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
真正地朋友,不是在他榮華富貴的時候,貼近他,而是在他有困難的時候,伸手幫一把。這對於謝有才來說,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往日裡,他就是想巴結賈思邈都巴結不到呢。
當見到賈思邈和李二狗子等人走出來,謝有才一眼就認出來了,顛顛地迎上來,笑道:“賈香主,對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啊。今日一見,果然是人中龍鳳、器宇軒昂,一枝梨花壓海棠……”
一看,謝有才就是那種八面玲瓏之人,做事什麼的都是滴水不漏。這種人,能在青幫的眼皮子底下活着,這本身就是一種本事。
賈思邈笑道:“謝堂主可千萬別這麼說,咱們都是一個飛鷹堂的兄弟,說得太客套了,豈不是見外了?往後,你就叫我一聲小賈,我叫你謝叔,這樣顯得更親近,也省的外人聽到了,會起疑心。”
看人家,這樣年輕有人,又帥氣,又沒有架子的青年,真是不多了。難怪,狗爺最近在洪門中,連走路都挺直了腰桿,這就是底氣啊!謝有才大笑道:“行,那我就不說別的了。走,咱們這就去夜鶯網吧,晚上我擺一桌,咱們好好喝一頓。”
賈思邈道:“走,必須喝一杯啊。”
夜鶯網吧是飛鷹堂的分堂堂口,謝有才花費了不少心思。別的不說,就說是上樓吧,可以從網吧直接到樓上去。在這兒的樓梯口,是有網管守着的。實際上,這網管安插的都是謝有才的人。還有一條通道,是從旁邊的一家商場的停車場,他花錢打通了一條通道,直通五樓的客房。通道的大門一樣是有停車場的工作人員盯着,這也都是謝有才的人。
這些客房,其實,就是網吧的單間房,還有公寓房、夫妻房等等,只要是客人花得起錢,什麼樣的服務都有。
網吧的位置很好,就在徽州大學城附近,徽州師範大學、音樂學院、科技學院等等,有好幾所院校,都在這兒。等到星期六、星期天,或者是放假的時候,經常有男生帶着女生一起過來,開一間夫妻房。有一張大雙人牀,還有兩臺電腦,兩張椅子,衛生間等等都有,也算是五臟俱全了。
隨便他們在房間中幹什麼,只要是給錢就行。
如果說,有男生單獨過來,自己開了個夫妻房,等過了晚上十二點鐘,就會有前臺客服電話打過來,問有什麼需要。來這兒的,都是成年人了,誰不懂啊?開夫妻房,本身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有市場,就有需要,有需要,就有錢,這是一種賺錢模式。
每年,洪門的例行大會,謝有才等全國各地的那些分堂堂主們,都會齊聚東北,將每一年的盈利上繳。洪門的這些開銷,基本上都是從這些分堂堂口們,收上來的。別小看了這一個個的堂口,那可是維持着整個洪門的開銷,很不簡單的。
夜鶯網吧的一樓是一家超市,周圍都有監控攝像頭,這是謝有才特意搞的。一旦有什麼陌生人接近了超市,都會通過攝像頭監視到。同時,在超市內,有隱蔽的電梯直通五樓。順着樓梯,往樓上去,就是網吧了。
二樓、三樓、四樓,都是網吧。
二樓是普通的大衆區,三樓、四樓就是包間、夫妻房了。而從四樓到五樓中間的樓道上,有一道鐵大門封閉了,常年都鎖着,客人上不去。這裡,就是堂口的重地了。賈思邈和吳阿蒙、張克瑞等人呆在這兒,外人很難發現。
相比較樓下,五樓的條件相當奢華得多。從外表看上去,倒是沒有什麼,房間中是各種電器應有盡有,清一色都是兩個人的公寓。也有單獨的會議大廳,賈思邈和沈君傲等人過來,就是在大廳中跟吳阿蒙、張克瑞、胡和尚、董大炮等人見面的。
賈思邈又跟他們商量了一下,他們都各自散去了,一方面打探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聞仁老佛爺的信息,一方面,打探青幫的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賈思邈的一貫手段。
謝有才招呼着賈思邈等人坐下,叫人給上來了雨前龍井,這可是江浙一帶的特產了。茶沏出來,連空氣中都飄散着一股股濃郁的茶香。
謝有才可不跟真的管賈思邈叫小賈,就呵呵道:“賈少,一路辛苦了,這次來我們徽州市了,一定要多呆一段時間啊。我們這兒的景點,還是挺多的,寒山寺、園林……”
“那我可就不客氣,多嘮叨謝叔一段時間了。”
“沒事,沒事,越久我越是高興啊。”
這倒是大實話,謝有才是真希望賈思邈一直在徽州市呆下去,再也不離開纔好呢。
賈思邈笑了笑,問道:“謝叔,你將徽州市的局勢,跟我說一說。”
“是這樣的……”
相比較南江市、江南省的省城、嶺南市,徽州市的局勢相對來說要穩定許多,勢力最大的家族,那就是聞仁老佛爺了,不過,他們很低調,很少跟外人來往,更不會起爭端。還有兩個還算是比較大的家族,那就是徽州鄭家和陳家。不過,這兩大家族的勢力,跟秦家、商家、霍家,都沒法兒比的,跟江南席家比,那更是不用說,所以,在徽州市的於繼海等青幫中人,倒也沒有打壓他們。
“徽州鄭家?”
賈思邈突然想起來了,從東南亞帶回來的兩個一模一樣的孿生女孩子,就問道:“謝叔,徽州鄭家有沒有鄭欣雪、鄭欣月的孿生姐妹花?”
“有啊,她們就在徽州一中讀書,很出名的。”
謝有才算是明白了什麼,邪邪地笑道:“我明白了,你們是衝着她們來的吧?她們在徽州市是相當有名氣的,唱歌、跳舞樣樣精通,經常搞一些什麼賑災義演,或者是參加什麼電視臺的活動。別看她們只有十七歲,但是身材發育得很不錯。不過,她們前段時間失蹤了,剛剛回來沒有多久,外人問什麼,她們都不說。唉,她們是女孩子,大家都是男人,你們也能想得到,估計她們已經不是什麼處兒了。”
八卦!女人能八卦,男人要是八卦起來,比女人更是厲害百倍。
賈思邈呵呵道:“我就是隨口問問,我倒是有些奇怪啊,青幫在四處都打壓、吞掉那些家族勢力,怎麼就沒有在徽州市對鄭家和什麼陳家下手呢?”
“你不知道?”
“我上哪兒知道去啊。”
“哈哈,還不是因爲你啊。”
謝有才大笑着,由於賈思邈在南江市、江南省的省城等地,搞的聲勢太大了,已經驚動了青幫的上層。其實,在一開始青幫推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身爲青幫十大高手中的智神徐子器就不同意,現在更是堅持自己的看法,與其是打壓、吞掉,不如是採用懷柔的政策,對那些家族勢力進行籠絡,或者是搞成聯盟。畢竟整個江南都是青幫的勢力,沒有誰敢真正地跟青幫作對。一旦青幫示好,正是這些大家族們求之不得的事情。
這一招,確實是厲害。
謝有才嘆息着:“如果說,照着這個勢頭髮展下去,咱們洪門的壓力就越來越大了。整個江南,將是鐵板一塊,勢不可擋。”
賈思邈就有些不太明白了,既然是這樣,爲什麼洪門的人,不想着南下,吞掉青幫呢?與其被動地防禦,不如主動出擊的好。
一愣,謝有才搖頭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個分堂的小堂主,只有每一年的年會的時候,纔回東北一趟。對於上層的意思,我揣摩不到。”
看來,洪門並不像是想象中的那樣,上下團結啊?指不定,在這中間還有什麼內在、外在的因素呢。
見賈思邈沉吟不語,謝有才笑道:“賈少,你也別想那麼多,咱們洪門是老牌的江湖勢力,在東洋、美國、俄羅斯等地,都有咱們的勢力,區區的青幫,又算得了什麼?成不了大氣候的。”
“哦?這麼多地方,都有洪門的勢力?”
“那是了!只是咱們幫主比較仁義,否則,早就揮師南下,將青幫連根掃除了。”
“這些洪門勢力,都聽咱們幫主的嗎?”
“這個……”
謝有才有些尷尬,大聲道:“咱們幫主的宏願,就是能像二十多年前的李霖統一黑手黨那樣,將洪門都給統一了。等到今年的世界洪門大會,咱們幫主就可以趁機,將國外的這些洪門勢力,一舉拿下。”
這種事情,吹泡啊?說統一就統一的?別的不說,在俄羅斯、紐約等地的洪門,人家自己賺錢自己花,多逍遙自在,何必來歸你華夏洪門來管轄?說白了,也就是想想,不太實際的事情。
不過,賈思邈當然不會傻兮兮地說出來,畢竟他也是洪門中人,在徽州市還要倚仗着地頭蛇謝有才,鬧得太尷尬了不好。再說了,洪門要是真的統一了,對他來說,也是大好事嘛,管他那麼多。
可能是謝有才也覺得,吹得有些過火了,打了個哈哈,笑道:“沒準兒,還是賈少帶着咱們洪門上下,去國外統一的洪門勢力呢。到時候,可千萬別忘記叫我一聲,我這身子骨,砍幾個人也不是問題。”
賈思邈大笑道:“行,要是真有那機會,我一定叫上謝叔。”
其實,大家也就是隨便說說,誰能想到,往後發展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