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城,罕見地下起了秋天的雪,冷空氣突然提前來襲,點點雪花漫天飛舞。
“九月飛雪……這事兒不常見,是甘種預兆嗎?”有人嘀咕道。
“應該是凱旋的預兆。”
城內,易泉獨自去會見了秦磊。在這一條線上,秦磊算是特工部的代表,而易泉則代表了特戰部隊。
“是不是你們的嚴刑拷打起效果了?找到了敵人的老窩?”易泉道。
“也稱不上老窩,他們的窩太多了,我都不知道哪個年輕哪個老。”秦磊把一張地圖拿出來,又道:“我們這次聯合作戰的任務就是進攻這個島,據可靠消息,這是孤狼一處很隱秘的訓練殺手的基地。”
“島……”易泉仔細看了一下,發現地圖中的島嶼和自己的神秘島其實距離並不算遠,不過二千多裡,也太巧了。
公海上島嶼衆多,各種地方都可謂藏龍臥虎。
作戰計劃並不複雜,特工部衝在最前線,負責接應,易泉的特戰小隊則負責偷襲,在此次任務中算是一支奇兵,有決定勝負的作用。
這也是個重擔子,他必須把每個步驟都琢磨得天衣無縫,畢竟是成是敗,就全靠這支奇兵。
說到軍事機秘方面,秦磊悲天憫人地道:“機秘無毫疑問是泄露出去了,對方很不簡單,防不勝防,擺平了眼前的危機後,不遠的未來我們也許還有更多的硬杖要打。”
“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吧,你也不用太擔心。”易泉安慰道,既是安慰他,也是安慰自己。
“那就分頭帶隊出發吧,三天之後,上面會發指示給你,告訴你們發起進攻的最佳時間,其餘的就看你們自己了。”秦磊道。
談話結束後,易泉拿着地圖看了又看,突然發現一件事,蹙眉道:“這島……我在青雲市過去都要近點,爲什麼把我們叫到北京來?就爲了拿你這張破地圖?”
秦磊笑道:“那也不是,不是三天後再行動嗎?現在還有件事情,我需要你幫忙一起處理。”
易泉精神一振,這種時候還要大老遠跑來首都處理的,肯定不是小事情。
果然如他所料,秦磊把他帶去了一個監獄中,在裡面見了一個人。這個人叫許斌,骨瘦如柴,年紀有五十多歲,據說他從三十歲就蹲了進來,一蹲就是二十幾年。
許斌的來歷讓易泉很感興趣,他從前是個殺手,在孤狼組織裡混,二十歲時就名震天下,三十歲時就已經站在殺手界的顛峰。雖然二十幾年過去了,但是提起許斌這個名字,依然如雷貫耳。
他成名時易泉還沒有出生,自然從來不知道曾經有個這麼牛b的殺手蹲在首都的監獄裡,一蹲就是二十幾年。
“我不認識這個人,爲什麼要帶我來見他?”易泉百思不得其解。
“因爲他指名說想見你。”秦磊道。
“他想見我?”易泉不由大吃一驚,簡直哭笑不得,他跟自己出生在兩個完全不同的時代,未曾有過任何接觸,又素未謀面,先不說他爲什麼想見自己,就連他到底怎麼知道有自己這個人存在都值得深思,很耐人尋味。
易泉第一次探監,進來就發現四處均是銅牆鐵壁,可想而知,此人有多大的威懾力,就連提供的探監室都是特製的。
許斌披頭散髮,面容十分憔悴,只有一雙眸子炯炯有神。
“你就是易泉?”許斌定定地盯着易泉道,目光如炬,閃爍着一個顛峰殺手與生俱來的寒光,讓人看着發毛。
易泉卻很輕鬆,什麼樣的人他都見過,即便面對當年的殺手之王,也渾然不懼,回道:“是,你怎麼認識我的?有什麼指教?”
許斌手握拳頭罩住乾裂的嘴脣,輕輕地咳嗽了一下,看得出有重疾在身,道:“我知道你是當今最出色的戰士,慕名已久。”
“我是問你怎麼知道的,我以前肯定沒見過你。”
“我找你來,肯定是有好處給你,你想不想聽我講個故事?不要懷疑,雖然我們素未謀面,但我認識你絕對是情理之中的事,而你不認識我也正常,聽完我的故事,你就會明白了。”許斌慢悠悠地道。
“我洗耳恭聽。”易泉不得不嚴肅對待,可以想象得到對方即將要說的故事必然石破天驚,若不然實在對不起他大老遠地跑來一趟。
“在說故事之前,我決定先送個禮物給你,當然,聽完故事後,你可以選擇接受或不接受,如果不接受,就幫我轉贈給別人,給誰隨你的便,我相信你的眼光。”許斌說完,從身上拿出一個破舊的u盤,丟在桌面上。
易泉拿起來細細打量,越看越心驚,這u盤的款式雖然和龐管家交給他的不一樣,有很大的區別,但同樣可以看得出,至少有餘年曆史了,也不知道換過了多少代主人,上面佈滿了歲月的痕跡。
“你很好奇我爲什麼會送個破u盤給你?不用着急,我們有大把時間交流,他們不敢催我。”許斌淡淡地說道,所謂‘他們’,自然是指獄警。
這次探監乃是受過了特殊照顧,軍方非常重視,因爲三天後就要正式和‘孤狼’展開激戰,許斌做爲‘孤狼’的前成員,突然提出要見易泉,肯定不簡單。
不過他卻誤會了易泉的意思,易泉之所以震驚,是因爲不久前他從龐管家手中收下一個類似的禮物,由於路途匆忙,還沒來得及看個究竟。
“你說吧,這個u盤到底是什麼?”易泉好奇道。
“是個身份的象徵,也是一把鑰匙,世界上只有三個。”許斌道。
“象徵?鑰匙?只有三個?那你爲什麼要送給我?”
“因爲我已經不需要了,每隔一段時間,它就會換一個主人,它在我手上呆了二十幾年,是時候更新換代了。”許斌語重心長,又道:“至於它有什麼作用,只要你拉上電腦,裡面可以看到說明書,包括我這一生寫下的筆記,看完你自然就會明白。”
“這就是你想跟我說的故事?”易泉道。
“不,這事很難說清楚,你還是回去自己看吧,我現在想跟你說的是另一個故事,和你的身世有關。”