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美女長得漂亮不漂亮,是比出來的。
功夫,也是一樣。
霍光就很強了,可是在田衝的面前,讓田衝逮到機會,當場給大吐血了。田衝厲害吧?可是在呂九的面前,比霍光敗得更慘,連個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幹廢掉了。在場的這些人,看着微微垂着頭,相貌很是普通的呂九,心中都升起了一股懼意。
他,絕對是殺過人,而且殺過不止一個兩個,他的身上冒出來的是殺氣!
商甲舟和秦破軍的心神都是一凜,都感覺這個呂九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倒是張冪身邊的小白,眼神冒光了,就像是狼盯到了小羔羊,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即就要跟呂九打一場。張冪趕緊上去,從後面按住了他的肩膀,衝着他搖了搖頭。
今天是賈思邈的廠子生意開張的日子,主角本應是他,可他卻很是低調地退居了二線,把商甲舟、霍恩覺給推到了前面,讓他們來唱大戲。在這種情況下,賈思邈還是喜歡坐在臺下看着,是耍猴也好,是鬥雞也罷,反正是挺過癮。
小人得志!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霍恩覺咄咄迫人,讓商甲舟的心裡很是不爽。可是,說出去的話,就是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他想要收都收不回來了。合同?以商甲舟這樣泰山崩於眼前,都不會皺下眉頭的人,嘴角也不禁抽搐了幾下。
本想套狼,卻讓狼給咬了,誰都不爽。
霍恩覺笑道:“怎麼?商少爺還想說話不算話了?你要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說一聲:‘我商甲舟說話跟放屁一樣,當不得真的’,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這可事關商家的臉面啊?如果商甲舟說了,一旦傳出去,勢必會給商家的信譽帶來相當大的影響。那樣,商家的損失,就不僅僅是一個賠償採砂場違約金那麼簡單了,連帶着商氏企業集團的生意都會受到影響。
商甲舟深呼吸了幾口氣,儘量讓自己的心緒稍微緩和一些,這才笑道:“願賭服輸,我說把採砂場的合同轉交給你,就肯定轉交給你,男子漢大丈夫哪能說話不算話呢?來,我們現在就簽訂合同。”
真是刺激,熱鬧啊!
這本來是賈思邈的生意開張慶典,搞到現在,成了商甲舟和霍恩覺來簽訂生意了。在場的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伸長了脖子,看着他倆在那兒現場簽訂合同。內容很簡單,就是商家將採砂場的合同轉交給了霍家,然後在最下面,有商甲舟的簽字畫押。
等到簽完字,商甲舟問道:“霍二少,你說,拉貝村的人不信任你們,纔會跟你們解除合同。可是現在,你們再從我們的手中拿走了合同,拉貝村的人會買賬嗎?他們要是鬧起來,你的生意也不好做啊。”
霍恩覺笑道:“那有什麼?有生意,還怕做不成嗎?我倒是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跟我說實話,你們商家願意不願意做成採砂場的這筆生意?”
商甲舟道:“想,那又有什麼用啊?那也是白想。”
霍恩覺笑道:“絕對不是白想,我可以把這筆合同,再賣給你嘛。怎麼樣?有沒有興趣?這樣,你就不用付給拉貝村的人,違約金了。”
禽獸啊!商甲舟、秦破軍等人一起叫了一聲,敢情他們之前是一直看低了霍恩覺,這傢伙比想象中的要厲害多了。不過,商甲舟和秦破軍所忌憚的,倒不是他,而是他的大哥霍恩廷,那纔是一個真正地有膽識、有謀略,又狠辣的人。
答應不答應?
商甲舟笑了,問道:“霍二少,那你開個價吧?打算賣多少錢?”
霍恩覺道:“我絕對不是那種亂宰人的人,根據你們商氏企業集團跟拉貝村民簽訂的合同,你們的違約金得兩百萬吧?我也不多要,你給我五百萬,我立即將合同再轉交給你。”
真他媽的!商甲舟怒視着霍恩覺,都有了一種將他給扒光了,爆菊的衝動。答應,還是不答應呢?就在這個時候,唐子瑜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失聲道:“商少爺,大事不好了,田衝……田衝肋骨斷裂了幾根,扎入了肺葉中,生命危急了。”
“什麼?”
商甲舟怒火中燒,顧不得再跟霍恩覺談生意,趕緊奔了過去。
在辦公大樓一樓的一個房間中,田衝還在不住地咯血,臉色慘白,眼瞅着是要活不成了。賈思邈正在全力施救,雙手上也沾滿了鮮血。
商甲舟攥着田衝的拳頭,急道:“賈少,怎麼樣啊?”
賈思邈也不答話,連續抽出了九根銀針,刺入了田衝的穴位中。然後,他的手指快速捻動着,將內勁順着銀針,滲入了田衝的體內。說來也奇怪,剛纔還生命垂尾的田衝,竟然奇蹟般的有了神氣,連臉上都有了紅暈。
商甲舟驚喜道:“賈少,怎麼樣?田衝有救了嗎?”
賈思邈苦笑着搖了搖頭:“最多三分鐘,你跟他什麼趕緊說吧。”
轉身,賈思邈衝着唐子瑜擺擺手,走了出去。唐子瑜瞅着賈思邈,憋着想笑。玩死田衝又能怎麼樣?誰能挑出毛病來。
這是迴光返照啊,肋骨斷裂,扎入了肺葉中,即便是大羅神仙過來,也難以挽救田衝的生命。是真狠啊!田衝重傷了霍光,卻還是手下留情,沒有下死手。可呂九呢?上來就將田衝給打廢了,盡是往要害處招呼。
沒辦法,人家練的都是殺人的功夫。
秦破軍也過來了,蕭七煞、王貪狼跟在他的身邊,他問道:“賈少,田衝的情況怎麼樣了?”
賈思邈苦笑道:“我的醫術還是不行啊,搶救不過來了。”
秦破軍道:“這不怪你,是他的傷勢太嚴重了。”
三分鐘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
商甲舟邁步走了出來,臉色陰沉道:“賈少、秦大少,我們不能眼瞅着霍恩覺這麼囂張。現在,我身邊隨身過來的保鏢,田衝是最強的了,連他都廢掉了,我……我真是咽不下這口氣啊。你們兩個,誰能派人去把呂九給廢掉了?打敗他,我給五百萬,打殘廢他,我給一千萬。”
秦破軍苦笑道:“商少,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你也應該知道我跟霍恩覺的關係吧?其實,我比你更想殺了他。可是,對付呂九,我的人是真沒有信心啊。”
王貪狼往前走了一步,喝道:“少爺,讓我去幹廢了呂九。”
秦破軍瞪了他一眼,問道:“你能行嗎?”
感受着他的眼神,王貪狼道:“那個……我可能也不太行。”
秦破軍苦笑道:“商少,你瞅瞅,還沒等開打呢,我手下就先怯場了。”
商甲舟心中暗罵,你那樣說,他還敢上嗎?難道說,就這麼讓霍恩覺搶走了合同,還白白地打死了他的人?然後,他又將目光落到了賈思邈的身上,問道:“賈少,你的人呢?能不能上去一個,廢掉呂九?”
賈思邈道:“商少,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能行嗎?”
“能行,你手下的吳阿蒙、李二狗子都很厲害。”
“那……我跟他們說說,儘量試試吧?”
賈思邈的心中暗罵,商甲舟倒是對自己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等到走出來,他將吳阿蒙、李二狗子給叫到一邊,低聲嘀咕了幾句話。
吳阿蒙點點頭,然後衝着商甲舟問道:“商少爺,你說,我要是跟呂九打平了,你給不給錢啊?”
這肯定是賈思邈授意他這麼問的,可商甲舟也不在乎,大聲道:“打平了,我給你兩百萬。”
吳阿蒙道:“那……我去試試。”
賈思邈嗯了一聲道:“多加小心啊。”
然後,賈思邈走到了霍恩覺的身邊,笑道:“霍二少爺,今天是我們洋河酒廠生意開張的大喜日子,你和商少、秦大少等人都過來捧場,讓我深感榮幸。這樣吧,這一局,我讓我的人跟霍二少爺的人打一場。你看怎麼樣?”
霍恩覺笑道:“哦?就這麼白打嗎?還是掛點兒彩頭吧。”
賈思邈咬牙道:“好,我也豁出去了,要是我的人贏了,你把採砂場的合同轉交給我。要是我輸了,我把洋河酒廠給你。你看怎麼樣?”
霍恩覺大笑道:“合同,本來就不是我的,是我贏來的。怎麼算,都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既然賈少這麼有興趣,我就跟你賭了。”
賈思邈環視着四周,大聲道:“大傢伙都看到、聽到了吧?你們就都是證人,我讓我們廠子的保衛科科長吳阿蒙,來跟呂九打一場,讓大家熱鬧熱鬧。”
吳阿蒙?在場的這些人,基本上都是洋河酒廠的人,他們自然是知道吳阿蒙有多厲害。之前,保衛科的科長叫做胡德彪,相當彪悍的一個人。賈思邈來上任了,他連賈思邈都沒有放在眼中。
就在廠食堂,吳阿蒙兩拳就將胡德彪給幹廢了,樹立起來了賈思邈的威信。現在,吳阿蒙上陣,肯定不是問題了。這些人都跟着沸騰了,紛紛鼓掌,嗷嗷喊叫着,給吳阿蒙助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