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巫師被爆頭了,黑巫師和崇黑周、鐵戰、蒙赤等人,都不太敢冒頭了。
這下,那些“聖戰隊”的人,更是混亂。你砍我一刀,我剁你一下的,場面相當慘烈。
崇黑周和尉遲殤、龍翼等人看着賈思邈的眼神,就不太一樣了。只是一人,就抵得上千軍萬馬啊?他們剛纔拼死拼活的,又怎麼樣?是給聖戰隊的人造成傷亡了,可他們自己也損失得不輕啊。
這下好,不費一兵一卒,請等着在這兒看好戲就行了。這要是再有爆米花和可樂就更好了,往那兒一坐,絕對比看那種美國大片還更是過癮。
要說,吃了聖藥的這些人,真是彪悍、兇狠啊!不到十幾分鐘的時間,他們就都倒在了血泊中,殘肢斷臂四處都是,地面血淋淋的一片。賈思邈和崇黑周、尉遲殤等人大喊着,向着慎吾苗寨急衝了過來。
僅剩下的三十來個聖戰隊的人,堵在寨門口,立即就被他們給吞沒了。
你們不是厲害嗎?我們就三個人、四個人對付你一個,看誰更狠。一刀刀的,專門往腦袋上招呼,就不信你還能扛多久。
三十人比九百人,將近1:30啊?這些聖戰隊的人再厲害,要是單打獨鬥的話,也不是賈思邈、吳阿蒙、李二狗子的對手。噗噗!一個個的栽倒下去,更多的人終於是衝進了寨子中。
沒有了食人蠱,沒有了聖戰隊,黑巫師和韋昌烈等人還怎麼硬扛?越來越多的人衝進了寨子中,韋昌烈和鐵戰、唐寧等人,指揮着寨子中的那些苗疆弟子,拼命地抵抗。只可惜,他們已經鬥志全無,相比較崇黑周、岜沙等人的鬥志昂揚,簡直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殺啊!”
崇黑周又劈翻了一個苗疆弟子,高舉着苗刀,所有人都往前急衝。
在這一刻,韋昌烈和黑巫師算是明白了,他們的大勢已去了。
第一,在人數上,沒有人家人數多。
第二,在士氣上,一個跌落低谷,一個士氣高漲。
這還怎麼打?根本就是一場沒有懸念的戰爭啊。
韋昌烈問道:“黑巫師,咱們……要撤退嗎?”
鐵戰急道:“這要是撤退了,苗王城不是成了一座孤城了嗎?只要賈思邈和崇黑周等人守住了慎吾苗寨,就等於是斷了咱們的後路。那咱們,就算是幹掉了大苗王又怎麼樣?連出都出不來了。”
唐寧也道:“是啊,堅決不能撤退。”
韋昌烈是滿臉的苦笑:“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不撤退,那又怎麼樣呢?咱們根本就擋不住崇黑周和賈思邈等人的攻勢啊?”
蜀中唐門、洪門、還有崇黑周、岜沙等好幾個苗寨的苗王,人家差不多有七八百人,而己方呢?剩下的幾百人也都潰不成軍了。不是不相當,是根本就擋不住。
黑巫師陰沉着臉,冷聲道:“爲了拜月大祭司的大計,咱們就算是擋不住,那也得擋。”
“怎麼擋?”
“第一,鐵戰、蒙赤和唐寧立即去苗王城,彙報這邊的情況。第二,咱們積極地展開巷戰,以慎吾苗寨爲根基,跟他們寸土不讓地拼殺。第三,水源、食物等等,我們都下毒,斷絕他們的補給。第四,韋昌烈,你帶着兩百個苗疆弟子從暗道撤出,在大峽谷中埋伏,隨時接應青幫和拜月大祭司。”
“黑巫師,那你呢?”
“我在這兒守着慎吾苗寨,與寨子共存亡。”
這一番話,說得慷慨有力,讓鐵戰、蒙赤、唐寧等人,都有些小小地激動。不過,現在不是那種磨嘰的時候,幾個人立即分散開了,消失在了夜幕中。
空寨嗎?絕對不是!
在巷子中、吊腳樓的拐角處,時不時地就會冒出苗疆弟子,對他們偷襲。這樣,雖然說是傷亡不大,但是煩人啊?讓人根本就不敢放鬆警惕。
崇黑周大聲道:“所有人都聚集在街道上,不能進入小巷子中。”
賈思邈、龍翼、尉遲殤、唐絕等人,全都聚集了過來,排成了長長的一條長龍,背對着背,刀子對着外面,精神都緊繃着。拿下了寨子,比之前沒有拿下來的時候,感覺更是緊張了。
因爲,這種看不到的敵人,才最是可怕。
“啊……”
在這樣的深夜中,突然傳來了幾聲慘叫,幾個人從巷子中跑出來,手捂着喉嚨,嘔吐了幾下,當場栽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了?賈思邈急忙奔了過去,兩根手指搭在了一人的手腕上。那人的脈搏跳動頻率,很快,很快,連血管都跟着一跳一跳的,彷彿隨時都有可能崩裂。
白巫師也過來了,盯着那人看了又看的,驚駭道:“他……他中了蠱毒了,這是寄生蠱。”
血陰蟲蠱、食人蠱,怎麼又跑出來了一個寄生蠱啊?賈思邈和唐絕、龍翼等人都不太明白,可崇黑周和岜沙等苗疆弟子的臉上卻變了顏色。這種寄生蠱,倒是有點兒像寄生蟲,跟寄生蟲很明顯的區別在於,這種寄生蠱是寄生在人的體內的。
繁殖起來極快,一旦破體而出,就會尋找新一個寄生體。
尉遲殤問道:“白巫師,你的意思是……這人中了寄生蠱,等會兒寄生蠱就要破體出來,爬到咱們的身上了?”
“是這樣。”
“你是白巫師,對付蠱毒應該有法子的呀?趕緊想辦法根治他的蠱毒啊?”
“這都是苗疆巫術中的禁術,我也不太會解毒……”
叉!唐絕、尉遲殤、賈思邈、李二狗子等人都要罵娘了,出來一個蠱毒,就是禁術。要是普通的感冒發燒流鼻涕,還找你幹嘛呀?白巫師,不就是祈福、保平安的嗎?難怪當初,差點兒讓黑巫師給殺了,簡直就是不在一個檔次上嘛。
“我試試吧。”
賈思邈從口袋中摸出來了幾顆腥臭的藥丸兒,吞進了那人的口內。沒多大會兒的工夫,就聽到了那人的肚子發出了嘰裡咕嚕的聲響。噗嗤噗嗤!那人還沒有醒過來,就這樣拉在了褲兜子裡面,真是奇臭無比。
白巫師大聲道:“我懷疑,黑巫師等人在寨子中的水源、食物等等方面都下了毒,大家一定要小心謹慎,別再中毒了。”
賈思邈又摸出了幾根銀針,刺入了那幾個人的頭頂穴位,終於,他們都醒轉了過來。當看到自己竟然大小便失禁了,也是羞愧難當。幸虧,這是在黑天,看得不是太清楚,否則,他們都沒臉在這兒呆了。
“趕緊去洗洗。”
有沒有臉,這樣也不行啊?賈思邈踢了他們兩腳……是踢在了後背上,他可不想踢在屁股上,把自己的腳都給玷污了。就這麼大會兒的工夫,從巷子中、房子上、牆壁的後面,有十幾個人,又是射箭,又是開火銃的,有好幾個人被射中了,倒在了血泊中。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敵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實在是太被動了。
賈思邈向來都是比較主動的人,在做事上是如此,在牀上就更是如此了。現在,這種被動的局面讓他很是不爽。
崇黑周問道:“賈老弟,你說怎麼辦吧?我們都聽你的。”
什麼隊長啊?現在的龍翼,別提有多鬱悶了。在巴蜀城中出來的時候,龍翼是隊長,賈思邈和尉遲殤、唐絕是副隊長,可現在,在龍翼的“指揮”下,洪門龍堂的兩百人,只剩下了不到五十人。在無形中,他們早就將賈思邈當成了隊長。
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到了賈思邈的身上,就連一向唧唧歪歪的向旭日,這次都沒有說什麼。
賈思邈道:“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咱們人多勢衆,已經攻佔了慎吾苗寨。黑巫師和韋昌烈、鐵戰等人見攔不住咱們了,就化整爲零,想要跟咱們玩兒游擊戰。他們的法子,倒是不錯,咱們要是應對起來,也會很棘手……”
這些人就紛紛地議論開了。
“是啊!這麼黑燈瞎火的,咱們對這兒有不太熟悉,想要找到他們,還真是有難度啊。”
“要不,咱們也化整爲零?就不信了,只要是在慎吾苗寨中,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將他們給找出來。”
“對,對,一定要將他們都找出來。”
“錯。”
賈思邈伸出食指,搖晃了幾下,沉聲道:“你說,咱們來苗疆是幹什麼來的?黑巫師和韋昌烈等人爲什麼要在慎吾苗寨阻截咱們,他們最擔心的是什麼?”
岜沙脫口而出道:“救大苗王啊。”
“對了,就是救大苗王。”
賈思邈道:“現在,不管敵人對咱們怎麼樣,咱們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直接奔苗王城,直搗黃龍!”
一旦攻破了苗王城,救出了大苗王,崇黑周、岜沙等人所面臨的難題,就全都解決了。真正到了那一刻,黑巫師、韋昌烈等人在慎吾苗寨的勢力,幾乎是可以忽略不計了,也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的威脅。
崇黑周和岜沙、龍翼、尉遲殤等人紛紛點頭,大聲道:“好,咱們即刻前往苗王城。”
在場的這些人也算是訓練有素,稍加整頓,向着寨子的後門奔了過去。這樣奔跑了有十幾分鍾,在前方突然間燃起了熊熊的火光,然後,就是一面一面的,寨子中的那些建築什麼的,全都點燃了,呼呼地向着這些人席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