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也是隨便亂試的嗎?
牛頭梗的威力,有目共睹啊,幾乎是所向披靡,連秦破軍精心特訓的那條藏獒都廢了,賈思邈還派狗上去,別說是一賠五啊,就是一賠十,那也傷不起啊。
霍恩覺巴不得賈思邈會派狗上來,剛好是虐一虐,就笑道:“賈少,我可是很看好你啊,別讓我失望。”
賈思邈道:“我儘量。”
狗爺錢百億來勁兒了,喊道:“大家都聽到了嗎?賈少要用自己的狗來挑戰霍二少爺的牛頭梗,大家下注啊,這可是一賠五。”
這個,跟一賠幾有關係嗎?這些人幾乎是都沒有猶豫,全都把賭注,押在了牛頭梗的頭上。如果賈思邈贏了,扣掉錢百億百分之十的抽成,剩下的都歸他了。當然了,還有霍恩覺一賠五的錢,這可真不是一筆小數目啊。
賈思邈看了眼秦破軍,問道:“大少,你說,咱倆押多少?”
秦破軍還是很有氣魄的,大喝道:“我押五百萬。”
賈思邈苦笑道:“我倒是想押五百萬,可手頭上沒那麼多錢了。”
秦破軍大聲道:“那我就押一千萬,替你押五百萬。”
賈思邈點點頭,也沒有去說謝,大聲道:“狗爺,我和秦大少押一千萬。”
“啊?這是瘋了咋的?”
這些人都像是看着白癡一樣,看着秦破軍和賈思邈,這兩個人估計昨天晚上是讓傻子給配了,連這種事情多幹得出來。不過,有錢賺,對他們來說,當然是好事了。有的人,還又追加了一些錢,這簡直就是白撿錢了。
錢百億道:“賈少,秦大少,我在精神上支持你們,可我……還是很看好牛頭梗的,不好意了。”然後,他也跳起來,大聲道:“我自己押牛頭梗一百萬。”
敢情,這麼滿場子,只有賈思邈和秦破軍,押了小黑獲勝,心裡是真沒底啊。賈思邈還好些,他的底氣來源於賈半閒跟他說,小黑是犬王的事兒。可他沒有親眼所見啊,瞅着小黑着實是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而秦破軍,押了五百萬,完全是處於對霍恩覺的憤慨。這小子,太囂張了,怎麼瞅着都想配他……哦,是揍他一頓。還是讓賈思邈來配他吧?他就偷偷地看了眼賈思邈,眼神中很是齷齪地笑。
賈思邈要親自下陣,張兮兮跳了下去,大聲道:“賈哥,這事兒交給我來吧,我帶着洗小黑下場。”
“你能行嗎?這可不是小事情。”
“有什麼不行的呀?沒事,我跟小黑的關係鐵着呢。”
是,你是跟小黑的關係不錯,可那牛頭梗呢?萬一它傷到你怎麼辦?賈思邈皺了皺眉頭道:“這樣吧,你把防護服都穿好,千萬不能馬虎大意了。”
張兮兮叫道:“我明白,放心吧。”
很快,她就穿好了防護服,然後將小黑給放了出來。小黑懶懶散散地走到了座位中間的鐵籠子,四處望了望,就趴在一邊角落睡覺去了。
“啊?我叉叉的,這是在搞毛啊?”
這些人都要跳起來了,就連秦破軍都傻了眼。怎麼個情況?賈思邈怎麼派來了這樣的一條狗啊?看上去,一點兒也不起眼,還乾巴瘦,倒是身體不錯,通體黝黑,卻是髒兮兮的。他們也都是玩狗的行家,愣是沒有看出來這是一條什麼狗。
土狗,肯定是土狗,敢情它是把這鐵籠子,當成自己的新家了。
這錢賺的也太容易了吧?一想到這兒,他們就都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中帶着得意,還有幾分嘲諷。
秦破軍的心裡就更沒底了,問道:“賈少,能行嗎?”
現在,不是趕鴨子,那也得上架了。賈思邈迎着頭皮道:“放心吧,能行。”
秦破軍的心下稍安,然後就看着訓狗師將那條牛頭梗又給放出來了。休息了一陣,牛頭梗更是威風凜凜,殺氣十足,嗷嗷叫着衝了出來,撲向了小黑。小黑撩了下眼皮,牛頭梗就嚇了一跳,前衝都是勢頭直接剎住了,全身警惕地盯着小黑,愣是沒敢再上。
怎麼個情況?
這些人都是一愣,那訓狗師吹着口哨,讓牛頭梗一鼓作氣,將小黑給幹廢掉算了。可他的腮幫子都吹腫了,那條牛頭梗也每往前走一步。兩個都是靜的,只不過小黑是趴在地上,懶懶散散的,而牛頭梗是精神都緊繃着,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秦破軍終於是沒忍住,問道:“劉爺,你怎麼看?”
劉爺神情很是嚴肅,搖頭道:“看不懂,看不懂啊。”
霍恩覺急了,扯着嗓子,喊道:“上啊,上啊。”
張兮兮在旁邊,叉着腰,手指着霍恩覺,叫道:“小黑,咬了他,讓他當不成男人。”
周圍的這些男人一愣,然後都把目光落到了霍恩覺的身上,都是憋不住的笑。霍恩覺的臉都綠了,這丫頭是咋回事兒?這是在鬥狗,你往我的身上扯個什麼勁兒啊。有着鐵籠子擋着,那小土狗能咬到我?真是笑話。
不知道小黑有沒有聽懂,它終於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子,還打了個哈欠,掃了眼精神緊張的牛頭梗。牛頭梗就更是緊張,腳步還往後退了幾步。然後,小黑嗷嗷叫了兩聲,牛頭梗嚇得扭頭就跑,就跟遇到了大白天遇到了鬼一樣。
縮回到了鐵籠子中,任憑着那訓狗師怎麼吹哨子,或者是用棍子打,再也不出來了。
“啊?”這些人又都傻了眼,張大着嘴巴,都合不攏了。要說,他們也是鬥狗場的常客,經常過來鬥狗、押賭注什麼的,可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情況。人家那條幹巴瘦的小黑狗,只是隨便地叫了一聲,就把所向披靡的牛頭梗給嚇得縮回到了鐵籠子中,這……實在是太難以想象了。
秦破軍樂的,哈哈笑道:“霍二少爺,怎麼樣?一賠五,我們兩個押了一千萬,你應該陪我們五千萬。哈哈,願賭服輸吧。”
霍恩覺是真急眼了,怒道:“它們兩條狗還沒有咬架呢,我怎麼就輸了?”
秦破軍笑道:“那也好辦,你讓你的牛頭梗出來咬啊?如果三個回合,它都縮在籠子裡面不出來,就是我們贏了吧?”
“過了三個回合再說。”
霍恩覺走過去,衝着那個訓狗師,罵道:“你是幹什麼吃的,趕緊叫牛頭梗上啊。”
那訓狗師也急啊,他訓了這條牛頭梗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怎麼會這樣啊?他揮着皮鞭,衝着那條牛頭梗喊叫着,它就像是沒有聽到,縮在籠子內,就是不動彈。在這些人的目瞪口呆和啼笑皆非中,第一局就是這樣結束了。
照這樣的態勢發展下去,小黑是穩穩勝出啊。
周圍的這些人,除了賈思邈和秦破軍等幾個人,都有些急了,他們押下去了那麼多錢,連個刺激都沒有看到,就輸掉了,哪能甘心啊?狗爺錢百億是不好明說,他們可不管這些,紛紛指責霍恩覺,這是在搞什麼呀?當他們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呀?你的牛頭梗也太不頂事兒了,趕緊讓它上啊。
本來,霍恩覺就窩了一肚子火氣,這種事情,是你們說上,就上的呀?你們懂狗語咋的?有些不耐煩地橫了他們幾眼,霍恩覺就大步走到了那個訓狗師的面前,問道:“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啊?牛頭梗不是一見到犬類,就上去猛咬的嗎?”
那訓狗師苦笑道:“二少爺,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啊。”
“那……那條幹巴瘦、黑不溜秋的狗,是什麼狗啊?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有多麼厲害的樣子啊?”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沒見過這樣的狗。”
“這也不知道,那也沒有見過,你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霍恩覺的眼神中閃過了一抹怨毒,低喝道:“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牛頭梗狠起來?”
一愣,那訓狗師道:“打興奮劑。”
霍恩覺冷笑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興奮劑?好,你就給我用興奮劑,要用大劑量的興奮劑,非把那條幹巴瘦的小黑狗給咬死不可。”
那訓狗師道:“二少爺,這是鬥狗行業最爲禁止的事情,我們要是這樣幹了,一旦被查出來,事情就嚴重了。”
霍恩覺罵道:“你不會不讓人發現嗎?蠢貨。”
“那……我知道怎麼辦了。”
“事情辦利索點兒,事成之後,我大大有賞。”
“謝謝二少爺。”
那訓狗師走到了一邊的角落,從揹包中拿出來了一個很細、很小的針管,剛好是藏在掌心中。猶豫了一下,他又從揹包中拿出來了兩支針管,直接一挽手,藏到了袖口中。等到第二回合比賽,即將開始時候,他走過去,將這三支針管的注射液,都注射入了牛頭梗的身體內。
然後,他拍着牛頭梗的腦袋,嘆聲道:“牛頭梗,這次就靠你了。”
叮叮!隨着鈴聲,牛頭梗終於是再次走回到了正中間的大鐵籠子中。小黑還是那般模樣,趴在鐵籠子的一邊角落,牛頭梗瞅了瞅,愣是沒敢再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