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賈思邈又給楊雙撥打電話,讓楊雙趕到這個旅社中來。不過,讓他最好是別報警,或者是搞什麼花樣兒,否則,這些佛像休想再拿到手中了。楊雙哪裡還敢亂來啊,答應着,馬上就趕了過來。
在旅社中,賈思邈開了兩個緊挨着的房間。
吳阿蒙和李二狗子在房間中,看着這些佛像,賈思邈和商甲舟、秦破軍在隔壁的放進中,等楊雙。當看到他們三個,楊雙一瞬間都明白了,人家連霍恩廷、霍恩覺都給殺了,是擺明了就是想吞掉東昇集團。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現在的社會,可不像他和霍東昇、馬永清打江山、拼天下的那會兒了,這些人一個比一個精明。人家殺人,不用自己的刀子,而是用別人的刀子捅殺。人家想要玩女孩子,不用自己去上門,而是等着女孩子主動倒貼。
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楊雙想不明白,也不用去想了,問道:“我的那些佛像呢?”
賈思邈就領着他來到隔壁,把房門推開了一小道縫隙,讓他瞅了瞅,然後就立即關上了,淡淡道:“怎麼樣?在吧?”
楊雙道:“好,我願意跟你們交易了。”
當即,在網上,楊雙將股份移交到了賈思邈的名下,而商甲舟和秦破軍也通過銀行轉賬,將錢轉到了楊雙的賬戶上。這些,都沒有用上多久的時間。
然後,賈思邈摸出了一顆藥丸,丟給了楊雙,淡淡道:“等到一個星期後,我們自然是把解藥送上。不過,在這個星期內,我們不希望你手頭上股份賣出去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楊雙沉聲道:“好,但願你們別失言。”
賈思邈道:“我們有必要去那樣做嗎?”
等到他吞下了藥丸,賈思邈這才帶着他來到了隔壁,這滿屋子的佛像,就是殺了幾個。楊雙只是看了一眼,就發現了,激動道:“怎麼少了幾個佛像和觀音像啊?”
賈思邈笑道:“這個沒辦法,我有幾個朋友看上了你的那幾個佛像和觀音像,託我花錢買下來。”
賣不賣?佛像都沒有了,說不賣也沒有用了。
楊雙的心底涌起了滔天的怒火,可他知道,現在別說是這些佛像了,就連他自己都在人家的掌控中。只要一個“不”字,他都有可能走不出這個屋子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楊雙倒也乾脆,還說什麼賣啊?送給賈思邈不就完了嗎?
其實,東昇集團早晚都會倒閉,真的等到了那一天,他手頭上的那些原始股就都沒用了,成了一堆廢紙。而現在,賈思邈等人將那些原始股給買走了,還等於是幫了他的一個大忙。早知道這樣,還何必用這樣周折的手段呢?只要是說一聲,他就乖乖地將原始股給送來,交易掉就是了。
這種人,若非是大智若愚,就是大奸大惡。
怎麼瞅着楊雙都不像是前者,那他就是……大奸大惡了!
隨便他用什麼樣的手段了,賈思邈笑了笑道:“那我就多謝謝楊老闆了。”
楊雙道:“沒事兒,要說感謝,是我感謝你們纔對。這些佛像的失而復得,讓我突然有了一種大徹大悟的感覺。人生,還不就是那麼回事兒?只有在失去了的時候,才知道去珍惜,我現在懂得了。”
“那我就不耽誤楊老闆了,你想怎麼往回運就怎麼往回運,找個時間,我請楊老闆喝一杯。”
“喝,肯定是要喝的。這樣吧,改天我請賈少。”
“好,那咱們就這麼定了。”
現在,道兒已經劃出來了,具體怎麼走,那就看他自己了。既然他都捨得死,那自己還不捨得埋嗎?賈思邈笑了笑,衝着李二狗子和吳阿蒙擺了擺手。在退出來的時候,他還不忘記反手將房門給關上。
這下,房間中就剩下了楊雙一個人。
他摸摸這個,有摸摸那個,心情很是惱火和激動,真他媽的,竟然欺負到了自己的頭上。賈思邈、商甲舟、秦破軍,他非要將他們一個個的都幹掉了不可。哪怕是付出再多,甚至於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因爲,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霍東昇嗎?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既然他們已經對自己下手了,估計馬永清等其他的董事會成員,也遭受到了威脅。東昇集團是垮了,等拿到解藥的那一刻,他非聯合馬永清、霍東昇等人,聯手反擊不可。
隨便楊雙是怎麼想了,賈思邈纔不在乎。他讓李二狗子和吳阿蒙等在房間門口,他推門走了進去,跟商甲舟、秦破軍商量了一下,他倆吞掉了東昇集團在股市上的35%散股,又吞掉了馬永清的6%、楊雙的10%,這樣湊在一起,剛好是51%。
這些股份都交到一個人手中,那他就是東昇集團最大的股東,可以在董事會議上,重新任免董事長了。
商甲舟問道:“咱們誰去?”
賈思邈笑道:“當然是三個人都去了,關鍵是這51%的股份,交給你們兩個中的誰。我倒是想,可我還是有點兒自知之明的,一分錢都沒有往出掏,就想要這51%的股份,是真不敢啊。”
秦破軍道:“這51%的股份,是暫時交給一個人,等到成功吞掉了東昇集團後,根據咱們三個事先商量好的,一起將東昇集團的股份平分掉。老二,這樣做,你沒有意見吧?”
商甲舟嗯了一聲:“我沒意見。大哥,老三,那你們說,這51%的股份交給誰比較好呢?”
賈思邈道:“秦少是我們的大哥,就讓他來出頭露面吧,暫時把股份歸到你的名下。當然了,明天我和二哥也會跟你一起去參加東昇集團的董事會會議的。二哥,你的意思呢?”
商甲舟的心中很是不爽,一樣出力,憑什麼把股份先劃歸到秦破軍的名下,而不是自己的名下呢?在他們三個結拜之前,賈思邈和秦破軍就走的比較近。現在,他倆擺明了是穿一條褲子,來欺負自己。
不過,之後不是說要平分的嗎?到時候再說。
商甲舟笑了笑道:“我當然是沒有問題了,那就讓大哥出頭吧。”
秦破軍笑罵道:“槍打出頭鳥,你們兩個倒知道避風險。行,誰讓我是大哥呢?那就我來出頭。”
賈思邈笑道:“我和二哥不是一樣跟着你一起去嘛,既然訂下來了,我這就聯繫馬永清和楊雙,讓他倆跟霍東昇說一聲,明天召開董事會會議。”
“好。”
他倆答應着,賈思邈立即撥通了馬永清的電話,跟他說了一聲。馬永清和楊雙都吞了毒藥,解藥還在賈思邈的手中,自然是不敢不答應。他倆當場表態,一定給霍東昇撥打電話,然後明天就親自跑一趟東昇大廈。
“那就辛苦二位了。”
“應該的。”
賈思邈是開的免提,商甲舟和秦破軍都聽得到,三個人又商議了一下明天去東昇集團的細節,這才都四散着離開了。
誰的心裡踹了什麼心眼兒,又有誰知道呢?
這段時間,霍東昇就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兩個兒子都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這種滋味兒,人世間的痛苦莫過於此。他是盤算好了,哪怕是將東昇集團的資金孤注一擲,也要將火車站地下廣場的建設項目拿下來。
現在是如此,以後亦是如此。
不爲別的,就是跟商氏企業集團、宏源國際、思冪集團相競爭,老子得不到的,你們也休想得到。同時,他已經花錢僱傭了省城暗劍的殺手,過來南江市,幹掉商甲舟、秦破軍和賈思邈。不是不用黑刀,而是黑刀最近突然不接任何單子了,說是在訓練手下,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怕花錢,有暗劍出手也是一樣的。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鈴聲就響了,是馬永清打來的。
馬永清問道:“大哥,還沒有休息啊。”
霍東昇苦笑道:“我哪裡還睡得着啊,老馬,好幾天沒看到你了,你最近過得怎麼樣?”
“我?還是老樣子。”
聽到大哥的聲音,馬永清的心中升起了一絲絲的愧疚,但還是道:“大哥,咱們好久沒有開董事會會議了吧?明天就開一個吧,對於公司的下一步走向,我們應該商談一下。”
一愣,霍東昇道:“你可是好久沒有參加董事會會議了吧,怎麼突然間想起這個事情來了?”
“沒,我就是琢磨着,總覺得把公司的生意都壓在大哥的肩膀上,大哥太辛苦了,想要幫大哥分擔點兒。”
“行,我知道了,你明天來公司吧。”
掛斷了電話,馬永清立即將電話結果告訴給了賈思邈。賈思邈又跟楊雙聯繫,讓他不要再打了。否則,兩個人要是一起都給霍東昇撥打電話,說是要召開董事會成員會議,勢必會引起霍東昇的警覺不可。
別看這是小事兒,可一旦處理不當,就會將整個精心部署的計劃告以失敗。現在,他們要對付的人,是霍東昇,這人絕對不能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