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慕容雪荷看到回覆後,居然也笑了,完全能想象得到易泉此時那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尤其是“豬那麼可愛”這句,不明擺着拐彎抹角地誇自己可愛麼?
就這麼一句誇獎,慕容雪荷甜到了心裡去,女人的心果然都是水做的,又回覆道:“狗忠誠啊,姐也是擡舉你呢,別生氣了,快回家吧,乖!”
易泉看完後,付之笑,感覺很不可思議:那辣妹子轉性了?這不像她的風格啊,按道理說,應該是沒完沒了的,什麼難聽就說什麼,但看着這行文字,感覺她還挺樂呵的了。怪事!
“你看起來心情不錯,應該是因爲看不見我所以就乾淨了輕鬆了吧?那我還是繼續流浪的好。”易泉又發一條過去。
慕容雪荷有說不出的無奈,莫名其妙的恨,按道理說,事實不就應該是那賤人說的一樣麼?可爲什麼完全相反了?
這些煩心事實在太讓人困擾,她乾脆就沒再想下去,同時也避開了這個話題,回道:“你現在在哪裡?還回來上課嗎?”
易泉看完受寵若驚,寫道:“怎麼突然這麼關心我?我害怕。”
“不說算了,你死去吧,沒時間關心你。”慕容雪荷氣不打一處來,敢情關心他還錯了,真是好心被人當了驢肝肺。
易泉有些飄飄然起來,騷勁十足地寫道:“在市醫院呢,躺在病牀上,好疼啊,你有興趣買個水果籃來探望我嗎?”
出於矜持心理,慕容雪荷想都沒想就回複道:“沒興趣。”
果然如此!易泉的騷勁沒了,轉而唉聲嘆氣,正在考慮要不要調戲一下孫豔,話說那丫頭算是第一個瞎了眼睛的女人,居然能看上哥這種貨色。m的,算她目光獨到。
易大俠其實也有自戀的時候。
但慕容雪荷想了一會,有種神奇的感覺讓她變了態度,又補充一條:“你受傷了嗎?很嚴重?”
易泉的小心臟不禁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忖道:咦?又說不關心我,這就是所謂的口是心非?
想到最後,易泉又有了自知之明,結論是人家雖然不接受俺的追求,可畢竟也是同事一場吧,問候一下是正常的。
這個情商屬於負數的慫貨又錯失了一次大好良機,愁眉苦臉地回一條:“不算很重,只是腿上中了一槍,能不能回去上課未知,估計怎麼也得休息十天半個月吧。”
發完短信後,易泉埋頭就睡,表示很傷感。不管拳頭有多硬,他始終都覺得自己屬於?潘懇蛔澹?退隳蘢返嚼泵米佑秩綰危?故俏奕ㄏ硎埽?蛭?約鶴⒍ㄊ且???棖?娜恕
昨晚熬了一個通宵,易泉的確有了睡意,心一靜下來,立刻就跟周公下棋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易泉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發現手上的針頭已經被人拔掉了,再看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居然都中午一點鐘了。同時他還發現有兩條短信,是兩個小時之前發來的:“你在哪號病房?”“快點說話豬頭。”
看完了短信又發現有三個未接電話,全是慕容雪荷的號碼。易泉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做夢神功,按道理講,哪怕是手機在牀頭上震一震他也應該驚醒過來的,但這一覺卻睡得像豬一樣,一旦有人要進來暗殺自己,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從牀上坐起來,易泉頓時感到頭痛欲裂,心不斷地往下沉,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身體是越來越不如以前了……”
正打算下牀走出病房時,門口突然衝進來一個人,戴着墨鏡,長髮披肩,提着水果籃,焦慮地把病房掃視一遍,發現了易泉才長長地鬆一口氣。這個病房並不是單人的,一共三張牀,每一張牀上都躺着人。
就算她戴了墨鏡,但那一張驚世駭俗的臉怎麼能不讓人震驚,尤其是那身典型的西裙職業裝,兩條無法挑剔的美腿,像從小就用牛奶泡出來的一般,易泉一瞬間像打了雞血一樣,驚呼出聲:“慕容老師?”
不知爲什麼,聽到“慕容老師”這個稱呼,她有一點點的失落感。
慕容雪荷裝出一副很生氣的模樣,走到牀邊坐下,翻個白眼道:“原來你還沒有死啊,我以爲你死了呢,短信不回,電話也不接我的。”
易泉愣了一下,只好訕訕笑道:“我剛纔睡着了……昨晚沒睡過覺,所以……”
門外這時候又進來一個人,戴玉蓉。
戴玉蓉昨晚也沒有睡夠,卻比慕容雪荷要好得多,此刻精神面貌極佳,神采飛揚,也是穿着一條短裙,笑吟吟地走進來,不失時機地調侃道:“羨煞旁人啊,真是男歡女愛,你濃我濃,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當電燈炮的感覺真是彆扭。”
慕容雪荷扭過頭來,狠狠地瞪她一眼,活像一隻白眼狼。剛纔正是慕容雪荷求着戴玉蓉結伴同行的,目的就是爲了避免有什麼誤會,其實有個鳥誤會,只不過是她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
女孩子面子薄,其實不難理解,於情於理,做爲朋友一枚,戴玉蓉最終還是服軟了,就再替他們倆周旋周旋。
易泉則比較淡定,哈哈一笑道:“是玉蓉姐姐啊,許久不見,發現你又漂亮了呢。”
戴玉蓉猛地一驚,抗拒道:“千萬別這麼說,萬一有人吃醋的話,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啊。”
吃醋?易泉皺着眉頭,習慣性地挖了挖鼻孔,下意識瞅一眼慕容雪荷,很是耐人尋味。不過他心裡非常清楚,那姓戴的惟恐天下不亂,總是誤會自己跟慕容老師之間純潔的友情,太氣人了。
慕容雪荷的臉紅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冷冰冰地說道:“別在這裡妖言惑衆,小心雷劈你。”
戴玉蓉扭着小腰肢走過去,呵呵笑道:“隨便開個玩笑嘛。”
易泉突然纔想起自己應該出院了,猛拍腦袋道:“哎呀,真不巧,我已經沒事了,怎麼你們現在纔來呢,哥要走了,害你們白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慕容雪荷現在纔開始正兒八經地打量着他,越看越叫人心驚膽戰:這傢伙衤果着上半身,下面的緊身褲兩條褲腳一長一短,很是不倫不類,左邊的腿上包紮着白色的紗布,上面明顯滲着點點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