的。當下,賈思邈立即撥通了殷懷柔的電話,當聽說,賈半閒過來了,殷懷柔說馬上就到。
果然,沒有多大會兒的工夫,殷懷柔和殷千破就趕到了。
殷千破往前疾走了幾步,盯着賈半閒罵道:“裝神弄鬼的半仙,你還沒死啊?當年,你騙走了我家的《河醫圖》,趕緊還給我。”
賈半閒不屑道:“我騙你?嗤,那是你輸了好不好?”
“我輸的?你有證據嗎?”
“證據?哈哈~~~”
賈半閒大笑道:“既然你蠻橫耍賴,那我就明告訴你了,這個《河醫圖》就是我們賈家祖傳下來的,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
“你敢耍賴?”
“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既然你耍賴,我就更是蠻不講理了。”
“好,好,我告你。”
“告我?”
賈半閒又笑了幾聲,突然道:“咦?殷千破,你的臉上怎麼有了痦子了?”
一怔,殷千破問道:“痦子?怎麼可能呢,我臉上是很乾淨地。”
“扯淡,你過來我看看,是不是沾了什麼東西啊?”
“是嗎?”
殷千破往前走了幾步,讓賈半閒一腳給踹在了小腹上。然後,賈半閒就撲了上去,跟殷千破扭打在了一起。這兩個人,就像是潑婦一樣,又抓又撓的,又撕又咬的,什麼潑皮無賴的招式都用出來了。
這是幹嘛呀?這還是前輩異人嗎?
譚素貞和柳靜塵都看得呆住了,就連賈思邈和柳高禪、李二狗子等人,也不禁愣了一愣,不是說《河醫圖》的事情嗎?這兩個人怎麼還打起來了?賈思邈連忙道:“爺爺,殷前輩,咱們有話好好說,怎麼還動起手來了?”
殷千破還有股子力氣,騎在了賈半閒的身上,怒道:“死半仙,坑蒙拐騙,你是什麼壞事都做盡了。今天,我非扒光了你的衣服,讓你丟人現眼不可。”
賈半閒掙扎着,可還是沒有將殷千破給掀翻下來。
賈思邈就過去拉架,拉着拉着,就將殷千破給拉倒了。拉着拉着,賈半閒就騎到了殷千破的身上。有這樣拉偏架的嗎?殷懷柔受不了了,作勢要衝上來,可柳高禪、李二狗子、吳阿蒙、胡和尚等人都圍了上來。
幹什麼呀?老人打架就打了,年輕人還想上去幫忙啊?他們也不拉架,也不勸架,但是別人要想上去幫忙,甭想。
殷懷柔怒道:“你們這是非要攔着我唄?”
李二狗子笑道:“嗨,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你要是不上去幫忙打架,我們纔不管你呢。”
“那你們就可以拉偏架?”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上去拉架了?”
“賈思邈,他拉偏架了。”
“是嗎?我們光顧着看你了,怎麼就沒看到他拉偏架呢?”
沒辦法,誰讓人家人多勢衆呢?殷懷柔想上去,估計還沒等衝上去,就得讓人家給撂倒了,挨一通爆踹。可要是不上去,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老爹,捱揍吧?幸好,柳靜塵和譚素貞看不過眼了,她們上來,將賈半閒和殷千破給拉開了,都這麼大歲數的人了,還打什麼打啊。
殷懷柔就看着譚素貞,有些不太好意思了,哼哼道:“這事兒能怪我嗎?是他爲老不尊,明明是我們家的《河醫圖》,他非要賴走了。”
賈半閒的道袍,被抓扯都稀巴爛,連褲子都扯開了,差點兒春光外泄。他連忙整理着褲子,可男人那最堅挺的反應,還是落到了柳靜塵的眼中。她的臉蛋就是一紅,這老爺子這麼大歲數了,還有這麼強烈的反應啊,羞人哦。
wWW_тt kān_Сo 賈半閒叫道:“誰耍賴了?不是你打賭輸了的嗎?”
吵來吵去,又吵回到原點了。
賈思邈擺擺手,大聲道:“行了,行了,你倆別吵了行不行?聽我說兩句。我想問你們一件事情,對於華夏中醫公會,你們是支持不支持啊?”
“當然支持了。”在這點上,兩個人的態度倒是挺一致的。
“那不就行了?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咱們不管《河醫圖》是誰的了,就將它捐獻給華夏中醫公會,讓每一箇中醫大夫都能受益,你們就覺得這樣好不好?”
“這個……”
賈半閒和殷千破沉吟了一下,也有些吃不定主意。
柳靜塵和譚素貞也上來勸說:“反正都是爲了中醫事業,你們就當各自付出點,這樣還不好嗎?那些中醫大夫們,一定會記得你們的好處的。”
殷千破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說別的了,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要求,必須在捐獻者上,寫上我的名字。”
“不行,那是我們賈家的。”
“呃,寫你們兩個人的名字,這樣總行了吧?”
“那我的名字要寫在賈半閒的前面。”
“不行。”
憑什麼要他的名字寫在前面啊?現在的《河醫圖》在賈家,要是寫,也是賈半閒的名字寫在殷千破的前面纔對,兩個人這樣又爭執了起來。賈思邈和殷懷柔上來勸說,也是什麼用都沒有。
柳靜塵大聲道:“行了,你倆別吵了,再聽我說一句。”
他倆立即沒了動靜,都老實了下來,把目光落到了柳靜塵的身上。
讓他們這麼一看,柳靜塵也有些不太好意思了,輕聲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現在的《河醫圖》畢竟是在賈家人的手中,就讓賈半閒排在第一個吧,殷千破排在第二個。不過,我們會在後標註上:排名不分先後。這樣,總行了吧?”
賈半閒就笑了:“殷千破,你瞅瞅人家柳小姐,這話說得就是中聽。行,我沒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