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讓於純和張冪也都是一頭霧水,又有什麼人能夠調動這麼多人,來幹掉商家和秦家呢?
張冪道:“賈哥,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啊。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盯着你了。”
賈思邈笑道:“怕什麼?敵人來了有獵槍,女人來了有‘扎槍’,看誰更狠。”
嘴上是這麼說,他的心裡也是有着餘悸。要不是剛纔,他果斷地帶人上去了,商甲舟和秦破軍都得讓人給幹掉了,那樣,他在南江市的形勢將會更是危險,這就是牽制和均衡的作用。
還是於純,比較老辣,一語中的,問道:“思邈,你說,能不能是有另外一夥勢力,想要吞掉你們啊?”
“在南江市,還能有什麼勢力,這樣強勢啊?”
“青幫。”
“什麼?”
真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啊。賈思邈的腦袋嗡的一下,他只是把目光放到了秦破軍、商甲舟、霍恩廷等人的身上了,完全忽視了江南第一大幫會青幫的存在。於純的提醒,讓他彷彿把所有的一切都練會貫通,豁然開朗了。
爲什麼青幫的人這樣幹?他們就是想打破了各大城市的那些勢力的存在。在南江市,霍家、秦家、商家都是比較有勢力的,甚至於都不把青幫放在眼中。可是現在,青幫的人就是要打破這個界限,讓整個江南除卻青幫,再沒有任何的勢力存在。
而青幫這樣做,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否則,肯定會引起各大家族的聯合對抗,那樣,對青幫會造成不小的損失。現在,青幫和洪門的關係相當微妙,任何的一點兒損失對青幫來說,都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他們纔會暗中挑撥霍家、秦家、商家的內訌,等到這些人火拼起來,他們再在暗中突然衝上來,要將他們一舉殲滅。到那個時候,一個活口都不留下,誰能挑出毛病來?誰也不能。
霍家和秦家、商家,只能是把仇恨放到其餘兩家的身上,這樣彼此爭鬥下去,勢力越來越弱,這纔是青幫的策略。
應該是在霍家、秦家、商家中,有青幫的臥底,他在暗中挑撥,給霍恩覺通風報信的人,估計就是青幫的人。
賈思邈的冷汗都下來了,難怪青幫一直在暗中,沒有什麼動作,人家早就拉開了一張大網,將他們都給網在了裡面,一點點,一點點地收網。等到他們察覺的時候,人家已經將他們置於死地了。
真是用心險惡啊!
既然是這樣,就是不知道其餘的城市,那些大家族是不是也這般摸樣。
賈思邈不敢怠慢,立即給狗爺撥打電話,問道:“狗爺,最近青幫有沒有什麼動向?”
狗爺問道:“怎麼了?”
當下,賈思邈就將他和於純所分析的事情,還有最近發生的事情,都跟狗爺說了說,狗爺大吃了一驚。他沉默了幾秒鐘,大聲道:“我只是負責南江市的情況,也不知道其他城市的動向。這件事情非常重要,我立即跟我們幫主聯繫,問問其他城市洪門兄弟瞭解的情況,就知道了。”
賈思邈道:“有什麼最新的消息,告訴我一聲。”
狗爺道:“放心吧。”
狗爺很振奮,他在南江市這麼久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儘量把南江市的這些大家族給拉攏過來,分化青幫的實力。而青幫這樣做,無疑是在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說得好聽點兒,這是在排除異己,說句不好聽的,這就是把身邊的人,往洪門的一方攆啊。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霍家、商家、秦家,就會打破之前的恩怨,以防被青幫給吞掉,他們會想辦法跟洪門合作,有了大靠山,心裡纔有譜兒。那狗爺的任務,不就等於是實現了嗎?現在,都已經是凌晨時分了,狗爺也不管這些了,立即撥打了洪門門主羅道烈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羅道烈的貼身侍衛,他也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讓狗爺等一等,他立即進房間中,跟羅道烈彙報情況。
“哦?”羅道烈也是一愣,正色道:“我讓人立即聯繫分佈在江南各個城市的眼線,問問他們相應城市的情況。一旦有類似南江市的情況發生,那幾乎就可以斷定,這就是青幫搞的鬼了。這對於我們洪門來說,是個絕佳的機會,一定要把握好。”
狗爺很激動,連連點頭道:“是,是,我知道怎麼做了。”
哪裡還有心情睡覺啊,他又立即撥打電話跟賈思邈說了這個情況,大聲道:“賈少,你要是睡不着,就來我這兒,咱倆喝一杯。”
賈思邈苦笑道:“還是算了吧,我過兩天就有鬥醫大會了。我和秦破軍、商甲舟,今天干掉了青幫六、七十人,不知道會不會惹毛了青幫。負責南江市、西江市的是青幫十大高手中的鐵戰,你幫我盯着他,看他會有什麼舉動。”
狗爺笑道:“明白,我知道怎麼做。”
掛斷了電話,賈思邈猶豫了一下,還是立即撥打了秦破軍和商甲舟的電話,把這件事情跟他倆說了說,這讓他倆也都大吃了一驚。
誰還有睡意啊?
青幫可是江南的第一大幫會,甚至於在寶島都有他們的勢力。說白了,他們就是在青幫的眼皮子底下生活,哪裡敢得罪人家?現在,他們非但是得罪了,還幹掉了青幫六、七十人,這無疑是在老虎的嘴巴上拔鬍鬚,真是自己找死了。
一旦青幫對他們幹起來,他們連個抵抗都沒有。
這點,賈思邈倒是不敢苟同,青幫在暗地裡搞些小伎倆,這是有可能的,可他們絕不敢明目張膽的對秦家、商家,或者是自己下手,一旦他們那樣做了,勢必會引起大亂來不可。南江市的這些家族們跟青幫對着幹,而其餘城市的家族呢?他們要是也都跟着青幫對着幹,勢必會分散青幫的兵力。那樣,就給了洪門趁虛而入的機會,青幫就嚴重了。
商甲舟道:“賈少,秦大少,那你說咱們現在怎麼辦?”
賈思邈沉聲道:“連歌詞中都唱了,一根筷子輕輕被折斷,十雙筷子牢牢抱成團。我們應該聯合到一起,彼此間互相照應,一家有事,其餘兩家立即幫忙,這樣纔不至於讓青幫給吞併掉。”
秦破軍喝道:“對,我們必須聯合起來。商少爺、賈少,我認爲,我們應該結拜成兄弟,就像是當年劉、關、張桃園三結義那樣,不分彼此。”
“結拜?”商甲舟就是一愣,他爺爺商午正是在競爭省長的關鍵時期,而秦破軍的爺爺是省公安廳的副廳長,在公安系統也算是有些人脈。他要是幫幫忙,興許就能對商午有所幫助。
這個章省長跟市委書記韓世平關係密切,就是快要退休了。在臨退休前,這樣的老領導最是得罪不起的。哦,我在位的時候,你對我畢恭畢敬的。我要退休了,你們就把我一腳踢開了,哪有那樣的道理?老子反正要退休了,再退下來前,非幹翻了你不可。
這樣的人,特別敏感,得着誰咬一口,就夠受的。韓世平是市委書記,調到省裡倒也行,卻達不到省長的一級。可他要是跟章省長說幾句話,那絕對管用。現在,商午是使盡了各種手段,競爭到省長一職,相當有難度啊。
現在,要是跟秦破軍和好了,對於商家來說,自然是好事。不管這個蜜月期會有多長,只要是能夠熬到商午當上了省長,就行啊。
商甲舟大聲道:“結拜,好啊,我早就有這樣的心思了。”
秦破軍笑道:“那咱們就結拜了。賈少,你的意思呢?”
賈思邈有些受寵若驚,連忙道:“能夠得到兩位哥哥的垂青,小弟我深感榮幸。”
商甲舟和秦破軍笑罵道:“少來那些酸牙的,你在酒吧等着我倆,我倆這就過去。”
現在,是不是青幫的人在暗中挑撥,讓他們互相殘殺,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們想和解一段時間。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好事。商午競選省長,秦燁也想往上爬一爬,而賈思邈更是想趁機再鞏固自己的勢力,所以,三人是一拍即合。
到底是不是真心結拜,誰知道呢?
很快,商甲舟和秦破軍就都趕了過來,賈思邈早就在包廂中擺放好了案臺,更是將香爐、蠟燭、香什麼的都準備好了。現在,都已經是凌晨一點多鐘了,酒吧中的人少了許多,小凰仙、張兮兮、唐子瑜、杭娟等人都過來了,圍聚在包廂中。
對於他們三人的結拜,這些人都感到好奇和興奮。
三個沙發墊放到了地上,三個人根據年齡大小,一字排開,秦破軍老大、商甲舟老二、賈思邈最小。
三人焚香叩首,高聲道:“今天,秦破軍、商甲舟、賈思邈結拜爲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一人有難,其他兩人必定相幫,有違此誓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