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得是怎麼樣的拉風啊?
一個男人,抱着兩個靚妞兒,在這兒跳舞,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而賈思邈的舞技,比她們想象中的還要精湛的多,時而踏步,時而旋轉,做出了各種高難度的動作。在他的帶動下,張兮兮和唐子瑜也放開了,盡情地享受着勁舞的魅力。
這讓站在一邊的伏強心裡就更是不爽了,跟着他一起過來的,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賈思邈還真認識,正是南江市第一人民院的大夫白勝凱。伏強是做醫藥器材和保健藥品的生意的,所以,必須要跟醫院的這些大夫們打好關係。
今天,他就是請白勝凱和幾個朋友,過來水雲間酒吧玩一玩。對於爲什麼水雲間酒吧,突然變成了兮兮酒吧,他倒是不在乎。反正就是出來找樂子的,當看到張兮兮、唐子瑜這樣的極品女生,他就感到眼前一亮。
本以爲是在朋友們的面前,顯擺顯擺,這下可倒好,竟然吃了個閉門羹。
他很是憤憤地回來了,手指着舞池中的賈思邈和唐子瑜、張兮兮,怒道:“你們知道這個青年是什麼來路嗎?很囂張的樣子啊。”
他們不認識,可白勝凱一下子就把賈思邈給認出來了,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是化成了灰,他都不會忘記了賈思邈。這人,實在是太可惡了,當衆給他送了兩籃子鮮花,在被自己拒絕了後,就又說不是送給自己的,還給賣掉。最過分的,在自己的公開課上,竟然在鬥醫的環節上,還輸給了他。
你說,白勝凱能不火大嗎?
既然有伏強出頭,他是巴不得的,問道:“伏少,怎麼了?”
伏強道:“他一個男人,找了兩個靚妞兒勁舞,當我們是什麼?”
白勝凱點頭道:“其中一個女生,我認識,她是醫科大學大四的一個女生。而那個男人,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人確實是挺過分,真應該教訓他一頓。”
一個公子哥兒道:“對,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知道,這是在南江市,是我們伏少的地盤兒。”
被這些人一刺激,伏強連北都找不到了,挺直着胸膛,大聲道:“你們瞅着,等他跳完舞,看我怎麼收拾他。”
要說,有些人裝比就是太過分了。我一個人跟幾個人跳舞,又礙着他們什麼事情了?就算是我不跳,也輪不到你們呀?賈思邈根本就不在乎,誰會來找麻煩,當他接管了水雲間酒吧的那一天起,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跟秦家人幹一場。而這個人,跟秦破軍比起來,在氣場上、實力上,明顯是差了一大截。
他怕什麼?再說了,這是在兮兮酒吧,是賈思邈自己的地盤。
我的地盤我做主,是龍得給我盤着,是虎得給我臥着。誰不服氣,就打一場好嘍,是你單挑我們兮兮酒吧的所有人,還是我們所有人來單挑你一個?這不是無恥,是風範,別人想要讓這麼多人上,還辦不到呢。
和張兮兮、唐子瑜往座位上走,張兮兮興奮道:“賈哥,你的舞技真是不錯啊,都可以快上舞蹈教練了。”
賈思邈微笑道:“一般般,瞎跳。”
唐子瑜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算是明白了,賈思邈好像是什麼事情都會,而且還都特精的那種。是什麼樣的人,能帶出這樣的妖怪來呀?剛剛坐下,伏強就又上來了,這讓她們幾個都皺起了眉頭。
伏強笑道:“兩位小姐,這回,可以請你們跳支舞了吧?”
張兮兮拍了下巴掌,問道:“子瑜,你是不是幾天沒洗澡了?怎麼有隻蒼蠅在這兒飛來飛去,嗡嗡的,太膈應人了。”
唐子瑜道:“是啊,蒼蠅是討厭,等回去我就洗澡,洗得香噴噴的。”
張兮兮又拍了一巴掌,叫道:“哎呀,這蒼蠅是咋回事兒呀?這麼拍巴掌,他怎麼還不飛走呢?”
唐子瑜咯咯笑道:“他傻唄,腦袋缺根線唄……”
張兮兮一本正經的道:“能不能是腦袋瓜子讓驢給踢了,或者是進水了,讓牛給踩了,讓門給擠了……”
伏強又不是傻子,他自然是聽出了張兮兮和唐子瑜,在這兒冷嘲熱諷地,就是在說自己。他的臉色鐵青,手指着賈思邈怒道:“小子,你別太囂張了。”
賈思邈有些鬱悶,我在這兒消停地坐着,又礙着你什麼事兒了?要是擱在以往,賈思邈早就已經踹上去,讓他滿地找牙不可了。可是現在不一樣,這個酒吧是他的,做生意講究的是和氣生財,哪能跟人打架惹事呢。
賈思邈很是和氣的笑了笑,拱手道:“這位兄弟,是我們不對,我給你們賠禮道歉了。今天,你的消費我請了。”
這是在禮貌待人,可是落在了伏強的眼中,就認準了,這小子是個軟皮蛋,太好欺負了。自己只是喊兩嗓子,他就嚇屁了。真就不明白了,這兩個靚妞兒怎麼就看上他了呢?難道說,天底下就沒有好男人了嗎?自己,哪點不比他強啊。
伏強冷笑道:“老子消費不起嗎?還用你請?今天的事情,休想善了了,她們侮辱我。”
張兮兮嗤笑道:“我怎麼侮辱你了?是你偷看你洗澡了,還是把你褲子扒掉了?”
“伶牙俐齒。”
旁邊,白勝凱等人就看着自己,伏強要是這麼回去,那有多掉面子?人,是個很奇怪的動物,你說面子又能值幾個錢?可偏偏伏強的心裡是打定了主意,非要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不可。
對兩個靚妞兒,等會兒再收拾她們,伏強手指着賈思邈道:“你,給我出來。”
“幹什麼?”
“幹什麼,你出來不就知道了?”
“我不想出去,你要是揍我一頓倒是沒有什麼,可砸壞了東西怎麼辦?”
“慫貨。”
伏強上去一把抓住了唐子瑜的手臂,就往懷裡拽,冷笑道:“你要是不過來,我就把他給拽走……啊~~~”
突然間,伏強尖叫了一聲,就像是被毒蛇咬傷了一樣,一把鬆開了唐子瑜,還往後退了兩步。他的手臂,就像是氣吹的一樣,瞬間腫脹了起來。由於他穿着的是T恤,幾乎是連肉眼都可以看得到,他的手指尖在泛黑,然後這股黑色就像是有靈性一樣,一點點地往胳膊上攀爬。
伏強臉色劇變,他是專門給各大醫院送藥的,整天都是擺弄這些東西,自然是明白,這是中毒了,他撕裂般的尖叫道:“救命,救命啊。”
噗通!人也跟着跌坐在了地上,手腳亂顫,恐慌到了極點。
這下,白勝凱等人也坐不下去了,他們連忙跳了過來,那幾個人伸手想要去扶伏強,卻讓白勝凱給攔住了,他的臉上滿是惶恐,嚇得往後倒退了幾步,失聲道:“這……這是冠王蛇毒,中毒者,會全身潰爛而亡,沒有解藥。不能碰,不能碰,誰碰誰就中毒。”
張兮兮睜大着眼眸,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嚇了一跳。
賈思邈皺了皺眉,問道:“子瑜,蜀中唐門的唐日月,跟你是什麼關係?”
一愣,唐子瑜問道:“你知道我爹?”
如果她不出手,賈思邈還不知道,她會是蜀中的大小姐。真就不明白了,唐門遠在巴蜀,她怎麼顛顛的來到南江市,還在南江醫科大學讀書了?這事兒,張兮兮給解釋了一下,唐子瑜跟燕京徐家的徐北禪有婚約在身,唐子瑜不幹,說是去美國留學了。每次,她都是乘坐飛機去美國,然後再轉乘飛機來南江市。
偷偷地報名,在南江醫科大學讀中醫。這要是爲什麼,賈思邈會跟唐子瑜乘坐同一班飛機回南江市,而唐子瑜又爲什麼衝他發飆了。如果不是有徐北禪,她犯得着跟做賊一樣,東躲西藏的嗎?
這樣看着唐子瑜,賈思邈的眼神中就充滿了同情,苦笑道:“可即便是這樣,你也不能隨便出手啊?冠王蛇毒,那麼厲害的蛇毒,你也給伏強用上了。”
唐子瑜哼哼道:“誰讓他抓我胳膊了?上次在兮兮冷飲店的門口,虎爺的那些人來鬧事,我都想給他們來一下了。當時,就是怕給你們店裡的生意帶來影響,還真以爲本小姐是好欺負的呀。”
賈思邈道:“這酒吧也是我的生意啊,你就不知道收斂點兒呀?趕緊去把他的毒給解了,咱們都是好人家出來的良民,哪能幹出這種事情來呢。”
唐子瑜撇嘴道:“我瞅着他就煩人,沒有解藥。”
“你……去不去解?”
“不去,咋的,你還威脅我呀?”
“真不去?”
“就是不去。”
“那,我去。唉,我這都是該你們,欠你們的呀。怎麼會找了你們三個姑奶奶住在一起了?”
賈思邈苦笑着,幾步竄到了伏強的身邊,他的手上已經戴上了那灰濛濛的鬼手套,大聲道:“你別亂動,我來給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