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用刀子,那是下下之策。
用別人的刀子,殺了自己要殺的人,還不留下破綻,這纔是高明之處!
這一切,當然都是賈思邈佈下的一個又一個的局。
王大全帶着拉貝村的人,衝過橋來追殺霍光等人,他們就趁機奪下了淘金房。沒想到,淘金房中根本就沒有多少金子。王大全一語點破了,肯定是讓霍東明給私藏到那艘貨輪上去了。當下,他們就要衝出去,攻打貨輪。
而這個時候,恰好是霍恩覺給霍光打電話,讓他一定要堵住這些人,不能讓這些村民們逃出淘金房。一切,等他過來再說。王大全等人衝了兩次,都遭受到了霍光等人的拼命反撲,雙方就這樣你來我往,僵持了下來。
賈思邈勸說王大全等人,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報警,讓警方的人過來再說。
當着王大全的面兒,他立即撥打了沈君傲的電話,讓她帶着大張和老李等市局的刑警們衝過來,這兒有重大案件發生了。沈君傲和賈思邈是一夥兒的,兩個人都住在一起……哦,是合租在一起,她當然是偏袒着賈思邈了。
答應着,她立即帶人從警局趕了過來。
本來,賈思邈是不知道霍恩覺、呂九等人會過來的,是潛伏在暗處的王海嘯、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跟他聯繫,彙報了這個情況。既然是這樣,乾脆將計就計,賈思邈偷偷地發了短信,告訴他們怎麼做,怎麼做。
等到霍恩覺、呂九等人攻打淘金房,李二狗子和王海嘯等人就從四面八方掩殺上來。不過,他們都沒有露面,而是將三絃摺疊弩給用上了。嗖嗖嗖!這樣的一輪射殺,直接撂翻了霍家人十幾個手下。
當看到霍恩覺等人往沙堆方向逃竄,王海嘯又立即通知賈思邈。賈思邈笑着,讓王大全等村民們殺了出去。不過,讓賈思邈沒有想到的是,霍恩覺還真是夠狠的,竟然玩了一手半路上的劫殺。
這下,村民們損失慘重,賈思邈和王大全等人就又帶着村民們潰敗,逃竄了回來。留下了幾十個受傷的村民,倒在了沙堆上。而在與此同時,王海嘯和李二狗子等人上去,用手電照明,動作又快又迅捷,將那些射出去的弩箭,又都撿了回來。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就跟幽靈一樣,嚇得這些受傷的霍家手下,都沒敢吭聲。
連霍恩覺都說了,讓霍東明來扛雷,霍光自然是沒有利用,硬充好漢。他是真沒有隱瞞,連王大全都說了,是霍東明調戲王蓓蓓導致今天事情的發生,確實是這樣。現在,霍東明就躲在江邊的貨輪中。
沈君傲叱喝道:“你知道霍東明藏在什麼地方吧?”
“知道。”
“給我帶路。”
“是。”
就在這個時候,大張從淘金房中衝了出來,大聲道:“報告沈隊,在這兒發現了淘金房,是非法淘金。”
沈君傲一挑秀眉,問道:“霍光,是什麼人乾的?”
霍光趕緊道:“是霍東明,他是採砂場的大老闆,這些事情都是他乾的。我們勸說過他多少次,他都不聽。唉,誰讓我們是拿人家飯碗的呢,沒辦法啊。”
禽獸啊!在一邊的那些霍家手下人,一個個的都用着鄙視的目光看着霍光。沒出事的時候,你人前人後,叫着大爺。現在一出事,你直接就把霍東明給捅出去了。不過,這是霍家人的事情,關他們什麼事?只要不惹禍上身就好。
沈君傲道:“這麼說,現在所有的矛頭都直指霍東明瞭?走,我們去找他。”
與此同時,老李帶着那些刑警們,把拉貝村的那些村民從沙堆上給擡了下來,問道:“沈隊,這些受傷的無辜村民怎麼辦?要送到醫院去嗎?”
沈君傲道:“撥打120急救電話,讓醫院來人救人就是了。”
“等一下。”從採砂場的大門處走過來了一羣人,正是王大全、王蓓蓓、王老噶等一干拉貝村的村民們。當然了,賈思邈、唐子瑜、葉藍秋、陳宮等人都混在人羣中,只不過是沒有露面。
沈君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王老噶道:“我們是拉貝村的人,我是族長王老噶。這些受傷的無辜村民,都是我們拉貝村的。這些人不用送往醫院了,我們自己能救治。”
“你們能救治?”
“是。”
“那行,隨便你們了。你們中,誰叫王蓓蓓?跟我過來做一下筆錄。”
王蓓蓓和沈君傲認識,就跟見到了親人一樣,這個委屈啊,連眼淚都下來了,哭着將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這下,更是人證物證俱在,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搞明白了。可是,那些在沙堆上的村民是誰打傷的?
霍光當然不能說是霍恩覺、呂九帶人過來打傷的了,一切就又都推到了霍東明的身上,都是霍東明指使他們乾的。他們有罪,可霍東明纔是主謀。幸好霍東明沒有在這兒,這要是聽到了,非哭得背過氣去不可。
白白的捱了一頓揍,還要扛雷,你說有多冤枉。
沈君傲喝道:“逮捕霍東明,還有霍光等人,全都押回去,受傷的人送往醫院。還有這個採砂場,非法淘金,現在查封掉。”
“是。”大張和老李上去給淘金房貼了封條,然後押着霍光等人出去,找霍東明瞭。
霍東明被揍得暈厥了過去,倒在貨輪的船上,剛剛醒過來。他都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讓沈君傲給帶走了。有什麼冤屈,去公安局說吧。
王老噶指揮着村民,將那些受傷的村民全都給擡回到了拉貝村。賈思邈和唐子瑜、葉藍秋一起上陣,王蓓蓓和陳宮來給打下手,救治這些受傷的人。而王海嘯、李二狗子、吳阿蒙等思羽社的人,早就消失在了夜幕中,回到兮兮酒吧慶賀,喝酒去了。
邊喝着酒,王海嘯和李二狗子、吳阿蒙等人邊跟張兮兮說着,然後,幾個人幾乎是一起吐出了兩個字:無恥啊!
要不是因爲賈哥,拉貝村的村民們能受傷嗎?
要不是因爲賈哥,他們能把霍東明、霍光等人都弄進去嗎?
要不是因爲賈哥,他們能用弩箭射傷霍家的十幾個人嗎?
要不是因爲賈哥……
賈哥最最牛氣的地方,莫過於在幹了這麼多的“壯舉”後,再給治傷,拉貝村的村民們還要感激他。而霍家人愣是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慫恿的。當然了,這事兒霍東昇、霍恩覺過後,肯定會知道。不過,到那個時候,知道也晚了。
這些村民們都是刀砍的,大多都是皮肉傷。看着血肉模糊,挺恐怖的,實際上都沒有什麼大礙,有兩個嚴重的,在賈思邈和葉藍秋等人的搶救下,也脫離了危險。不過,賈思邈可沒有用水戒指,只是給他們清洗傷口、傷藥、包紮等等,即便是這樣,也把他們給忙了個夠嗆,一直到了凌晨時分,纔算是都包紮完畢。
也真是夠累人啊!
賈思邈簡單清洗了一下,回到別墅樓上的房間中,倒頭便睡。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上午十點多鐘,等到他醒來,就見到陳宮坐在一邊的桌子前,用筆沙沙地寫着什麼。
賈思邈打了個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問道:“陳宮,你整什麼呢?”
陳宮笑道:“賈哥,我醒了?我在盤算着,怎麼樣才能把採砂場給搞到手。”
“哦?有眉目了嗎?”
“我跟你說說,你看怎麼樣。”
應該說,現在的採砂場事件鬧大了,霍家人還想繼續來搞採砂場,肯定是不敢硬來的,這畢竟是法治社會。他們應該用懷柔的策略,一邊安撫拉貝村的人,儘量把事情壓下來。一方面,他們要去市裡,儘量讓採砂場繼續開工。
每停工一天,得少賺多少錢啊。
賈思邈笑道:“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咱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將事情鬧大,越大越好,對不對?”
陳宮道:“對,對,就是這樣。我現在就在想,怎麼樣才能將事情鬧大呢。”
賈思邈微笑道:“那還不簡單嗎?我們去市政府門口,示威遊行。”
“示威遊行?”
“對,我們跟王老噶說一聲,讓拉貝村的這些村民們去市政府討個說法。這麼多人,白白的被砍傷了,就這麼算了?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一旦將事情鬧大,對我們來說,就好辦多了。”
陳宮連連點頭道:“好,好,這個法子好。”
賈思邈笑道:“你過來,我還有一件喜訊要跟你說。”
“什麼喜訊?”
“王老噶同意你跟王蓓蓓的婚事了。”
“真……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嘛。走,我們這就去找王老噶。”
現在的拉貝村人,對賈思邈那叫一個感激和尊敬,就差那個牌位把他給供起來了。王老噶的類風溼性關節炎,還有那麼多的傷者,都讓賈思邈給治得差不多了。當他一走到樓下,王老噶見到他醒來了,趕緊招呼着給弄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