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愛情,什麼是夫妻?
一男一女走在大街上,女的突然撞到了電線杆子上,男的連忙上去,關切道:“哎呀,親愛的,怎麼樣?你沒有撞傷吧?”
這樣的,不是夫妻,應該是男人和小三。
一男一女走在大街上,女的突然撞到了電線杆子上,男的罵道:“你瞎呀?那麼大的一個電線杆子你都看不到?”
這纔是夫妻!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小笑話,其中的意思卻耐人尋味。
賈思邈上前一把,用力將沈君傲給抱在懷中。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能夠感覺得到,兩個人的心,從來沒有過這麼貼近。她,是他的女人,從這一刻起,二人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的隔閡。如果說,沒有其他人在身邊,他彎腰將她給抱到牀上,估計她都不會拒絕。
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機會。
沈君傲臉蛋微紅,輕聲道:“你好好保重,我們先走了。”
賈思邈點點頭,突然又張開雙臂,衝着唐子瑜道:“子瑜,難道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
“有,真有。”
“那過來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賈哥,我有一個願望。”
“什麼願望,我都能滿足你。”
“我是真心希望,傅元振能抓住你,將你給閹掉。”
“什麼?”
唐子瑜撇撇嘴,和沈君傲、丁演等人大步地離去了。
女人啊,你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欺騙。連人家沈君傲,在關鍵時刻都流露出來了真情,唐子瑜竟然還在那兒裝清純。哼哼,男人和女人之間,還不就是那點兒事嗎?心裡有,就說出來,何必非要隱藏起來,美其名曰,我很矜持。
其實,女人的矜持不是什麼好事,對於男人來說,還是喜歡女人太主動一些。
沒有再說什麼,但是賈思邈、唐子瑜、沈君傲的心裡都明白,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兒,唐子瑜又怎麼好意思,跟着撲入賈思邈的懷中?如果沒有沈君傲在先,估計她會做出來。這就是女孩子,有些時候做事,連她們自己都感到挺矛盾的。
一直看着他們都消失了,賈思邈走過去,將傅俊龍身上的青衣長袍脫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傅俊龍很驚恐,他的心裡明白,賈思邈這樣靠近傅元振,只能是有兩點可能,第一種,傅元振顧忌着自己的安慰,配合賈思邈的行動。第二種,就是惱羞成怒,揭穿賈思邈的身份。那樣賈思邈死,他也甭想活了。
對傅俊龍來說,最好的方法,是賈思邈不要去找傅元振。這樣,他的生命,應該是不會有危險。
傅俊龍勸道:“賈爺,你去找我爹太危險了。要不……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放我走吧,我去找我爹,來當你的臥底。”
“你當我是傻叉啊?放了你,還指望着你能當我的臥底?還不調轉槍頭,幹掉我纔怪。”
“我怎麼能幹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情來呢?咱們都是華夏人,你要相信我。”
“我倒是想相信你,可你本來就是豬狗不如,又讓我怎麼相信?”
“呃……”
這話殺傷力是真強啊,差點兒把傅俊龍活生生地噎到。
賈思邈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你看這樣行不行?我給你兩條路,第一條,給你喂一種毒藥,只有我有解藥的那種。第二條,我給你找個地方呆着,等找機會,再將你給放出來。”
“啊?就……就這兩條嗎?我想選第三條。”
“第三條是一刀宰了你,一了百了。然後,我跟傅元振說,你讓我給藏起來了。”
“你還是餵我一種毒藥吧,有我在你的身邊,是你最好的掩護。”
這也是沒有選擇的選擇!
一個人呆在這種地方,賈思邈什麼時候回來,還不知道。萬一,讓毒蛇什麼的給咬傷了,那豈不是虧大了?還不如跟在傅元振的身邊,興許是還有生路。
賈思邈倒也爽快,從懷中摸出了癢癢丸,讓傅俊龍吞下。
傅俊龍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癢癢丸給吞進了口中。沒幾十秒鐘,他就感到一股暖流擴散到了全身各處,再順着毛孔滲入到了皮膚上,和衣服一摩擦,癢癢的。他伸手抓了幾下,結果是越撓越癢,越撓越癢。
這種滋味,實在是比痛楚,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賈思邈微笑道:“怎麼樣?滋味還不錯吧?”
傅俊龍問道:“這……這是什麼藥啊?”
賈思邈就將解藥給傅俊龍吃了一顆,淡淡道:“這是我獨門秘製的癢癢丸,一旦服用了,三天不服用解藥,你就將全身癢癢的,一直抓爛了皮膚致死。”
“啊?”
傅俊龍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呆在這兒了。這分明就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給活埋了,真他媽的!傅俊龍心中暗罵,臉上卻不敢露出分毫來,小心問道:“賈爺,咱們現在怎麼做?”
賈思邈道:“回到咱們剛纔的戰場那兒去,找一個嶺南傅家弟子的屍體,把他身上的青衣長袍脫下來,你套在身上。”
“什麼?”
“咋的?你還不同意啊?”
“同意,同意,這樣很好。”
傅俊龍敢不同意!
那些被幹掉的嶺南傅家弟子,一個個身上都是鮮血淋漓的,看得傅俊龍頭皮發麻,差點兒要嘔吐出來。可有賈思邈在身邊,他愣是秉着呼吸,將一人的青衣長袍脫下來,套在了自己的身上。
“走。”
賈思邈揮揮手,讓傅俊龍在前面帶路,兩個人一起尾隨着克倫族反叛軍追了上去。有傅俊龍在,安全係數能提高不少。賈思邈沒有僞裝,反正除了傅俊龍,連傅元振都不認識自己,就更別說是其他人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前方傳來了轟隆,轟隆的爆炸聲,嚇得傅俊龍雙腿一軟,差點兒一屁股癱倒在地上。
槍聲大作!
這是董大炮和吳阿蒙埋下的雷,起到效果了呀?
賈思邈踢了傅俊龍一腳,低喝道:“趕緊走,磨蹭什麼呢?”
傅俊龍問道:“賈爺,前方怎麼打起來了?不會是你的人吧?”
“你管得着嗎?忙你的事情得了。”
“是,是。”
你說沒啥別沒錢,他說有啥別有病。要是讓傅俊龍來說,就是吃啥也別亂吃藥,真不是那麼好吃的。
董大炮和吳阿蒙埋雷,只是東一個、西一個的,這在很大程度上,也牽制住了克倫族反叛軍的人。現在,天色已經剛剛放亮,可有董大炮這樣的佈雷高手在,想要立即解除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們的行軍速度越慢,對丁演、沈君傲等人來說,炸燬船隻的機率就越大。
也就是十來分鐘的時間,賈思邈和傅俊龍終於是摸到了克倫族反叛軍的背後。突然,從斜刺裡傳來了一聲暴喝:“嗨,什麼人?”
傅俊龍連忙舉起手臂,喊道:“別開槍,別開槍,大家是自己人,我是傅俊龍啊。”
“是傅公子啊。”
從灌木叢中,走出來了幾個克倫族反叛軍的人,他們端着槍,大步走到了傅俊龍和賈思邈的面前,問道:“傅公子,你怎麼這麼晚纔過來呀?昨天晚上,掛彩了吧?”
他們這樣關切地問着,但是在言語上,絲毫沒有尊敬的意思,分明是沒有將傅俊龍放在眼中。這也難怪,現在的傅元振和傅俊龍,過得很是寒酸,跟過街老鼠差不多,他們沒有踹他兩腳,就已經給老大的面子了。
傅俊龍陪笑着,從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煙,塞給了那幾個克倫族反叛軍的人,笑道:“兄弟們辛苦了,我爹呢?他在這兒嗎?”
那幾個人立即就笑了:“傅先生和將軍在一起呢,前面又遭遇了敵人,你們過去,就能見到他們。”
“謝謝兄弟了。”
傅俊龍走在前面,賈思邈緊隨其後,他倆都穿着青衣長袍,倒是沒有人來追查賈思邈。這樣越往前走,兩邊的克倫族反叛軍的人就越多。粗算一下,至少是有幾百人。傅俊龍告訴賈思邈,這些都是昂昆將軍手下的精銳士兵了,訓練有素,相當厲害。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你爹和昂昆將軍呢?在什麼地方?”
傅俊龍左右瞅了瞅,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斜坡上,站着十幾個人。在人羣的最前面,正是昂昆將軍和傅元振。終於是見到親人了,在這一刻,他的眼淚差點兒流下來,真是太激動了。
“爹,我……我回來了。”
“俊龍?”
傅元振一愣,待到看清楚是傅俊龍,也是很激動,幾步跑了下來,雙手抓住了傅俊龍的雙臂,上下打量着,問道:“怎麼樣?你沒事吧?”
“我沒事。”
“這一晚上,你都去什麼地方了?”
“我們遭遇了一支華夏國的特種部隊,把我們的人都給打散了。我和幾個嶺南傅家的弟子,一路尋找、打聽的,終於是找到你們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
“爹,我給你介紹個朋友。”
“誰?”
“你別激動,也別喊出聲音來,他就是賈思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