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中,商甲舟肯定是來了,就是不知道霍恩覺有沒有過來。這要是霍恩覺過來了,賈思邈非揪着他的脖領子問問,幹啥呀?非要把我們賈家老宅給拆掉?他要是敢個不字,就把他給踹到桌子底下,撒一泡尿淹死他。
在黑市上,錢百億已經將賭注押得越來越大了。這對於那些賭徒們來說,也就更是刺激了。而對於賈思邈來說,那也是大好事。現在,他是希望這件事情鬧得越大越好,越大就越是不容易收場。以秦家人在南江市的地位,他們會幹那種偷雞摸狗的勾當嗎?幹這種事情的,都是小人,賈思邈偶爾乾乾還行。可秦破軍?他是絕對不會這樣乾的。
秦家人,要幹,就必須是大張旗鼓地,把賈思邈給廢掉。
那……他是怎麼廢呢?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又是熬到了凌晨時分,還是沒有秦家人的影子。叮囑了李二狗子和吳阿蒙一番,讓他們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有事,要幫着葉藍秋搬家。李二狗子樂得,連聲地答應。
坐在回家的車上,張兮兮問道:“賈哥,你說,能不能是秦家人怕了?”
“不可能。”
“那他們怎麼沒有來酒吧鬧事呢?”
“兮兮,你聽過一句話,叫做‘有再一再二,沒有再三再四’吧?”
唐子瑜看了眼賈思邈,然後道:“我倒是覺得,秦家人這樣做,是故意在考驗賈哥,希望賈哥自己去低頭認錯,或者是負荊請罪。秦家人有了臺階,也有了面子,沒準兒這件事情就過去了。可咱們賈哥是誰呀?你是硬錚錚的純爺們兒,寧折不彎的主兒,還想讓他認錯?那秦破軍是真的想錯了。所以,根據我的推測,明天晚上,秦家人肯定會過來,有一場大戰嘍。”
張兮兮叫道:“啊?真的假的?”
唐子瑜道:“當然是真的了!在蜀中,連我爹都說我是賽諸葛,就是比諸葛亮還厲害。”
張兮兮撇嘴道:“你吹牛,就會有男人陪你睡覺咋的?要我說……”
賈思邈淡淡道:“這件事情,子瑜分析的很對,秦破軍是故意給我兩天的考慮時間。明天,應該是要開戰了。”
唐子瑜就樂了,得意道:“兮兮,聽到沒?連賈哥都誇我了。”
張兮兮道:“是,你可聰明瞭,那我給你出道腦筋急轉彎唄,看你能不能猜出來。”
“你說。”
“你面朝南站着,往前走了10步。然後往東走了10步,又往西走了10步,最後往北走了10步。聽好了,你說你現在頭髮的方向是朝哪邊兒?”
唐子瑜脫口而出道:“當然是朝南了。”
“錯。”
“怎麼錯了?”
賈思邈笑道:“你的頭髮翹起來了嗎?”
唐子瑜道:“沒有。”
張兮兮問道:“那是朝什麼方向?”
“朝南!”
張兮兮就要哭了,抱着唐子瑜道:“我終於知道豬是怎麼死的了,笨死的。”
唐子瑜撞了下張兮兮,撇嘴道:“就你聰明?你說,放個屁跑了,打一水果,是什麼?”
“呃,這算是哪門子題目啊?”
“不知道吧?那我告訴你,是葡萄。”
“葡萄?怎麼會是葡萄呢?”
“你放屁是什麼聲?噗!跑了,就是逃!所以就是葡萄。”
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就都樂了。
這氣氛,還真是不錯,賈思邈很喜歡,好久都沒有過這麼開心過了。
當他們將車子開到了沿江路,賈家老宅的門口,都嚇了一跳。沒走錯地方吧?在賈家老宅的大門口,懸掛着兩隻大紅燈籠,散發出來的光輝,照映着附近的好大一片空間。這要是站在遠處,也會發現,賈家老宅的這兩隻燈籠,惹眼極了。那“入朝一御醫,出朝三探花。”的對聯,還有門環,甚至於門口的石獅子都擦拭乾淨了。
這要是再在牆壁上張貼上大紅喜字,搞一個什麼百年好合、花好月圓的橫批,別人肯定會以爲賈家老宅是有大喜事,要娶媳婦了。
推門走進去,迎面就是一小塊空地,四周放着架子,都是紫檀木的顏色,透着古香古色。
這些,就是沈君傲、盧局長等人的勞動成果呀?三個人來回走了一圈兒,沈君傲從黑暗處跳出來,笑道:“怎麼樣?還算是不錯吧。”
張兮兮叫道:“何止是不錯呀!君傲,要不,你跟賈哥今天晚上,就把婚事給辦了吧?我和子瑜來當證婚人,再搞幾根蠟燭往案臺上一插,你們直接跪拜成親,入洞房就行了。”
沈君傲心情大好,笑罵道:“去你的,怎麼你不跟賈哥結婚啊?賈哥,你知道盧局長是什麼反應嗎?”
“什麼反應?”
“把他給樂的呀,嘴巴都合不攏了。我想啊,三天後,我們的文物展肯定是特別紅火。現在,我都特別期待了,這可都是我一把手經辦的呀。”
“明天,你把正房擺放着的那些陶瓷、古玩什麼都擦一擦。等到後天,直接擺設出去就行了。”
“啊?”張兮兮、唐子瑜、沈君傲就都愣住了,喃喃道:“賈哥,不帶這麼開玩笑的。文物展,文物展的,總要搞一些真跡擺在架子上吧?你家中的那些陶瓷啥的,要是拿出來,那些行家們一搭眼,不就穿幫了嗎?非笑話死咱們不可。”
賈思邈愣了,問道:“他們笑話我們做什麼呀?他們開心還來不及呢。”
沈君傲道:“那……照你這麼說,你家正房擺放着的那些東西,都是真跡了?”
賈思邈一本正經的道:“當然了,隨便拿出去一件,都能賣個幾百萬、上千萬,甚至是更多。”
她們三個就樂了,賈哥說謊話就是厲害,都不用打草稿的,連眼睛也不眨一下,說的跟真事兒似的。
賈思邈淡淡道:“明天還要安裝監控吧?君傲,你把盧局長帶進正房中,讓他開開眼,看他怎麼說。”
沈君傲道:“行,到時候,我就說是你讓的。”
這一天,要忙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賈思邈和張兮兮、唐子瑜早早的來到了學校,離老遠就看到李二狗和吳阿蒙蹲在店門口等着呢。美女的力量就是大啊!聽說是給葉藍秋搬家,都來勁兒了。賈思邈都懷疑,他倆昨天晚上有沒有睡覺。
現在才六點多鐘,張兮兮在這兒看店。
賈思邈叫上了唐子瑜、李二狗和吳阿蒙,直奔葉藍秋的家中。在半路上,還給吳清月撥打了一個電話,今天早上就搬家了,可能會有點兒吵,跟她說一聲。吳清月笑着,她跟玲玲已經起來了,在學校的大操場上跑步,鍛鍊身體呢。
這一對母女,這樣平淡的日子,過得也挺好。
葉母、葉藍秋接到了賈思邈的電話,她們早就將家裡給收拾出來了。根據賈思邈的意思,只是拿兩件換洗的衣服就行。可破家值萬貫,葉母瞅着什麼都不捨得,還是賈思邈和唐子瑜,好一陣勸說,她纔算是作罷。
其實,根本就沒有必要那樣做,都是在南江市,真的需要什麼東西,開車回來取就是了,多簡單。
一行人,很快來到了醫科大學的教師宿舍樓。
吳清月和玲玲,已經在樓下等着了。這小丫頭的嘴特甜,見到了葉母,一口一個奶奶,叫得葉母嘴巴都合不攏了。有李二狗和吳阿蒙拎着幾個大包,很快就來到了四樓的兩室一廳房間。
八十多平米,還是精裝修的,格局通透,又寬敞又明亮。家庭所需的東西,是一應俱全,連輪椅都給葉母準備好了。她坐在輪椅上,葉藍秋推着,在房間中來回走了幾圈兒,真是越看越是歡喜。
不是沒有過過富裕生活的日子,要是擱在以往,這又算得了什麼呀?可是現在,葉母還是很高興,她就是不想讓葉藍秋跟着自己受苦。這回好了,住在學校中,上學方便,上班方便,賈思邈給她治病也方便。
“都還沒有吃東西吧?我買了點兒早餐,大家隨便吃一口。”
讓賈思邈沒有想到的是,於純也來了。她一掃往日的那種風騷嫵媚,秀髮用髮卡隨意地一紮,身上一套運動裝,勾勒着她那浮凸有致的曲線輪廓,一樣是那樣的誘人。不過,她的臉蛋上沒有化妝,這種素顏的感覺,給人多了幾分端莊和賢淑,就像是個溫柔的小媳婦。
這讓賈思邈狠狠地吃了一驚,女人還真是善變的動物。而於純的這一變,比川劇變臉還更具魅力,讓他都懷疑,眼前的於純纔是真正的於純,之前都是假冒的。
葉藍秋也認識於純,驚喜道:“於老師,真是麻煩你了。”
於純笑道:“葉藍秋,我跟吳清月老師,就住在你的隔壁,有什麼事兒就言語一聲。”
葉藍秋嗯了一聲,對於於純的這般裝束,也是微有些訝然。
於純用肩膀撞了下賈思邈,嗔道:“愣着幹什麼呢,你不餓是吧?”
這般感覺,就像是小媳婦在衝着老公撒嬌,讓賈思邈的心神又是一陣盪漾,這種感覺跟昨天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卻一樣是能讓人靈魂出竅。這女人,一點兒不比胡媚兒遜色。只可惜,她用錯了地方,對賈思邈這樣在胡媚兒的媚術下,考驗過來的人,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