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是一個新XC市,也沒有什麼風景名勝,只有人造的人文景觀,海城的名聲熾盛,主要是源自它的創新精神。
雲秀也來過海城很多次了,但因爲身份的關係沒有仔細的欣賞過這個國際性的大都會,如今有謝承文在在身邊保護,還有神奇莫測的易容法,雲秀自然是想要在海城好好的逛逛。
可惜,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開這個口,就被謝承文一臉神秘的拉進了房間,幸好,還有嚴鈺玲這個甩不掉的小尾巴陪着,否則雲秀的臉皮真的有些受不住謝爸謝媽奇怪的眼神掃視了。
房間是謝承文的房間,謝承文自己的東西還沒有搬過來,這裡放着的都是一些老物件以及幾個沒打開的箱子,裡面裝着的是謝承文的一些書和上學時保存的一些紀念品,還有就是他跟前妻的一些相片。
房間不大,謝承文只好讓兩女都坐在牀沿上,他自己則將書桌前的滾輪椅子挪過來,面對着兩女坐了。
嚴鈺玲和雲秀都好奇的看着謝承文,不知道他一臉興奮的要做什麼,謝承文坐下之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褐色木質的八邊形的東西,然後一臉神秘的遞了過去,猶豫了一下,將東西遞到了雲秀面前。
嚴鈺玲見狀不滿的翻了個白眼,然後嘟着嘴哼了一聲,謝承文嘿嘿一笑:
“嘿嘿,生氣也沒用,雲秀,你先來試試。”
雲秀毫不遲疑的接過謝承文遞過來的木製品,然後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看着,事實上這東西一上手雲秀就感覺不一般。
表面上看,這東西絕對是新鮮出爐的製品,上面規整的刻痕非常的新鮮,甚至還能聞到木材的清香氣息。再看手工,精通工藝品鑑賞的雲秀可以看得出來,這個手工很生疏,但是生疏的技法卻不能遮掩操刀人高超的控制力,所有的刻痕中都找不到任何瑕疵,甚至連反覆修正的痕跡都找不到。
也就是說,這個刻制者刀法極爲準確,如果他對雕刻刀法再多一些認識的話,毫無疑問會成爲一個雕刻大師,當然,藝術性不能提,只論雕刻的功夫。
治癒藝術性,這個簡單的八卦沒啥藝術性好說,沒錯,這就是一個八卦,最近雲秀也在抽時間研究道門常識,基礎的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她還是記得的,手裡這個,就是一個先天八卦,中央則是一個太極魚。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話,那就是在太極魚外圍,有一圈由許多圓點組成的環形刻痕,這個在別的八卦中是看不到的。
當然,雲秀感覺到的不一般肯定不是這東西的技術性和藝術性,而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雲秀總覺得,這東西像是有生命的一般,彷彿在呼吸脈動,可是仔細去感覺,卻又什麼都感覺不到。
雲秀擡頭看向謝承文:
“這是個...”
謝承文笑了笑道:
“這是一個法器,至於作用嗎,你現在來試試看。”
雲秀驚訝的看了看手裡的法器,點了點頭問道:
“那我現在該怎麼做?”
“寧心精神,然後仔細的感覺這個法器的存在,然後將所有的精神力力全都投入到這個法器中去。”
雲秀尷尬的看向謝承文:
“承文,怎麼才能將精神力灌注到這個法器中去呢?”
“額,就是主觀意識這麼想就行了,摒除別的雜念,一心想象着將自己的精神力就投入其中就行了。”
雲秀有些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臉頰微微有些發紅,看了看謝承文,用力點了一下頭道:
“好吧,我試試看。”
謝承文點了點頭,雲秀雙手握住了半個巴掌大的木質八卦,微微閉上眼睛,然後收斂心神,自己的感覺着手裡的法器。
然後,雲秀感覺到了法器上似乎有一股奇怪的吸引力,雖然並不明顯,但是反覆確認之後,雲秀確認真的有股微弱的吸引力存在,這股吸引力似乎正試圖從自己的身體裡抽走一些東西,這種感覺讓雲秀有些緊張,下意識的想要去抗拒這股力量。
“別抗拒,投入進去。”
謝承文的提醒及時在耳邊響起,雲秀心裡一虛,覺得自己有些辜負了謝承文的信任,趕緊放開了心神,努力接觸這股吸引力,然後順勢將自己的注意力(精神力)投入了進去。
一旦放開了心神,雲秀立刻感覺到一股明顯的墜落感,不,應該是滑翔的感覺,墜下但是卻並不急速,就像是在空中緩緩的盤旋降落,這種感覺一開始還讓人有些緊張,但是一旦適應了之後,卻覺得很奇妙。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似乎墜落到了盡頭,然後,雲秀感覺自己像是懸浮在空中,而周圍一隻股熟悉的氣息和感覺,似乎,很不錯的樣子啊。
正當雲秀打算仔細品味一下這種熟悉的氣息是什麼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將她的奇妙感覺徹底打碎,雲秀不滿的睜開眼睛看向謝承文。
謝承文覺得莫名其妙,我做了啥了?不就是告訴她已經可以了嗎,雲秀爲啥要不滿的瞪着自己呢?女人的心思真的是沒法猜測啊,還是自己的老婆好。
“那啥,可以了,給我吧。”
謝承文頂着雲秀幽怨的眼神伸出手,雲秀看着有些尷尬的謝承文,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表現有些不妥,但是她可不打算解釋,而是哼了一聲將手裡的法器塞進了謝承文的手裡。
謝承文接過法器,不再理會莫名其妙的雲秀,而是一邊感受着法器的變化,一邊在心裡跟兩位老婆交流:
“我覺得好像有一百二十到一百五十之間,對不對呀,老婆?”
小初心是不會讓大奶牛獨佔‘老婆’這個稱呼的,儘管她只讓自己的指揮官在特殊的時候這麼稱呼自己,可越是這樣,這個稱呼就越發不能讓大奶牛獨佔,所以她搶先回道:
“是一百一十五哦,指揮官!”
“啊?這麼低嗎?看來我的感覺還是不準啊。”
光輝這次總算搶到小初心前面開口了:
“這很正常,親愛的,法器中每一個大環中的微刻度不那麼容易感知,我們是使用了同位信息共鳴的方式才能確定,老公你還沒掌握這種細緻的操作呢。”
“額,一點都不覺得被安慰了,老婆,你是在曬我吧?”
“嘻嘻,當然沒有了,我是在安慰你呢,親愛的。”
謝承文笑了笑沒有繼續鬥嘴,而是默默的回憶自己和兩位的數據。
使用同一個法器進行的測試結果,謝承文的數據是八百一十二,光輝的數據是四百三十一,小初心的數據是五百六十五,這次,小初心大勝光輝姐姐,小初心爲此得意非凡。
至於爲啥光輝和小初心的靈魂強度比謝承文低這麼多其實很好理解,因爲光輝和小初心基本上算是分割了謝承文的靈魂作爲種子,然後才成長起來的,所以她們靈魂結構的基礎先天就比謝承文要差一點。
不過就算如此,她們的靈魂強度也比很多修行者要高,比如雲秀這個現成的例子,想必嚴鈺玲的也未必能比自己兩位老婆的靈魂強度高。
“怎麼樣?承文?這個法器到底是做啥用的?感覺它在吸引我的精神力呢。”
雲秀的問話將謝承文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笑着晃了晃手裡的法器道:
“這東西的作用是測試你的靈魂強度。”
雲秀哦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但是一旁的嚴鈺玲卻張大了嘴巴,然後堅決的搖着頭,一副你別想忽悠我,我堅決不信的樣子。
似乎感覺到嚴鈺玲的動靜,雲秀瞥了嚴鈺玲一眼之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追了一句道:
“是不是我忽略了什麼啊?”
謝承文笑着正要開口,嚴鈺玲卻一臉激動的伸手將法器從謝承文手裡搶了過去,一邊感受着法器的情況,一邊嘴裡還不停的唸叨着:
“不可能!怎麼可能用法器來測量靈魂強度?靈魂根本無法作用於法器...除了法力之外...”
謝承文終於開口解釋道:
“你不是也說了麼,法力和精神力是可以作用於法器的,那麼爲什麼不能通過法力或者精神力的強度來反推靈魂強度?”
“可是,可是這兩者無法等同!”
“確實無法等同,但是你沒法否認,這裡面有着邏輯關係,很可能是線性的邏輯關係,再說了,就算不準確也不要緊,至少我們能測量出法力的強度。”
“法力的強度因人而異啊,承文哥,你少忽悠我了,就算同一個層次的修行者,因爲法力的屬性不同,在同一個法陣中表現出來的效果也是截然不同的。”
謝承文笑着點頭:
“是的,你說的都沒錯,可是,我要看的不是效果,而是填充程度啊。”
嚴鈺玲一呆,然後低頭開始仔細的感受手裡的法器,可惜,這個法器明顯是被謝承文的氣息所控制的,她沒法感知裡面的細節。
嚴鈺玲不甘的將法器遞迴給謝承文:
“承文哥,清除一下,我也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