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繼海就有些想不明白了,好端端的,賈思邈突然來徽州市幹什麼?難道說,他嫉恨着在南江市的時候,自己跟鐵戰、鄧涵玉聯手,擊殺他的事情?這人,也真是夠膽大包天的。
鐵戰搖頭道:“他來徽州做什麼,還不能確定,不過,我可以肯定一點,他來徽州市絕不像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這事兒……這樣吧,我立即給我弟弟于海洋撥打電話,讓他火速趕往徽州市。他是炸彈專家,我們兄弟聯手,就讓徽州成爲賈思邈的葬身之地。”
“好。”
鐵戰道:“你立即讓徽州市的青幫弟子,四處搜查賈思邈的行蹤,我們要摸清楚了。”
於繼海點頭道:“這個你放心,我這就跟聞仁老佛爺、陳家、鄭家人都打個招呼,讓他們幫忙,一起來調查賈思邈的行蹤。”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青年衣衫狼狽,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叫道:“爹,你……你要給我報仇啊。”
“啊?這……這不是陳少爺嗎?怎麼會搞成這樣了?”
在場的人都張大着嘴巴,狠狠地吃了一驚。
在徽州市,陳家算是很有勢力的了,誰敢不給陳家人幾分薄面啊?可是如今,當着陳老爺子的壽誕,陳養浩竟然讓人給揍了,那人是誰?這也太囂張了吧?明着是打陳養浩,實際上是在抽陳老爺子的臉啊。
不過,也有人暗暗搖頭,自陳老爺子到陳振南,再到現在的陳養浩,陳家是一代不如一代,早晚得落敗。如果一個精明的人,在外面捱揍了,或者是受到了什麼屈辱,哪裡會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跑過來向老爹訴苦啊?這是有關到陳家的顏面。
應該是自己換洗乾淨,或者是找個地方呆着。等到壽誕結束了,再單獨去跟陳老爺子、陳振南說。現在,你讓陳老爺子和陳振南如何下得了臺?陳振南幾步奔了上來,喝問道:“養浩,這……這是怎麼回事,誰幹的?”
終於是見到親人了,陳養浩的眼淚差點兒留下來,哽咽着,將剛纔的經過說了出來。本來,陳老爺子過生日,他就想着將鄭欣雪和鄭欣月請過來。爲此,他還特意去了趟徽州一中,誰想到,那兩個小丫頭竟然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的,看上去關係很曖昧。
出於陳家和鄭家的關係,陳養浩立即挺身而出,滿身的正氣凜然,讓鄭欣雪和鄭欣月好好學習,別亂來。可這對兒小丫頭根本就不聽,跟她們在一起的那幾個男人還一擁而上,將他給偷襲了。
雙拳難敵四手,陳養浩就是一個人,又哪裡打得過他們那麼多人?在他打倒了兩個人後,終於是支撐不住,讓他們給打翻在地。咣咣!他們是真狠啊,上來就是對他一通爆踹,然後帶着鄭家姐妹,一鬨而散。
旁邊,鄭欣月和鄭欣雪的父親鄭玉堂大吃了一驚,問道:“養浩,你說的都是真的?”
陳養浩悲憤道:“鄭叔叔,千真萬確啊!不信,你立即叫人去徽州一中的門口打聽打聽,是不是她們姐妹跟別的男人走了。”
鄭玉堂很是惱火,叫身邊的人,立即去打聽鄭欣雪、鄭欣月的消息了。
陳振南心疼兒子,還是上去給了陳養浩一個耳光,呵斥道:“你怎麼亂說話呢?鄭家姐妹是那樣的人嗎?還不快向鄭叔叔道歉。”
“爹,我說的都是真的。”
“你還跟我犟嘴?”
陳振南作勢要再打陳養浩,這當然是做個樣子,鄭玉堂等人又哪裡不明白,他立即上前,一把抓住了陳振南的胳膊,勸道:“老陳,這事兒養浩做得對,都是我那一對兒不爭氣的丫頭,盡是給我惹禍。等回去,我非打斷了她們的腿不可。”
有人將陳養浩給打了?
於繼海和鐵戰等人都是一愣,不會是青幫的人下手幹的吧?要不然,誰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打陳養浩啊?現在是敏感時期,可不能跟陳家、鄭家,更是不能跟聞人老佛爺這樣的大家族惹上矛盾。否則,在徽州市的青幫,很有可能就像南江市、江南省的省城、嶺南市那樣,遭受到重創。
於繼海可不想自己會跟鐵戰、丁鵬、鄧涵玉等人一樣的下場。
他幾步走了過去,問道:“陳老闆,這是怎麼回事啊?誰幹的?”
陳振南道:“不管是誰幹的,我們陳家一定要調查個水落石出,給我們一個說法。”
於繼海點頭道:“咱們都是徽州人,養浩捱打了,就是在打我們青幫的臉。放心,這件事情,我們青幫一定幫忙調查出真相。要是知道是誰幹的,非將那人給廢了不可。”
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呀?
坐在一邊太師椅上的陳老爺子,輕咳了兩聲,大聲道:“養浩,你過來。”
陳養浩是滿臉的小無辜,委屈道:“爺爺……”
陳老爺子長得虎背熊腰的,現在歲數大了,稍微有些駝背,但走起路來還是霍霍生風,精氣神十足。他,纔是陳家真正地頂樑柱!他站起身子,檢查了一下陳養浩的傷勢,又給陳養浩把了把脈,突然喝道:“陳養浩,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還不說實話?”
陳養浩嚇了一跳,連忙道:“爺爺,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你撒謊。”
陳老爺子讓陳振南,把派出去的陳家弟子,立即叫回來,不要再去調查這件事情了。陳養浩是捱打了,但只是皮肉傷,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礙。只要休養幾天,就沒事了。這說明了什麼?人家是手下留情了,否則,現在的陳養浩還能活着回來嗎?早就讓對方給幹殘廢了。
“爺爺。”
“你下去休息吧,快去。”
“哦。”
陳養浩不甘心,還是轉身走了。
而陳振南,也在陳老爺子的強烈要求下,將派出去的那些陳家人都給叫回來了。不過,陳養浩畢竟是他的兒子,他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兒子捱揍呢?在暗地裡,他又叫了一些陳家弟子來暗中調查,一旦發現那個人,立即廢掉,絕不留情。
壽誕繼續進行,空氣中依然在飄蕩着喜慶的音樂旋律。可是,在場人的心境就不一樣了,幾乎是都在猜測着,痛扁了陳養浩一頓的人,到底是誰?又是什麼來路?還有鄭家的那對孿生姐妹花,實在是太淫亂了,前段時間始終了,這纔回來沒有幾天,就又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在一起了。
本來,這些商界名流、富甲權貴的眼中,有想着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鄭家姐妹花認識。等到她們大學畢業,或者是步入社會了,就可以正式交往了。這要是跟鄭家結成連理,可以讓家族的勢力瞬間暴漲。
現如今,還有誰敢這樣做啊?他們都在暗暗慶幸,幸好是沒介紹啊,否則,鄭家姐妹花生的孩子,都指不定會是誰的呢。誰娶了她們,誰將結結實實地扣上這頂綠帽子。
鄭玉堂還哪裡呆的下去,跟陳老爺子打了個招呼,帶着幾個保鏢,轉身迅速離去了。孽障啊!丟不起那人,也丟不起那臉,從今往後,讓鄭家人在徽州市還怎麼擡得起頭來啊。
而同樣坐不下去的,還有於繼海,他來參加陳老爺子的壽誕,就是來跟陳家促進感情的。在這個節骨眼兒上,要是青幫弟子將陳養浩給揍了,豈不是將他苦心經營的一盤棋,都給徹底打亂了?
“走。”
他衝着鐵戰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一樣迅速離去了。
鐵戰的小腿,讓吳阿蒙一箭給射穿了,現在傷勢是好了,但也留下了後遺症。走起路來,稍微有點兒跛腳,還好不是很明顯。要不然,他這個堂堂的青幫十大高手之一,都不好意思在人前路面了。
於繼海看出了鐵戰的尷尬,拍了拍他的肩膀,勸道:“老鐵,沒什麼大不了的,等咱們把賈思邈給解決了,就回一趟寶島。那時候,戰神也不會再說你什麼了,咱們再讓常柏全幫你看一看腿。那老傢伙的脾氣是頑固了點,但是他的醫術是沒話說。只要他肯點頭,保證讓你的一條腿恢復如初。”
“那老頑固,想讓他出手,難啊。”
“你放心,實在不行,我去找徐子器,或者是找幫主,只要他們肯出面,常柏全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的。”
“謝謝你了,老於。”
“跟我還說這個,咱們是什麼關係啊。”
鐵戰問道:“老於,你說,能是什麼人打的陳養浩呢?”
於繼海憂心忡忡地道:“我就擔心會是葉羽那個煞星乾的好事啊!他跟他老子狂神葉張狂一樣,把誰都不放在眼中。我就不明白了,他怎麼會突然間跑到徽州市來了。”
鐵戰吃驚道:“啊?葉羽在徽州市?”
“是啊,他自己說,是把幫會一個長老的孫女給禍害了,還讓人家懷了孩子。那長老怒不可遏,非要殺了葉羽。這傢伙的功夫也是夠變態的,愣是不跑不避,就站在了長老堂的門口空地上。然後,他們兩個人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