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走走過場,到警局然後就回來,沒什麼大不了的,程宇還真沒有放在心上。
上來了兩個刑警,要給程宇戴上手銬,卻讓大張給喝住了:“戴什麼戴?程少又沒有做什麼錯事,更沒有犯什麼大案,不用戴手銬了。”
轉身,大張又衝着程宇笑道:“程少,不好意思了,兄弟們不太懂事。”
程宇道:“沒事,走,咱們趕緊走吧,我回去還有事。”
大張點點頭,親自帶着程宇上了車。那些受傷的青幫弟子們,全都送往了醫院,跟着程宇一起走的,只有兩個青幫弟子。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市局。
程宇等人在市局的接待大廳中,很簡單地做了個筆錄,大張就笑道:“程少,麻煩你了,你可以走了。”
“配合警方的工作,是我們市民應該做的。不過,關於這次的案件……”
“你放心,我們警方一定全力追查涉案嫌疑人,將他們逮捕歸案。”
“好。”
程宇點點頭,和那兩個青幫弟子轉身走了出來。
他們是坐警車過來的,這回,連個車子都沒有,只能是打出租車了。剛好,在街道邊上,就停靠着一輛出租車,程宇等人邁步走了過去,連問都沒問,直接開門就上了車。
司機戴着帽子和眼鏡,問道:“先生,去哪兒啊?”
今天的事情,讓程宇有些不爽,明明是已經摸清楚了賈思邈等人的行蹤,怎麼會遭受到賈思邈的偷襲呢?難道說,是那人給的錯情報?程宇沒好氣的道:“走,去富都大酒店。”
“富都大酒店?我想,你可能去不了了。”
“爲什麼?”
“因爲你要死了。”
程宇一愣,那司機突然一轉身,上去一匕首,刺穿了他的脖頸,血水狂涌。他掙扎着,手扯掉了那司機的帽子。可透過眼鏡,他還是認出來了這人是誰,驚恐道:“你……你是賈……”
賈思邈猛地一翻手腕,將匕首給拔了出來。血水飈射到了椅背上,程宇又虛抓了幾下,終於是撲倒在了座位上。坐在後座上的兩個青幫弟子,見賈思邈殺了程宇,嚇得魂飛天外,哪裡還敢停留,開門就往出跑。
誰想到,突然竄上來了一個瘦弱的青年,對着其中的一個青幫弟子,一刀刺中要害。拔刀,跟着一腳爆踹出去,將那青幫弟子給踹入了車內。剩下的那個青幫弟子,還想走,賈思邈甩手將妖刀給激射了出去。噗!妖刀刺穿了他的後心,他直接撲倒在了地上。
那瘦弱青年跑過來,又抓起這個青幫弟子給丟進了車內。
程宇等三個人,就這麼被幹掉了,很快,乾淨利落。跟着,這個青年也跳到了副駕駛的位置,將程宇給丟到了後座上,咧嘴笑道:“賈哥,搞定了。”
賈思邈罵道:“跑了司左,咱們幹掉了司右、程宇等人也是一樣的。走,咱們去西郊,焚屍滅跡。”
那個瘦弱青年,自然就是跟賈思邈一起,追趕司左和司右的李二狗子。
當時,拼殺的場面太過於混亂。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就盯着司左和司右了,要知道,他們可是殺了侯翔的人呀?這對孿生兄弟逃竄了,他倆在後面緊追不捨。等到跑出去了一條街,終於是讓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給追上了。
司左和司右感到相當惱火,二人是孿生兄弟,心靈相通,沒有任何的商議,都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轉身向着賈思邈和李二狗子撲殺了上來。
他們是暗劍的殺手,對自身有着相當大的信心,什麼時候讓人這麼追殺過?還有,他們之所以從暗劍出來,就是鄧涵玉給他們下達了死命令,必須幹掉賈思邈。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殺了包括婁小葉在內的暗劍三個兄弟。
現在,可是個機會啊!
多一個人又能怎麼樣?司左和司右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左手劍和右手劍,如兩道疾電,刺向了賈思邈的咽喉。這讓李二狗子很是不爽,什麼意思啊?這分明是沒有將自己放在眼中,他的腳步前衝,剔骨刀捅向了司左的軟肋,而賈思邈也不想浪費時間,他對這對孿生兄弟,實在是恨之入骨了。
他連看都沒看,上去就是一刀。誰能想到,妖刀會這麼霸道、邪氣啊?咔嚓!司左和司右的長劍當場被妖刀給斬爲兩段,跟着,賈思邈已經欺身到了近前,手起刀落,跟着劈向了司左。
也算是輕敵了!
現在的司左,在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的圍攻下,頓時陷入了險境。他倒是想躲,可兩個人的攻擊,同時過來,又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突然間,司右上去一肩膀,將他給撞到了一邊去,喊道:“大哥,你快走。”
就這麼一短暫的剎那,等到司左爬起來,就見到司右已經中了兩刀。血水,順着刀刃流淌下來,瞬間打溼了他的衣服。可是,司右死死地抓着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就是不鬆開。司左立即就明白了,司右這是用自己的死,來給他爭取時間。
如果他不逃脫,司右不是白死了?司左咬着牙,轉身就跑。司右的慘叫聲,在身後傳來,司左的心都要碎了,可他不敢回頭,更是不敢停下腳步。
這人,也算個男人!
賈思邈和李二狗子幹掉了司右後,司左已經跑遠了,扎入了人羣中,想要再追上都不能了。賈思邈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小瓶,將瓶中的藥粉倒到了司右的身上,立即發出了滋滋的聲響,司右的衣服、身體都冒煙了,空氣中飄散着一股子屍臭的味道,讓人聞之作嘔。
在李二狗子的目瞪口呆中,司右的身體一點點地消失不見。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司右就剩下了一灘骨灰和衣服。賈思邈戴着鬼手套,拎起了衣服,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中。風一吹,骨灰飄散到了空氣中,整個司右都消失不見了。
李二狗子咂舌道:“賈哥,這……這是什麼藥粉啊?這麼厲害?”
“化屍粉。”
“化屍粉?可怕,但是很管用,給我一瓶吧。”
“你要這東西幹什麼?非常珍貴啊,調配起來不容易。”
就在這個時候,賈思邈的手機鈴聲響起,是老李打來的。只是說了一句話,大張將程宇,還有兩個青幫弟子帶到了市局,去做筆錄。賈思邈一下子就明白了老李的意思,這是他們想幫助自己啊。
大張和老李,都是沈君傲的親信,他們經常跟賈思邈在一起喝酒,關係非常密切。他們是刑警,總不能幫着賈思邈殺人吧?那樣就是知法犯法了。不過,賈思邈自己殺人,他們沒有看到,又沒有找到證據,那就跟他們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他們都知道,程宇是程隆的乾兒子,經常跟賈思邈作對。這樣的人,要是放他走了,無疑是縱虎歸山。以後,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樣的手段來。所以,大張把他給帶走了,說是做筆錄,實際上,就是給賈思邈機會。
這樣的機會,哪能錯過?
老李把情況又跟賈思邈說了說,賈思邈就搞了輛出租車,在市局的門口等着。果然,沒多大會兒的工夫,程宇和那兩個青幫弟子就出來了。昨天晚上,侯翔就是這樣遭受到暗殺的。而今天?賈思邈就是用同樣的手段,殺了程宇。
這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二狗子再上來幫忙,將那兩個青幫弟子也幹掉了,快刀斬亂麻一般。不過,李二狗子不太明白,要毀屍滅跡,用化屍粉就行了,何必還非要跑到西郊呢?
賈思邈冷靜道:“我要用他們,來祭奠侯翔的亡魂。”
李二狗子立即閉嘴了。
在市內轉了幾圈兒,等到了西郊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王海嘯和那些思羽社的兄弟們,都已經趕了回來。有受傷的,就直接送往市第一人民醫院,那是賈思邈的地盤。當聽說是來祭奠侯翔的,王海嘯、張長弓等人都出來了。
在侯翔的墓碑邊上,掛了兩個氣死風燈。風一吹,氣死風燈來回地晃動着。在燈光的照耀下,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等人,一起動手,在侯翔的墳墓腳下,挖了個深坑,把程宇和那兩個青幫弟子,全都給丟了進去。
本來,是應該用司左和司右的人頭來祭奠的,可實在是不好攜帶。
賈思邈倒了一碗酒,灑在了侯翔的墓碑前,他蹲下來,沉聲道:“侯翔,我們已經殺了司右了,還有一個司左,一定會殺了他的。”
從山坡上下來,王海嘯問道:“賈哥,你還回去嗎?”
賈思邈道:“我得回去,事兒太多了。鯊魚,兄弟們今天干得不錯,你們也早點休息,別忘記留幾個人放哨。”
“明白。”
“二狗子,咱們走。”
出租車交給王海嘯毀掉,不能留下任何痕跡。賈思邈衝着李二狗子揮揮手,兩個人又上了一輛現代車,衝着王海嘯、張長弓等人揮揮手,立即驅車趕往了兮兮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