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到齊了嗎?當然沒有。
師嫣嫣,還沒有過來呀?賈思邈之所以來到徽州市,之所以加入滋陰醫派,都是衝着師嫣嫣去的。只可惜,到現在他還沒有見過師嫣嫣。
在於純的口中,她可是個超級大美女啊?不知道她到底長得什麼樣。
當下,他大聲道:“等一下,我們的大師姐還沒到。”
“大師姐?”
“對,就是師嫣嫣。”
聞仁老佛爺一拍腦門兒,笑道:“你瞅瞅我這記性,師嫣嫣現在就跟犬子在一起啊,我把他們叫過來。”
“爹,我來了。”
從不遠處,傳來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些人順着目光望了過去,只是瞅了一眼,就呆住了。過來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的身材修長、飄逸,女的……她就是師嫣嫣了?賈思邈很是激動,霍下站了起來。
今天,是一月一號,對於徽州市來說,雖不及南江市、嶺南市那樣炎熱,但是跟東北的天寒地讀相比,溫度還是要高很多。和煦的陽光傾灑下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現場的這些人,男人一般是套了件外套,女的……滋陰醫派的女孩子還算是保守些,陰癸醫派的那些女孩子低胸、超短裙等等,都是粉墨登場,一點兒也沒有感覺到寒冷的意思。
女人嘛,向來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天越冷,穿得越少,這纔是美麗又動(凍)人呢。
可師嫣嫣不一樣,她穿着的是白色的羽絨服,是那種瘦身的那種,沒有什麼臃腫的感覺。脖領上,圍着白狐的毛圍脖,頭上戴着堆堆帽,下身是一條修身的休閒褲,腳上是長筒的皮靴。就算是在東北,都很少有人穿得這麼厚實。
一看到她,在場的人都感覺渾身燥熱,不知道她脫了羽絨服,穿上緊身的衣服,會是什麼樣的?她的臉蛋很乾淨,眼神很清澈,不沾染任何的雜質,很純,很純。她的肌膚光潔如玉,好像是透明的一樣,連毛細血管的紋路,幾乎是都能看得到。
這算是一點點的瑕疵嗎?別人不瞭解,她爲什麼非得穿成這樣啊?賈思邈的心中,卻升起了一陣莫名的酸楚,雖然說,他跟師嫣嫣沒有見過面,但是他可以打包票,沒有人比他更瞭解師嫣嫣了。
誰不愛美啊?尤其是女孩子,她們都是儘可能的展現出自己窈窕、曼妙的身段,像師嫣嫣這樣武裝到了牙齒的女孩子,實在是太少,太少了。可憐她,又何嘗不可憐自己?即便是在數九寒冬,賈思邈一樣是穿着單衣,外人像是看着怪物一樣看着他。
裝比,不怕冷啊?誰又能知道,他的身體如火爐,時刻在熊熊地燃燒着。有多少次,在發病的時候,他都想着一頭扎進冰窟中算了,也比這樣受着煎熬舒服。
聞仁慕白是身着修身的西裝,嘴角含笑,把在場的這些女孩子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他和師嫣嫣走在一起,更是襯得玉樹臨風。
這算是男才女貌,金童玉女嗎?
那些對聞仁慕白心儀的女孩子,愣是對師嫣嫣,生不起半點兒的妒火。在她們的心中,也就只有師嫣嫣這樣的女孩子,才配得上聞仁慕白了。同樣,那些男人抱着的,竟然是跟女孩子們同樣的想法,讓他們跟師嫣嫣站在一起,都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他們是絕配啊!
估計,在場的人,只有兩個人認爲他們不般配的,那就是賈思邈和於純了。在這個時候,於純還不忘記伸手捅咕賈思邈一下,挑了挑秀眉,沒有說話,但是賈思邈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你的女人來了。
誰的女人啊?
賈思邈摸着鼻子,苦笑不已,內心中卻涌起了一股強烈的願望。他,要保護師嫣嫣,因爲她就是上天爲他準備的女人。就算是對於純、張冪、吳清月等人,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都沒有過這種感覺。
難道說,這就是一見鍾情?他自然是不相信,但是看着師嫣嫣跟聞仁慕白這樣肩並着肩走在一起,他的心裡確實是不舒服。唯一讓他感到慶幸的是,他們兩個沒有手拉着手,或者是有挽着手臂等等親熱的動作,否則,他都怕自己會崩潰,非衝上去爆踹聞仁慕白一頓不可。
這是在聞仁家族,那又怎麼樣?必須揍他。
於純輕笑道:“師傅,咱們該把大師姐叫過來吧?”
柳靜塵微微蹙着蹙秀眉,她對師嫣嫣還是有幾分不滿的。今天是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鬥醫的大日子,身爲滋陰醫派的大師姐,她竟然才姍姍而來。算起來,都沒有賈思邈和於純,更是關心滋陰醫派。
“嫣嫣,你過來吧。”
“師傅。”
師嫣嫣的聲音如同天籟,終於是走了過來。
葉藍秋讓開了一個座位,輕笑道:“師姐,這邊坐。”
師嫣嫣點點頭,靜靜地坐了下來。
聞仁慕白笑道:“柳門主,你們這邊準備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
“嫣嫣是來晚了一些,你別怪她,要怪就怪我好了,我跟她在一起切磋一下醫術。”
“你是聞仁公子,我怪你做什麼?你別在我們這兒了,我們要準備參賽了。”
“呃……”
這就下了逐客令?聞仁慕白略微猶豫了一下,賈思邈道:“聞仁少爺,你真是越來越帥了呀?不過,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參加鬥醫大會,你要有什麼事情,請在一邊等會兒好嗎?”
聞仁慕白皺眉道:“賈思邈,你這是什麼意思?”
賈思邈質問道:“哎呀?你打擾了我們商討怎麼打敗陰癸醫派的計劃,竟然還問我什麼意思?不要臉的人多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不要臉的。”
“行,我走,那你也離遠點。”
“我爲什麼要離遠點?我是滋陰醫派的弟子。”
“你……”
聞仁慕白都讓賈思邈給氣糊塗了,這纔想起來,賈思邈前幾天就已經加入到了滋陰醫派中。現在的賈思邈,確實是理直氣壯,那……自己反倒成了外人了?其實,聞仁慕白是真想陪在師嫣嫣的身邊,不離開。可看師嫣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模樣,又有柳靜塵下了逐客令,他是想不走都不行了。
聞仁慕白微笑道:“柳門主,那我就先到一邊呆會兒,你有什麼事情就叫我一聲,我隨叫隨到。”
“好。”
等到聞仁慕白一走,柳靜塵就將師嫣嫣、賈思邈、於純、葉藍秋、妙真等人都叫到了身邊,要開個臨時的會議。當聽說,賈思邈和於純都加入了滋陰醫派,師嫣嫣微微一怔,倒是沒有說別的什麼。
賈思邈就在她的身邊,鼻息中呼吸着的都是女人身上特有的馨香,不是那麼濃烈,淡淡的,很好聞。這樣近距離,就更是看清楚了師嫣嫣的臉蛋和肌膚,真是精緻啊,猶如是鬼斧生工精心雕琢出來的一般,每一分都恰到好處。
偏偏,在她的眉宇間鎖着一股淡淡的哀愁,估計是久受着純陰絕脈的煎熬,讓人不禁更是心生憐意。這樣一想,他不由又往她的身邊靠了靠。這些很細微的動作,全都落入了葉藍秋的眼中。
女孩子本身就是敏感的動物,有了賈思邈要追求師嫣嫣先入爲主的觀念,她就更是堅定了自己的想法,賈哥是要對師嫣嫣下手了呀?一瞬間,她的心如同針扎的一般,很難受,很難受。
柳靜塵道:“這次的鬥醫大會,是咱們滋陰醫派歷年的最強陣容了,一定要徹底擊垮陰癸醫派。”
“是。”
而同樣,在滋陰醫派的正對面,譚素貞將胡媚兒、殷嬌、殷虹等人也都叫到了身邊,聽不到她們談話的內容,但是也能猜個八九不離十,肯定是關於怎麼打敗滋陰醫派的了。
評委團有二十人,全都是來自江浙一帶的中醫名宿,聞仁老佛爺掃視着座位,見有一個位置是空缺的,就問道:“張承志,這個是誰啊,怎麼沒來呀?”
張承志是錢塘醫派的少主,是一個眉毛很濃,身材粗壯的青年,他也是徽州市中醫大會跟聞仁慕白、胡媚兒同樣勝出的三人之一。不過,因爲和陰癸醫派的關係,滋陰醫派的人,是在別的省份參加的中醫大會,勝出的人是師嫣嫣。
張承志道:“老佛爺,這人是吳中醫派的吳仲光。”
“吳仲光沒來?”
聞仁老佛爺有些奇怪,他跟吳仲光的關係還是挺不錯的,老早就跟吳仲光通過信兒,吳仲光都說了,一早就過來。可現在,怎麼還沒過來呀?他立即撥通了吳仲光的電話,可對方的手機已經關機了,怎麼都撥打不通。
這個老吳,到底是在搞什麼呀?
在評委團的對面,是嘉賓席和江浙一帶的商界名流和富甲權貴。
往年,滋陰醫派和陰癸醫派的鬥醫,都是相當低調的,就是因爲今年華夏中醫公會的事情鬧騰的,使得兩派的鬥醫備受關注。在嘉賓席中,有徽州市衛生局的戴局長,連徽州市的曹爲民市長都過來了,還有一些新聞媒體記者們,他們早就搶佔了各種有利的位置,架好了“長槍短炮”,就等着採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