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新的漁網已經患上了。”
忙活了快大半個小時，船員擡頭道。
“行，撒下去吧。”
黃傑點點頭，內心有點不踏實。
他總覺得繩子是被人故意割斷的，可是一想又不現實，畢竟就是潛水員，也跟不上飛速行駛的漁船啊？
“又是絕戶網！”
陳凡越加氣憤，“藍藍，上！”
“哇！”
藍藍大喊一聲，興奮地衝了上去。
因爲有了經驗的關係，十秒鐘不到，它就把四根繩子全部咬斷了。
“呀呀！”
貝貝叫了起來，看着藍藍，大眼睛裡閃爍着光澤，那樣子，像極了一個見到偶像的小迷妹。
“哇！”
藍藍得意的翹起腦袋。
“老闆，漁網已經撒下去了。”
“嗯……”
黃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猶豫片刻道：“再拉起來看看。”
“啊？”
幾名船員一怔，都大眼瞪小眼，沒有搞錯吧？剛剛拉下去又拉上來？
“沒聽清嗎？把漁網拉上來。”
黃傑不滿道。
“哦哦哦。”幾人連忙照做，畢竟黃傑纔是老闆，他們都是來打工的。
結果剛拉繩子，臉色刷刷一變。
“怎麼了？”
黃傑見狀不妙，連忙問道。
“老闆，好像，好像……”船員臉色慘白。
“怎麼可能！”
黃傑臉色一變，催促道：“趕緊拉！”
很快，只剩下四根繩子的“漁網”懸浮在半空。
這一刻，船上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像是被閃電劈中，整個人都呆了。
“怎麼會？”
黃傑面色慘白，嘴脣哆嗦着說出這幾個字。
第一張網斷了也就算了，行駛了大半個小時，誰也不知道究竟在哪裡斷的。
可這第二張漁網，纔剛剛放下去啊？
“難道，難道有鬼不成？”
一名船員哆嗦着道：“因爲我們事先沒有燒香祭拜，所以降下懲罰，懲罰我們。”
“是，是這樣的。”
“胡說八道！”
黃傑臉色轉紅，那是被氣得，道：“我懷疑，肯定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說不定那個人現在就躲在我們船下！”
“不，不會吧？”
衆人面面相覷。
“哼，你，你，還有你，跟我一起下去看看，我一定要把那個王八蛋就出來！”
“好，好的。”
幾人忙不迭地答應。
“……”
陳凡撓撓頭，看樣子有點激動了，應該等會再讓藍藍咬的，現在對方要下來，自然先跑了。
就在他走後不久，黃傑帶着幾人下了海。
片刻後，衆人上了船。
“沒人啊？”
一名船員喘着粗氣道：“奇了怪了，別說人影了，連鬼影都沒看見一個。”
“是啊，或許是魚咬斷的？”
“什麼魚這麼聰明？而且，光咬我們的漁網，不咬清水村那些人的漁網？”
黃傑也蒙圈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哪怕他把最後一隻漁網放下去，也是同樣的下場！
難不成，是顧天明騙自己？
不行，得打一個電話問問。
“你們幾個，下去把網拉上來。”吩咐之後，黃傑打開手機，撥通了顧天明的電話。
響了沒幾秒鐘，電話就被人接通了。
“黃老弟，怎麼這麼久纔給我打電話？怎麼樣，收穫如何？”
顧天明激動的聲音響起。
這幾天以來，他簡直是度日如年啊！
眼看着顧客越來越少，他各種方法都用過，可還是留不住人家，沒辦法，高檔酒樓，人家就是好一口吃得，你有絕味的食材，人家自然就會來吃，沒有？那就不好意思了。
至於促銷什麼的，誰差那點錢？
“顧老哥，我已經到了清水村了。”
黃傑的語氣卻比較沉重。
“太好了！”
顧天明興奮地一拍桌子，道：“黃老弟，那你還等什麼？趕緊撒網吧！漁獲我都要了！”
“不是，顧老哥，你先別激動……”
黃傑嘆息一聲，道：“我這邊，遇到了一些狀況。”
“狀況？什麼狀況？是沒有魚嗎？”
顧天明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心裡七上八下。
“也不是，主要是連網都撒不下去。”
黃傑不解道：“第一次漁網放下去，繩子被割斷，網都不知道落在了哪裡，第二次更加過分，剛放下去，就被割斷了！”
“什麼？還有這事情？”
顧天明也呆了，揣測道：“會不會是有人故意搗亂？”
“我也是這樣想的，但是……”黃傑皺眉道：“我下去看了下，人影都沒見到，也不排除那人早就跑了，但是，附近我也沒看見人啊？”
顧天明眉頭緊皺着。
“顧老闆，你也不清楚是嗎？”
黃傑問道。
“這個我真不知道，這樣吧，黃老弟，你繼續，只要能夠有值錢的漁獲，那點漁網的錢，我都給你報銷了。”
“顧老哥這就見外了，那點網的錢，是事嗎？”
黃傑強顏歡笑道：“行，就不打擾顧老哥了，我再試試。”
“好，加油！”
顧天明笑了笑。
等電話掛斷之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黃傑，給你好機會，你不中用啊。
行吧，既然如此的話，我就只能多找點人了。
“老闆，咋樣？”
見黃傑掛斷了電話，旁白的船員急忙問道。
“沒用。”
黃傑搖搖頭。
“那，那咋辦？”
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剛開始的時候，一個個滿懷希望，以爲能夠賺得盆滿鉢滿，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
“開船，再撒網。”
黃傑一咬牙，道：“我就不信了，最好別讓我發現是有人在搞鬼，不然我肯定要他好看！”
“好！”
漁船發動，在附近行駛了半個小時之後，終於開始撒下漁網。
“原來是顧天明啊，難怪……”
陳凡內心的疑惑終於解開，但隨之而來，卻是更多的擔憂。
就算趕走了這個人，也會有下一個人，下下一個人。
漁民生活都不容易，但是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可惜陳凡目前能做的只有後者。
更重要的是，雖然這片海域不屬於陳凡，可改善恰恰是因爲陳凡，別人來打魚，基本就是在搶了。
“藍藍，看你的了。”
“哇！”
藍藍大喊一聲，見到漁網撒下，它就像是聞到了腥味的貓一樣，飛速的遊了上去。
“呀呀！！”
貝貝在那大喊着，似乎在加油助威。
片刻後，船上傳來大叫聲：“老闆，繩索又斷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